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赤炎灵儿先说了话,这是她清醒之后第一次讲话,语气冰如北极,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北堂墨!"锐利的目光射向墨儿女子,"我有心放你北堂一族生路,放过北堂凌,你们竟然不知好歹。很好!"赤炎灵儿的话让北堂墨一惊,显然没有料到赤炎灵儿竟然轻易的知道了她的身份。
"小灰,让北堂一族给你陪葬如何?"赤炎灵儿低头摸着手中的托盘,微微一笑。
哼!北堂墨稳住心神,安慰着自己,对方不可能找到父亲他们的!
"灵儿。"流风澈出现,径直走到赤炎灵儿面前,即便得到的是冷漠冰霜,流风澈依旧站在对方身旁,目光扫过北堂墨,阴狠划过凤眸。
"贱人!"流风澈大袖一挥,北堂墨被席卷而起,重重撞击到石柱上。
"王爷?"北堂墨不敢置信,前段时间还是好脸相迎的流风澈,眨眼就变了一个人?喜怒无常!
"灵儿,对不起,这个女人,我来处理!"流风澈刚出手,却被赤炎灵儿阻止,灵儿撇了一眼流风澈,"我自己的事情,自然自己处理,不用着太子费心!"不顾流风澈满目伤痛,起身,慢慢的靠近北堂墨。
"北堂墨?墨这个名字,你还不配!"赤炎灵儿一脚踩在北堂墨的手指上,狠狠的撵,北堂墨痛苦哀嚎,"不好好在沙漠里待着,还不自量力想反击我王朝?"赤炎灵儿冷哼。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雄鹰长啸,带着一个木盒子飞身下来,赤炎灵儿嗜血一笑,"北堂墨,作为回报,我送你一份大礼!"
赤炎灵儿的笑声那么的刺耳,尖锐。雄鹰在空中盘旋着,等待着灵儿的命令,鹰腿和身子上都包裹着一层软布,下面坠着一个木盒子。
响亮的哨声直射云霄,得到命令的雄鹰扑闪着翅膀冲着赤炎灵儿飞来,在即将撞上灵儿的时候突然降速。而后将盒子放在地上,而它则双腿抓在盒子的边缘,鹰眼看了赤炎灵儿一眼,而后瞥到灵儿手中的托盘,雄鹰翅膀扑扇了几下,眼中似有泪水流出。
灵儿走到雄鹰旁,将托盘放在雄鹰旁边,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带着怜悯,带着悲痛。而后手指轻轻一勾绳子,缠绕在盒子和鹰身上的绳子轻而易举断裂,鹰挣脱束缚,飞身来到托盘旁,啾啾的哀叫着,而后翅膀一扇,托盘上的盖子被删掉地上,小灰的尸体露出来,小灰那么安静的躺在托盘上,即便尸身已经分离。
雄鹰悲痛哀号,围着尸身盘旋,翅膀、爪子不住的碰触小灰的尸体,企图希望小灰可以回应,可以站起来,重新飞翔,然而皆是徒劳。
灵儿目光闪了闪,逼退眼中的泪珠,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痛苦的呻荶着的北堂墨,手慢慢的提起,手掌中的蓝色灵气开始盘旋,越见浓重,让人内心不自觉沉重,感到危险临近。
北堂墨盯着赤炎灵儿,身子朝后移动着,她痛苦的看着流风澈企图让其可以帮自己,恋旧之前的一丝丝情分,哪怕帮她一下下,然而让北堂墨失望的是,流风澈看着她痛苦,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北堂墨甚至看到过痛快!
赤炎灵儿将盒子踢到北堂墨面前,不顾自己苍白的脸色,身上疼痛一步一步走到北堂墨面前。
"灵儿,休息一下好不好?"看着赤炎灵儿晃悠的身子,流风澈担忧的说道,而后想伸手去扶灵儿,却被灵儿硬生生拒绝
咳咳咳...剧痛袭来,咳嗽声让灵儿血色全无。
流风澈感觉自己心脏在被利爪狠厉的抓着,他看着灵儿如此,看到对方无视自己,流风澈同样很痛苦。
"哈哈哈...赤炎灵儿?"突然,北堂墨大声笑着,"你也活不长的!哈哈哈!"北堂墨冷笑,"北堂墨?这个墨字也让我恶心!"
赤炎灵儿没有反驳,只是手中软剑一挑,盒子盖被削掉,紧接着刺鼻的血腥味袭来。
北堂墨突然双目充血,不敢置信的盯着盒子,呆愣着,痛苦展现,浑身战栗抽搐,"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北堂墨摇着头,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流风澈见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微微蹙眉,看着灵儿眼中多了一分担忧,为自己的担忧。
只见盒子里堆满了手中和耳朵,而每个手指耳朵上都有标记,在最上面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特殊的戒指,而耳朵上则是带着一颗耳钉,还有好多的戒指、耳坠,这些都是北堂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这些都是她北堂一族的!
