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兹点了点头:“是我,我正是冒险者公会里面的飞飞。”
“今天早上我就听说,在冒险者公会之中出现了一位能够驯服森林贤王的强大冒险者,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遇上您,能够得到您的帮助实在是太感激了。”
“嗯!”安兹点了点头,“你能够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你们是怎么突破外面的那群强大不死者来到这里。”
“杀进来,我只是单纯地率领着自己七八百名部下杀了进了而已。可惜曾经的一千多名部下,现在死的只剩下两百多人。要是没有您的营救,我们今天就彻底地十死无生。”
“能够告诉我这里的情况吗?”
“这里应该就是幕后黑手的老巢了,所有的不死者,几乎都是以这里为半径召唤出来。他们似乎是打算利用这里的大量尸体,将之转变成为不死者,进而屠戮整个耶兰提尔城。”
“好吧,我明白了。”
在祠堂的最中央,有几个可疑的人物正在举行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他们身穿着能够遮住全身的黑色长袍、色泽不均,质地也相当的粗糙,每个地方的颜色都深浅不一。他们用深黑色的头兜遮住自己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庞。他们的身材相当的矮小,从身体的轮廓上来看应该都是男性。
只有站在中央看似不死者的男子露出来自己的面孔,身上穿着相当气派的法师长袍。在他的手中有一枚黑色的玉珠,安兹能够感觉到那枚黑色的玉珠之中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他最为熟悉的死亡能量,这股死亡能量在某种特殊力量的加持下变得非常强大,正在不断地向着周围扩散,将深埋在地底下的不死者一一唤醒。
起起伏伏的低语声,乘着风传进安兹的耳朵之中。声音时高时低相当协调,听起来也像是祈祷的声音。不过感觉并非是献给死者庄严起到,比较像是亵渎死者的邪恶仪式。
尽管察觉到安兹等人的到来,但是因为仪式的中断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们并没能立刻终止自己的仪式。实际上,在祠堂的外围,已经由好几个人注视着安兹等人。他们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径直地走到那名衣着气派的男人的身旁,跟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
说了一会儿之后,最中间的男人终于解除了魔法仪式,以严肃地姿态望向安兹。
“哎呀,真是美好的夜晚。比不觉得用来进行无聊的仪式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情吗?”
站在最中心的秃头男走到最前面;“哼……适不适合用来进行仪式是由我来决定。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够只凭借两个人就突破了这群不死者?”
“我只是来接受委托的冒险者而已,正在寻找失踪的少年……名字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吧?我非常的好奇,你为什么要绑架恩弗雷亚。恩弗雷亚只是一个药剂师而已,你们召唤不死者,应该用不上药剂师吧?”
“噢,看来你对你要解救的人还是相当的不了解。你要解救的对象可是拥有能够发动任何魔法道具的特殊天赋,我只是用这种力量来发动某件特殊的道具罢了。”
安兹很好奇地问那是一件什么样的道具。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下,你身上所携带地那件道具是什么?”卡吉特伸手指着安兹手中撒豆成兵袋,“我能够
感觉那件道具拥有强大的力量,我想知道那是一件怎样的道具。”
“噢,你是说这个吗?”安兹拿起来撒豆成兵袋,然后指了指周围的豆人兵,“这只是一件能够召唤士兵的袋子而已,这些豆人兵都是撒豆成兵袋中的召唤之物罢了。好了,你也应该介绍一下自己了!”
克里索夫直接站了出来:“飞飞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叫做卡吉特,是一位臭名昭著的死灵魔法师。曾经为了研究死灵魔法,他甚至将整座城市变成不死者的乐园。总之,您必须要小心行事。”
“卡吉特,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说过……”安兹假装认真思考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在克里索夫面前丢脸而已。
“啧!”卡吉特对于安兹地轻视表示非常地不满,“居然连我卡吉特的名号也都明听说过,看来非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才行!”
“在此之前,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那边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吧?”
卡吉特用不耐烦地眼神看着安兹:“只有我们而已……”
“不只你们吧?应该还有一个拿着突刺武器的家伙……他的职业应该是刺客,我想他现在应该是想要躲在暗处乘着我们大意,出其不意地将我们杀死。”
“哦哦,调查了那些尸体吗?看来你还蛮有一套吗?”女人的声音从祠堂的方向响起来。她慢条斯理地从祠堂的深处走出来,每走一步都会传来哗啦哗啦的金属碰撞声。
安兹打笑道:“那还真是承蒙夸奖啊,敢问尊姓大名!”
“克莱门丁,是一个刺客。”女人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哎呀,既然已经露馅了,那么继续躲着也没有办法。话说回来,我只是因为不会使用‘隐藏生命’,所以悄悄地躲了起来。”
“那么作为一个刺客,你真的是相当的失败!”
