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细细想了一会儿,道:肯定有关系,只要将之解开,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锦屏无奈地道:话是这么说,但要如何解开问皇上肯定是不会说的,五总管对皇上忠心耿耿,肯定也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至于和亲王,主子亲自问过了,同样是一句不肯泄露。
她话音刚落,瑕月便开口道:明日你再去请和亲王过来一趟。
锦屏一怔,旋即道:主子,您之前已经试了,只怕再问也是一样。
本宫自有计较,你只管照本宫的吩咐去做就行了。见瑕月心意已定,锦屏不再多言,垂首答应。
且说弘历离开坤宁宫后,一言不发地回到养心殿,小五正在殿内收拾折子,看到弘历进来,连忙上前行礼,随即道:皇上,皇后娘娘可还喜欢那几道扬州菜,可要奴才去吩咐御膳房,明儿个再送去
弘历面色阴沉地盯着他,冷声道:魏秀妍一事,可是你与皇后说的
小五闻言骇然失色,连忙摆手道:皇上一早就与奴才说过,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奴才又岂敢说出去,更不要说是告之皇后了。见弘历不语,他又抬起手道:奴才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若有虚言,就让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着,他又道:还有黄英,奴才也可以为他做保,绝对不会泄露分毫。
早已跪下的黄英迭声喊冤,唯恐慢了一些会引来弘历怀疑,在他们喊冤之时,弘历一直仔细盯着,确实没发现撒谎或是隐瞒的痕迹,看来确与他们无关。
只是,知晓魏秀妍之事的人极为有限,不是他们,还会是谁呢思索片刻,他道:皇后最近都有见过什么人
小五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幽居宫中,所见的,应该都是宫中之人。
在他说话之时,黄英忆起一事,急忙道:皇上,奴才记得皇上刚恕魏氏一家的时候,皇后娘娘曾传召和亲王去过坤宁宫,会否是和亲王告诉娘娘的
弘历有些惊讶,这件事他倒是不知,不过很快他便摇头道:不会,若当时就知晓,皇后不会等到如今才来问朕,再者,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告诉皇后。
黄英与小五看了一眼,摇头小声道:那奴才就真不知晓了。
弘历沉默片刻,思及一人,对黄英道:去传令嫔过来。若不是小五与黄英
黄英依言下去,提了灯一路来到永寿宫传召魏静萱去养心殿觐见,魏静萱之前被撤了绿头牌,以为这一个月都见不到弘历,岂料才几日功夫,弘历便传旨召见,着实令她欢喜不已,正要命巧玉扶自己进去梳洗打扮,瞥见黄英神色异常凝重,心中浮起一丝疑惑,试探道:黄公公,是否有什么事情
黄英叹了口气道:娘娘此去小心一些。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中一沉,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黄英没有说话,魏静萱朝毛贵睨了一眼,后者会意地取出一锭银子塞在黄英手中,低声道:主子在宫中不易,公公若是能帮得话,请劳烦帮一把吧。
黄英暗自掂了掂银子,装模作样地道:也罢,这些年来娘娘对奴才没少照拂,如今娘娘有难,奴才不帮一把,实在是说不过去。
贪财的狗奴才魏静萱在心里暗骂,面上则是一脸感激地道:多谢公公。
黄英将银子收入袖中,压低了声音道: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二小姐住在广秀园的事,为了这件事,与皇上大吵一架,皇上很是生气。正在追查泄露此事于皇后娘娘知晓的人,传娘娘过去,想必是怀疑娘娘走漏了风声。
魏静萱诧异地道:本宫从不曾与人提及此事,皇后娘娘如何得知
黄英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总之娘娘您待会儿见了皇上,万事小心。
本宫知道了。魏静萱应了一声,随黄英前往养心殿,一路上,她都在猜测是何人将这件事告诉瑕月,无奈始终理不出头绪。
待得踏进养心殿,果见弘历面色不善,她连忙收回目光,垂目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弘历盯着她半晌,冷冷道:朕记得你与秀妍感情十分要好是不是
魏静萱事先是了黄英的叮咛,知道此行不善,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的话,虽然臣妾与妹妹聚少离多,但感情还算要好。
弘历眸光一沉,寒声道:所以你为了让你妹妹入宫与你相聚,就四处散播朕将她安置在了广秀园的事是不是
魏静萱面容惊慌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并未与人说起此事。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身子一个激灵,想起一件被她疏漏的事情,该死的,难道是他
弘历冷声道:若不是你,难道是小五他们吗
魏静萱压下纷乱的心思,跪下道:臣妾一直谨记皇上吩咐,莫说是告诉他人,就连只言片语也不曾提及过。
弘历起身走到她身前,漠然道:抬起头来
魏静萱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茫然而无辜,许久,弘历拑住她下巴,俯声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否则朕必不会放过你
魏静萱逼出一丝泪意,道:说到底,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也是,这么多年来,皇上根本就没真正相信过臣妾,高兴时就宠宠臣妾,不高兴时,就将臣妾弃置一边,连看也不愿多看一眼。
弘历眼眸微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这是在埋怨朕吗
魏静萱一脸委屈地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如何敢埋怨,臣妾只是替和静她们可怜,若她们不是臣妾的女儿,如今应该会过得更好一些,臣妾实在愧对她们。
她的话令弘历一怔,松开手道:你想将她们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