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命给她。

顾盼低下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

段慕衍：“你不会是感动了吧？”

股怕嗤笑了一声：“想什么呢，这种花言巧语有人会当真吗？我是想着，就算你是真的要给我我也不要，你的命又不值钱，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但是你活着的时候可以挣钱啊，到时候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买到了，而且你多好啊，多功能一体，我想要做什么都行了，你要是真的没了那我损失才大呢，你说是不是？”

她得意洋洋的，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段慕衍笑了笑：“我之前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精打细算，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你以为呢，我要是不精打细算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要饿死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块钱来用，你这个大少爷当然没有体会过什么真正的苦日子了。”

段慕衍淡淡的听着顾盼说起以前的事情，手指放在顾盼的头发，慢慢的顺着发尾往下滑，认真的听着。

没跟顾盼说，其实自己有一段时间是真的过的窘迫，那个时候因为任性出国，完全就是带着一腔骨气，就连爷爷的一点钱也没用，就那么在m国流浪了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那时候真的跟街上的乞丐没什么区别，比顾盼好不上多少，不过现在说了也没什么用，索性也就不说了。

而且看顾盼说的这么兴起他也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情再来扫兴。

倒是小包子完全被父母忽略。

他已经完全习惯了。

父母太过恩爱就是这样的，经常性的，就进入旁若无人的模式，好像身边的人都是电灯泡一样。

从上次这对不及格的父母出去把他扔在家里让助理照顾的时候小包子就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另一边，段慕衍虽然听得认真，但是之前的事还没有完全跳过。

顾盼挑眉看着段慕衍：“我知道你其实自尊心很强，公司的事情我就算是问你你也不会说的。”

段慕衍有点意外：“所以你不问了？”

“当然不是，我可以不问你，但是我可以去问你的秘书。”顾盼看见段慕衍的表情的时候说，“而且你知道的，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我凌驾在你之上。”而且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段慕衍给予顾盼的，只是顾盼一次也没有用过，段慕衍只是没想到，顾盼第一次用居然会在这种时候。

段慕衍想了很久，才缓缓的笑开：“我不会阻止你。”

顾盼理所当然的说：“我说出来也不是害怕你阻止我，只是事先通知你一声，我知道我肯定是没什么的，但是我就怕你到时候迁怒了你的助理，那就不好了。”

段慕衍：“……行吧，我居然连处理自己助理的权力都没有了。”

顾盼的眉毛高高挑起。

段慕衍就算是还是有什么想法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

“好吧，他做的很好，我是绝对不会迁怒的。”

顾盼：“呵呵，那就好。”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当然不是。

段慕衍以为顾盼过后就会忘记。

但是顾盼的记性好的不行，尤其是关于段慕衍的。

段慕衍还真的没有吩咐助理。

他知道，助理有顾盼在背后做后盾，肯定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细无巨细的告诉顾盼，当然，他也是有分寸的，一些不该让顾盼知道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嘴碎的胡说。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顾盼真的打电话给助理。

助理正在跟段慕衍汇报今天的工作，手机忽然响起来，助理被吓了一跳，看向段慕衍的时候发现他也是一脸不悦的样子。

助理有点慌，心想他每天上班的时候手机调的都是静音，什么时候有过响铃了。

但是手机一声一声的响着，助理也不好去接。

段慕衍看了一眼：“你先接电话吧。”

“是。”

他皱皱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震动变成手机铃声的。

低头一看的时候瞬间就复杂的抬起头。

段慕衍：“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是夫人打来的电话。”

段慕衍刚开始还有点茫然，然后才想起来昨天顾盼说过的话，没想到顾盼会挑在这个时间打，也没想到顾盼居然真的打过来了。

助理非常的为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是段慕衍的助理，但是顾盼完全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每次被夹在中间的时候都非常的难受。

目前还不知道这夫妻两到底想搞什么。

“你接吧，不管她问起什么你直说就行了。”助理还没来记得松口气，想着段总今天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段慕衍就继续补充，“但是，说话该有什么样的限度和尺寸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段慕衍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玩味。