“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找到我的,是用了什么特殊的魔法吗?”
“回答正确,答案就在你的披风底下,让我看看吧!”
“哇啊,变态,色狼。”那个女人地身体扭动着,装出来一副像是被男人调戏地样子。随即画风一转,她的容貌迅速地扭曲,露出来非常狰狞地笑容,“开玩笑的,你是说这个吗?”
克莱门丁掀起来自己的风衣,底下是一连串用不同颜色的鳞片拼凑而成的鳞甲。当然那些鳞片绝对不是金属板,而是无数冒险者的金属牌。白金、金、银、铁、铜,其中甚至还有秘银和山铜的颜色,那可是最顶级的冒险者的象征。这些金属牌会悬挂在她的身上,就意味着他们皆成为了克莱门丁的刃下亡魂。
“娜贝,你去对付包括卡吉特在内的男人,这个女人由我来负责。”安兹如此说完,稍微压低银两警告娜贝拉尔留意上方。
“遵命。”娜贝拉尔躬身从命。
“轰隆,轰隆!”
就在这时,安兹突然感觉到地面上正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有什么恐怖地东西要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看着地面上不断冒出来的裂痕,克莱门丁有些紧张地向着卡吉特问道:“这是地震了吗?”
卡吉特紧张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珠,“不,不是,我能够感觉到在地底下,有一股
强大的黑暗力量涌了出来。这股能量恐怕达到了第六阶,不,最少也是第七阶的程度。到底是,地底下到底是什么?”
克里索夫脚下的战马已经全部都骚乱了起来,动物的本能让它们疯狂地四处逃窜,为了能够逃走,连马背上的主人也都甩了下来。
“轰!”一股强大的血色能量柱突破地表,以爆如奔雷的速度冲天而起,笔直地冲向月亮。刹那,月亮被那股血色的能量柱染成了血红色,血红色的光芒向着四周扩散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块鲜血的大幕,血红色的月光一瞬间洒满了耶兰提尔城的内外。
看到这幅异象,整个耶兰提尔城城内的士兵和冒险者们都停下了战斗,纷纷以恐惧地目光直视着那被鲜血所染红的月亮。
就在这时一个可怕地声音从耶兰提尔地地底深处响了起来,“法奥斯,墨罗斯!一万年了,一万年了,我被您们囚禁了整整一万年的时光,感受这被囚禁了一万年的愤怒!。”
话音一落,整个耶兰提尔的大地都开始颤抖,一支巨手将整个大地完全撕裂,堪比地震一般的震动力甚至让耶兰提尔城内的城墙纷纷倒塌。
紧接着,一尊体型巨大到无与伦比的地狱恶魔,从大地的裂缝之中探出身来。它那恐怖的躯体直插苍穹,伸手即可触碰凡人高不可及的云端。
那些正在耶兰提尔城抵抗不死者的居民们看到在远处的天际间,矗立着一只如此可怕的恶魔,内心之中有的只是绝望、绝望与绝望。如此可怕的一只恶魔,恐怕就连两百年前肆虐人世的魔神,也未必能够比得上。
卡吉特和克莱门丁此时已经完全呆了,他们擎着自己地脖子仰望着天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自己在噩梦之中也未曾梦见过的可怕恶魔。
“战栗吧,人类,丧钟已为你们鸣响!颤抖吧,挽歌已为你宣唱!末日的审判已经潸然降临,所有的生者都将付出代价!”
“吾名地狱君王,天命之灭世者,万物的终结者。无可阻挡,无可违逆,吾即大灾变!”
安兹搂住自己地胳膊,咯吱咯吱地打着哆嗦,“这台词真冷啊……”
安兹自然知道,眼前的这只超巨型的恶魔就是那来到异世界之后就开始迅速放飞自我的苏镜书、苏老同志。
拥有随意制造幻境的苏老同志,现在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将自己前二十几年没有爆发出来的中二病完全爆发了出来。
感觉奥罗伯罗斯每次不表演一下,这个家伙就会全身都不自在。
安兹如是想到:“没办法,还是配合一下这个家伙吧。要不然的话,下一次他一定又要从我身上找点乐子。”
奥罗伯罗斯所扮演的地狱君王缓缓地低下了头颅,用看待虫子一样地目光看着卡吉特和克莱门丁,“人类,是你们将孤王从万年的囚禁之中唤醒地吗?”
卡吉特和克莱门丁意识到眼前的这只可怕的恶魔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够对抗地存在,所以干脆直接没节操地跪在了地面上,“回禀伟大的地狱君王,是您卑微的奴仆,将您从囚禁之中唤醒。”
“卧槽,卧槽,卧槽!”安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了,他这边还没动手,奥罗伯罗斯这边就靠着一个装逼将反派拿下了,你这边要老子怎么跟你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