和解央说的那些话,淮夏知晓他早有自己的想法,因此一时半会不会给自己答覆,便也给他思考空间。
离开这,她便去了应绍那。
从孟庭死、到他们回来黑壁湾,应绍将自己关在屋内。
数日为曾踏出一步,宛若自我囚禁。
淮夏知晓,他不过是一时未想开罢了。
再深的情,总有一天会淡去。
她是这般想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与解央都未去打扰他。
不过贯宇却是时常来。
至于说了什么,她不知。
因此来找过应绍的,最多是贯宇,至于其他人,则是没有……
她不为此评判什么,毕竟说出来都是伤害。
但在这时她却得做这伤害事了。
应绍封闭自己太久了,她必须破了他的茧、敲碎掉他的留恋,让人回归现实。
否则这人就毁了!
敲了门后,淮夏不意外的、没听见任何的应声。
只好厚着脸皮进去。
门,没有锁……其实该是说坏了,想锁也锁不了。
想必是贯宇担忧应绍才如此。
只是一进屋内,那盈满于室的气味便这么扑面而来,让淮夏一下便皱了眉。
厚重的霉味里夹杂着浓浓的尸体臭味,令人闻之作呕!
淮夏连吸几口气,就想缓和一下。
然而那吸入鼻腔的,尽是尸体腐烂味道,让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最后她只好尽力的敛息,靠近室内、兀自躺在地板的人。
“应绍。”
她踢了踢地板上的人,见他不过动了下,不理会她的继续躺着,目光不禁望着那开始呈现腐烂的尸身。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不火化,便这么任其腐烂好吗?”
“女子爱美,你这般,只怕会伤了她的心。”淮夏说着,见他手部动了动,便知没有睡、正听着她说的话呢!
便又加了把劲说着,“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人死后,既然能得了她尸身,该给的体面不能少,这般曝露她的尸体,任虫咀嚼腐烂,便是大不敬,也枉费你对她的那片心了。”
本以为这句话后,应绍该会依言将人给火化了。
谁知却是一句,“她也有心?”
“她没有心啊淮夏!”
“我待她这般好,为什么……在那时她是这般冷情,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呢?”
话声从一开始的激昂到后来的哽咽,莫名揪心,可这时淮夏只能说,“她没有心,若有,便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是的。
若桐生有心,是真不会走到这地步。
有个爱她、呵护她的男人,怎么会落得这境地呢。
然而这都是选择……
应绍一瞬坐了起身,望向她的目光,神色难辨。
“这人,爱不爱你,不用我说你自己便能感受到了,还需我说?”淮夏叹息。
“就像你哥──解央,他有多么在乎我,从西区那事便能看出……我俩一路走来,你也一路看来,难道不懂吗?”
“真正的爱、真正的情是什么,你是懂得,只是不愿去面对、去接受这段失败的情感,才导致现在如此……如此的走到这一步。”
“应绍,失败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你不愿面对!”
“这会毁了你!”
“解央很担心你,虽不曾言说,可你于他心目中,地位也不下于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他的为人他的作法他的性子,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也明白。”
“别让他寒了心……”
“我知你在乎这段情谊的,别因此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说罢,见他没说话,但神情与适才的无动于衷不太一样,便也站起身。
“虽然她不曾对你好过,但不可否定的是,那是你曾经动过心的人,所以这般晾着也着实难看,还是火化、还她还你一个自在。”
“如果你同意我的说法,便将她交给我吧。”淮夏才刚靠近,便遭到应绍拒绝。
“不用了。”
本以为他不愿面对现实,淮夏急的就想再说什么,便听他道,“我自行处理便是。”
“我知妳担心什么,放心,这事后我会好的……我知她心目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没差了,人死如灯灭,这里收拾了,我会去找老大的。”
听他这般说,淮夏顿时松了口气。
“好,那我跟解央说下,省得他担心了。”
淮夏说着,便要离开。
在门拉开、她离开而门阖上那一瞬,她听到他说,“辛苦妳了嫂子,这事过后,不会再给你们带来烦恼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淮夏一时没明白,甚至有些忧心。
待至跟解央说起时,便见他安慰一笑。
“幸好……”解央见她纳闷,便道,“他想开了,不用担心。”
“也辛苦妳了老婆。”那含在唇角的笑,彷彿拨云见日般的爽朗,让见着的淮夏有些吃味。
但心里也甜滋滋。
她直接走向他、搂住他那看似高大可却劲瘦有力的腰枝,指尖在他胸膛绕了绕。
“真的辛苦我吗老公?”
见她这般,解央那还不懂想什么。
登时将人放在桌面、掌撑至她腰旁的案面上,倾身,就想吻住她那含笑带娇的粉唇。
不料,还未亲上,便被摀着。
秀致的眉宇对他这行迳挑了挑,意外又饱含笑意的道,“你干麻呢?”
“犒赏妳。”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可那探出的舌尖,却是不正经的刮弄着她那敏感的手心。
湿热的触感一瞬窜入心窝,惹得淮夏浑身一颤。
“才不要!”她口是心非的说着,收回的双手随即往后撑着桌面,不知何时脱掉鞋子的小脚也在这时顺着他的腿,一下又一下的轻勾上划。
即便是隔着衣物,可那温度与力度,却如猫挠心般的勾人。
他享受着她那难得的诱/惑行为。
媚眼如波、粉唇带笑,伸出的手、指尖如有魔力般的轻划着他的脸庞,随即向下,探入衣内,勾勒着线条,顽皮逗弄,也笑的花枝乱颤。
“硬了。”
而他则是抓住她手、往下。
“这也是。”
惹红了她的脸。
轻斥,“不正经!”
而他则说着,“妳很喜欢。”
“唔你……”再多的话,便这么消失唇瓣间,成了模糊又细碎的喃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