灵儿咯咯的笑着,嘴角的血流出来,一只手用力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出现四枚钢钉,而后蓝色灵气冲入钢钉之中,灵儿手臂一挥,钢钉准确无误的刺入北堂墨的双肩骨和脚踝骨上,深深刺入骨头里,这是最为痛苦的刺骨之痛。
北堂墨在地上打着滚,痛苦哀号,五指扒着地面,手指已经擦破但依旧不觉,还在扒着,似乎只有这个样子才能稍微减轻一些疼痛。
噗...灵儿再次体力不支,晕倒。而流风澈眼疾手快将倒下的赤炎灵儿抱在怀中,"灵儿,我该怎么办,你才能原谅我?"流风澈抱起赤炎灵儿,转身离开,而后嗜血的命令道,"将这个女人压入地牢!"头也不回的离开。此刻,没有人察觉,一蒙面黑衣女子看着痛苦的北堂墨微微蹙眉,愤恨的看着远去的灵儿,双手紧握,而后消失不见。
得到消息的流风敬腾竟然也放下公务,来到边远小镇,当他出现在流风澈的面前,流风澈并没有惊慌。
流风敬腾看着如此模样的赤炎灵儿,脸色铁青,"怎么回事?"流风敬腾问着自己的儿子,灵儿如此样子,还是在他流云国变成的这个样子,让他如何向慕容墨和那个男人交代,让他如何说服自己安心?
流风敬腾抿着嘴攥着拳,才遏制自己教训流风澈的冲动。
"哥哥,灵儿好痛,好痛苦!"晕迷中的赤炎灵儿哀叫着,身子颤抖着,流风澈心中酸楚,抱着灵儿给她安慰,然而她的嘴里只有哥哥二字。
"把灵儿送回去..."
"不!绝不!"流风敬腾还没有说完,就被流风澈坚决的否决,"灵儿只能待在我这里,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我流风澈绝不放手!绝不!"决绝的话让流风敬腾无奈摇头,"澈儿,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掌握在你手中!朕早就告诫过你!"流风敬腾起身离开。
流风澈将灵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没有察觉到他双手,甚至是身子都在颤抖着,这是害怕的抖动,自从出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深陷泥潭,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急剧下陷,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
"哥哥,灵儿好痛!"赤炎灵儿闭着眼睛,泪水不住的滑落。
"灵儿,不要离开我,不要!"流风澈小声在灵儿耳旁细语着,唇瓣吻掉咸咸的泪珠。
自此,流风澈就从未放手,抱着赤炎灵儿,就算是吃饭,喂药,都亲自动手,由始至终一只胳膊都不曾离开赤炎灵儿的身体,好像只有如此才能禁锢灵儿一般。
一屋子御医,每天紧张的查看着灵儿的身体情况,忍受着流风澈的火爆脾气,他们的心灵受到不小的摧残。
终于在七日之后,赤炎灵儿终于睁开双眼,这才让御医们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晓,若是这位小祖宗再不清醒,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会在这里葬送。
赤炎灵儿睁开眼,首先见到的则是流风澈担忧的那一张脸,让灵儿感到极其的讽刺,"流风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赤炎灵儿讽刺的笑了笑,而后扭头看向别处。
得到消息的流风敬腾急忙走来,看到逐渐恢复血气的灵儿,松了一口气,"灵儿,你知不知道,吓死舅舅了!"流风敬腾不看床上的另一个人,双眼中全是灵儿的身影。
"舅舅,让你担心,对不起。"灵儿嗓音沙哑,"我想回家,舅舅。"
流风敬腾看了一眼流风澈,而后轻声说道,"可是灵儿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住远行,舅舅保证,等你身体康复,就送你回去,如何?"流风敬腾心疼的看着灵儿,慈祥的说。
灵儿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双眼,她知道此刻不管她如何说,舅舅和流风澈都不会让自己离开这里的。
流风澈手臂一紧,紧咬双唇,"灵儿,你若是离开,我会亲手毁掉流云国!"流风澈威胁说道。赤炎灵儿知道流风澈讲的话是真的,可是她已经无力去回应,去辩驳,她只想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她顾不得其他!
灵儿已经可以下床,然而让人愤怒的则是她被流风澈软禁了,屋子里外三层全是监视她的人,只要她走出门口,都会大批的人跟着,不管是隐藏的还是前后跟着的,总之她已经成了笼中鸟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