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聚会的时间总算是到了,魔音门众人都忙成了陀螺,除了门主大人。
琴瑟鼓乐,盛会开始。
林忘忧此时一身黑衣,背上背一把翠色玉琴,显得尤为刺目。
林忘忧身后跟着同样黑衣黑面纱的两位护法。护法之后,是八位堂主,分左右黑白两色站立,每人还带着一件乐器,边走边弹奏,还分毫不失水准,足见魔音门底蕴。
邪修们不喜欢玩场面,但对于魔音门的音乐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
至少此刻魔音门奏响的音乐,能够让他们浮躁的内心得到片刻宁静。
这次弹奏的乐曲叫《清心咒》,是由林忘忧亲自挑选,送给大家的一场见面礼。
事实证明,林忘忧的选择没错,在场除了专门来挑刺的几个,其他人都很享受这首清心咒。
林忘忧入座,清心咒亦到了尾声。
“感谢各位来到魔音门,我想大家大多已经知道我们魔音门所做的事情,在这里,我还是想要赘述一番。”
林忘忧说一句,就会有一个琴声的尾音,动人心弦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魔音门中,也只有音琴有此水平。
“万宝阁和忘忧宝阁欺人太甚,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重复。我只想说,我们魔音门,既然一直以来都得到大家的支持,就会与大家共进退,不就是物资吗,你们不方便出手,我们魔音门来做。”
又是一声琴音。
林忘忧说的慷慨激昂,却没人叫好。
只是当林忘忧从脚边提留出一只通体血红的小貂鼠的时候,才迎来阵阵叫好声。
此时,场中一片安静。
没人知道是谁放的嗜血貂鼠,也没人知道林忘忧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其制服。
嗜血貂鼠,邪修喜欢豢养的一种邪恶属性妖兽,这种妖兽又称邪兽。
因为嗜血貂鼠无论是喂养还是攻击都是极为凶残,在嗜血貂鼠的成长过程中,每天都要吸食人血,为了让嗜血貂鼠认主,即便是饲养者也需要经常用提供自己掺着浓郁修为元气的鲜血来喂养它。
同一片区域不能有两只以上同性别的嗜血貂鼠,因为他们遇到同类之后也极为兴奋,第一件事就是咬死吸血。
别看嗜血貂鼠的身材只有巴掌大小的身材,比一般田鼠还要小一点点,可它一次能将一个活人的血全部吸干,更兼经常喂养的嗜血貂鼠并无长毛,皮肤也是半透明,可以看到内里血红的颜色,更是让人觉得惊心。
但这么个小东西却是五阶邪兽,而且是擅长速度和隐匿的五阶邪兽,用来偷袭绝对神不知鬼不觉,或许在人血被吸走一半的时候,才能发现中了招,还偏偏找不到这个家伙。
而提前发现的,也只能防御,因为嗜血貂鼠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妖兽中的雪貂。绝非人力所能及。
先不说是谁这么大胆歹毒,一点都不顾邪修之间的相处原则,居然敢在人家魔音门盛会上放嗜血貂鼠这么凶残的东西。
就说魔音门这位新门主灵御座,究竟是用了什么能力,才捉到了这只嗜血貂鼠?而且根本没闹出半点动静。
若非是林忘忧见机得快,恐怕这次魔音门门主重伤或死亡之后,就不会再有精力去玩什么邪修共荣了。
所以林忘忧拎着这只嗜血貂鼠的时候,几个邪修门派的代表都变了脸色。
“谁干的,魔音门是我们魔剑堂的朋友,谁对魔音门动手,就是挑衅我们魔剑堂。”第一个开口表态的是魔剑堂的展翼。
林忘忧对他点点头,展翼看来还是对展云有些情谊,他护着林忘忧,就是在感谢林忘忧收留了展云。
“不是我。暗门也希望与魔音门合作。”
“我们幻阴门不是那种短视的门派。对了,魅儿,你不是一直带着一直嗜血貂鼠的吗?该不会是这只吧。”
“不是。”戚魅儿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们天傀宗当然与各位共进退,但我不会放过展云这个叛徒。”
“戚魅儿,你别欺人太甚,想要找事吗?我陪你打。”展翼怒道。
林忘忧也不说话,静等这两人打起来。
谁知戚魅儿嗤嗤一笑,盯着展翼,面露绯红:“去哪儿打?晚上?我房里?魅儿等着你哦。公子一定要怜惜奴家。”
“铮铮~铮~”琴音又起,戚魅儿塑造的暧昧氛围顿时被打断。
林忘忧也觉得敲打的差不多了,心里还偷偷地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是用邪兽试探,而不是要一对一单挑,否则林忘忧实力不足的底子就露了。
戚魅儿以嗜血貂鼠想坑林忘忧,可现在,林忘忧何尝不是用嗜血貂鼠在立威?
为了防止戚魅儿继续四处放电,林忘忧心情很好地开了口:“戚前辈真是老当益壮,一身媚术出神入化,您真的是天傀宗的?我怎么听说有个神秘门派叫天女教?”
“你说谁老?”戚魅儿火了。
“淡定,淡定。”还好她身边跟着另一位天傀宗的人,才把这团炸药给劝服。
可戚魅儿刚坐下,就觉得胸口一阵滞闷,抬起头,正好看到林忘忧拿了个盆子,正从嗜血貂鼠的脖子上切了个口子,已经放了小半盆血。
不知林忘忧用了什么手段,那只嗜血貂鼠浑身发抖却发不出半句叫声。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况是辛辛苦苦豢养起来,跟自己心脉相连的邪兽?
看着那只貂鼠在林忘忧手中挣扎,戚魅儿冷哼一声。
林忘忧却只当做每听见,静静地放血。而他身后的几位魔音门门徒,还不忘是不是拨弄一下琴弦,敲一下鼓瑟钟鸣,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的感觉。
一直到,嗜血貂鼠不再挣扎,通体再无血色,变成一团软肉,才被林忘忧丢在一旁,还不忘擦了擦自己的手。
林忘忧当众放邪兽血的做法,若是放在御兽门这种正道修真门派里,或者会被认为有些残忍,但是在邪修的世界,向来都是以暴制暴,以实力说话,就算再凶残一些,又有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