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秦家是正道修真世家,得顾及颜面这东西,就算做些不要脸的事,也得遮住不能见光。
若是邪派,根本不但不会为她们做主,还会抓起来处以极刑。
但是秦家不行。
秦宇天一向心地光明,就更加不愿意帮着秦自强欺负小女孩了,真实左右为难。
这时候秦家走出一中年女子,好言劝着林忘忧:
“这样吧,你先把自强放了,我们秦家会好好审问,若真的如你们所说,我们定会奉上诚意。”
“子玲姐姐,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给钱就能随便脱我们的衣服?”林忘忧一脸天真地问了齐子玲一句。
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齐子玲哼了一声,白了林忘忧一眼,不再说话,意思却很明显,她不接受。
齐子恒想要把自家妹妹的衣服拉上去,却被齐子玲用手拦住。
林忘忧当然也不会轻易妥协,她还要见秦寻那。
那女子见此情形显然怕丢了秦家的脸面道:“你就是子玲姑娘吧?听小强说前几日你来了咱家,还说想娶了你,都怪我这个当妈的,当时存了点门户之见,处处阻拦。
你们小俩口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闹了。看小强这孩子,比武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等回头妈给你做主,帮你说说小强,你们的婚事我也给你做主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
秦自强的母亲倒是比他聪明了太多。
果然,齐子玲听了此话,人也开始动摇了,手也松了,她哥哥齐子恒趁机连忙给她把衣服批好挡住那片玉肩。
林忘忧眼珠子一转,叹息了一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什么意思?”齐子玲和那中年妇人同时开口。
“什么什么意思?当然是秦自强配不上你喽,你这么年轻就是二阶御兽师了,就算不是绝世天才,那也是很不错了,若是拜入御兽门肯定能得到很好的栽培。
还有啊,你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又聪明,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除了暂时缺灵石,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啊。
他呢,打也打不过你,脑子也比你蠢,又对你不好,都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点?”
“臭丫头闭嘴,我儿子可是秦家唯一的接班人。”秦自强的母亲怒了,齐子玲却安静地不再言。
“不是吧?普通人家都知道,就算家财万贯,传给个败家子,这个家族也是迟早要败落的。你们还是把秦寻还给我,让我把他带走吧,免得被那个败家子连累。”
林忘忧此话一出,齐子玲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她为何没早想到这一点,这么一想,他机关算尽想要嫁给秦自强还真是愚蠢之极。
正当林忘忧准备多列举几点秦自强的坏处,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哼,你们真以为秦家是随便哪儿来的阿猫阿狗都可以泼脏水的吗?”
暴戾的声音,从秦宇天等人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如实质般的神识压迫直逼林忘忧和齐子玲,齐子恒和司徒直也被捎带了一下。
齐子玲应声而倒,而林忘忧还在那里无辜地站着,一边假惺惺地冲过去搂着齐子玲哭道:
“子玲,我们说好要共患难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我就那个蠢材没人要的,他们想逼婚呢。”
那位暴戾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狗屁,老子就用神识压了她一下,怎么会死?我家自强又何须强娶此女?你究竟是什么怪胎?居然不怕我的神识压迫?”
“神识压迫,那是什么?”林忘忧一脸无知地看向来人。“哦,你这么活活压死她真的好吗?”
来人长得跟秦宇天有几分相似,但浑身杀气很重,看林忘忧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善和侵略。
对于这样的目光,林忘忧也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此人想一眼把她看个清澈透明一般。
林忘忧耷拉着脑袋不与他对视,外人看来是一种害怕和被欺负的感觉。
“宇峦,你这是做什么?忘忧姑娘是寻儿的朋友,你不要胡来。”秦宇天忙挡在林忘忧身前,卡主秦宇峦的位置,生怕他胡来。
“哼,秦寻那个小杂种。”秦宇峦嗤笑一声道“也不知道老祖宗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把咱们秦家绝学传给贱婢的儿子。”
“宇峦!老祖宗的事别乱说。”秦宇天想拦阻,却根本拦不住那个杀气腾腾的家伙。
听名字应该知道两人是兄弟,可惜秦宇天比这个秦宇峦修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林忘忧的判断是:此人很强。所以她把秦自强捏的死死的,只有靠他当人质了。
还没等秦宇峦靠近林忘忧,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老糊涂吗?亲自试试就是了。”
“老祖宗!”秦家的人当场跪了一地。
林忘忧小脾气翻了,小身板站的笔直。
原本秦家的人是和林忘忧四人对峙。
现在他们全跪下了,齐子玲晕倒了,齐子恒和司徒直被刚才的神识较量压得一个半跪一个躺下了。只有林忘忧站着。
这么看来,倒像是秦家所有人在给林忘忧跪拜。
“小丫头,你不错,有情谊,有骨气。”那道浑厚的声音突然突然带了点笑意。
林忘忧不语。
“老祖宗,您出关了?”人群里,一中年男子应声道。
林忘忧这才注意到此人,或许他才是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闹剧发展。
“哼,小海,你现在越来越本事了,我再不出现,你们是不是准备把我这个老糊涂也除掉啊?”
“老祖宗,我错了。”
“行了,放他们走吧,小峦和小强分别去心海和兽窟,就关五年好了。”
“老祖宗,我不服!”秦宇峦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
哎呦歪,要打起来了吗?
林忘忧眼睛眨巴着,坐等秦宇峦被收拾。
只可惜秦家老祖实在是厉害,只是哼了一嗓子,这个秦宇峦就满头大汗地跪下,乖乖地应了一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