助理呵呵了一声，还以为段慕衍真的变了一个人呢，结果最后还是一样的。

“我知道的段总。”

“恩。”段慕衍满意了，觉得这个助理年终的时候可以多发一点奖金也是没关系的。

助理觉得段慕衍这种态度算是明示了。

他咳了一声，在段慕衍的注视下接了电话。

“喂，夫人。”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顾盼就行了。”顾盼笑眯眯的。

上一个段慕衍的助理是个女助理，后来怀孕了，现在还在修养中，这个助理还是后面调回来的，跟顾盼的关系自然是没有上一个助理那么好。

虽说顾盼这么客气一下的说一下，但是助理不可能把顾盼的话当真。

“您打电话来是想问关于段总的事吗？”他说自己的手机怎么会有铃声，原来是专门为顾盼设置的。

“阿衍是不是在你身边？我怎么感觉你说话有点小心翼翼的？”

“啊？”助理的声音不自觉加大，“段总现在正在开会，我觉得我声音听起来挺正常的啊。”

顾盼笑了一下。

段慕衍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没法看了，这么说的话顾盼不是一听就听出来了吗？

“好了

，既然你现在忙着的话我下次再打电话给你吧。”

他放的是外音，段慕衍也能听见顾盼说的话。

助理看着电话挂断，瞪眼看着自己的手机，他真的是有点笨，居然让顾盼听出来了，他现在都不敢去看段慕衍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不过意外的是，段慕衍的声音非常的温和，没有生气的样子：“好了，你先出去吧，她还会打电话来的，到时候你说话的时候就跟平常一样就行了。”

助理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他觉得他的声音没什么啊，真的觉得自己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大小，完全听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居然一下子就被顾盼听出来了。

这边顾盼挂断了电话之后也觉得有点好笑，助理自己平时没听出来，但是顾盼还是很清楚的，只要他在段慕衍身边说话的时候都会比平常气势弱一点，所以顾盼很容易就听出来段慕衍那个时候一定是在他身边的。

顾盼想起刚才的事情还真是觉得有点好笑。

电话在手中忽然响了一下，顾盼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夏栩打过来的。

“喂。”她懒洋洋的说。

“哟，听声音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夏栩声音洪亮，听起来心情也不错。

“什么事也没有，你打电话来干嘛，我跟你说不要有事没事就总是打电话过来，虽然说我们都是同性，但是顾轩你也知道的， 别看他闷着声，但是说不定有时候连我也要防备。”

夏栩撇撇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今天来找你是另外一件事，之前不是说没机会吗，我刚刚打电话给顾轩，他说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

顾盼淡淡的挑眉：“哦？你怎么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

“就是因为之前我们都商量好了，所以我悄悄的在他的手机里装了一个隐藏软件，只要把他的定位开了，我就能够知道他的位置在哪，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知道，我都不知道原来现在的手机已经这么方便了，简直就是万能的。”夏栩非常的兴奋，还以为自己会像做贼一样心虚的样子搞这种难度不小，但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直接弄好了，而且还这么简单，顾轩好像完全没有发现。

顾盼直觉的不对劲，顾轩不是这么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啊：“你不觉得这件事太顺利了点吗？”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还在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我想做什么，等我跟着他，然后故意引我去别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平时我玩游戏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拿着他的手机玩，他一点也不在意，而且我安装啊搜索什么的那些记录我都已经清除了，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没有发现的。”

顾盼听着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也许真的是因为顾轩太过于相信夏栩的缘故？想来想去好像也只能想到为什么顾轩在面对夏栩的时候一点防备也没有居然还被夏栩成功的理由了。

“我是真的很想看看今天晚上顾轩到底要去哪里。”夏栩的声音隐隐有一股热血在里面，顾盼觉得她好像回到了高中时候，那时候夏栩一直想要带着顾盼去干坏事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