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璇不解地道:明明是你们三个打赌,为何要贴到我身上来
和嘉皱着鼻子道:谁让九哥提前进屋,害得我们三个都输了,不贴你贴谁啊,总之愿赌服输,你这一天都不许撕。
永璂二人也是一样的言语,永璇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喝道:胡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四人为了这个事儿,又开始争上了,瑕月看得直摇头,这几个小猴子,看到九阿哥老实,就一起欺负他。她欲上前阻止,弘历拉住她,笑言道: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再说今儿个是正月初一,难得的高兴日子,就由着他们玩去吧。说着,他有些感慨地道:若是可以,朕倒希望可以一直看着他们这样玩耍笑闹。
瑕月抿唇笑道:一日还好,若每日如此,只怕皇上会觉得头痛了。
弘历笑而不语,对他而言,只要能够看到永璂好好的,莫说是头痛,就算要他折寿也愿意,只是,这些话,他永远都不能与瑕月说。
他们四人笑闹了许久方才停下,永璇一人说不过他们三个,再加上生性憨厚,最后只得答应他们贴着那张纸直至天黑。
待得用过点心后,弘历问及他永璇最近习武的情况,后者打了一套学了不久的八卦掌,倒是打的似模似样,不过和嘉几个每次看到他背后那张乌龟,都笑得前俯后仰,令永璇好生郁闷,几次都差点打错了。
瑕月瞧了他们一眼,轻声道:皇上,再有几个月,九阿哥就到了开牙建府,入朝办差的年纪,您可有想好,让九阿哥去哪里任差若是没有的话,臣妾倒是有个提议。
弘历恻目道:皇后且说来听听。
九阿哥性子憨直之余又有几分坚韧,且他一直喜爱练武,臣妾以为,与六部三司相比,丰台大营或是西山健锐营更加适合他。
弘历轻笑道:皇后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兆惠如今西山健锐营,朕打算让永璇去那里,交由兆惠好好调教,说不定会让咱们大清多一位饶勇善战的猛将,就像当年十三叔与十七叔一样。
瑕月望着已经打完八卦掌的永璇,含笑道:九阿哥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望。
乾隆二十六年的正月初一,在一众笑闹中过去,这样欢声笑语的开始,似乎在预示着这一年,会是一个不错的年头。
正月初二这一日,巧玉奉了魏静萱的命令去紫云观,到的时候,魏秀妍还在做早课,在屋中等了一会儿方才见到她来,屈膝道:奴婢见过二小姐。
看到巧玉,魏秀妍便想起她收买明通监视自己的事,心中有气,拉长了脸道:什么事
见魏秀妍神色不善,巧玉有些诧异,小声道:二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魏秀妍压着心里的气道: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巧玉应了一声,将除夕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者脸色大变,急忙道:那六阿哥现在怎么样了
昨日六贝勒府传来消息,说是六阿哥感染风寒,情况很是严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巧玉故意将永瑢的病情说重了一些,借此引起魏秀妍的担心,后者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样,焦急地道:那那可有请太医看过
周太医昨日就去了,他也觉得很棘手,说是会尽力医治,但能否痊愈谁也不知道。
魏秀妍忧心之余,又有些恼恨地道:不管怎么说,六阿哥都是太后的嫡亲孙子,就算说错了话,她也不该狠心地在这种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拿冷水泼六阿哥,这不是存心要人命吗还有皇上,他明明就在,为何不阻止。
巧玉故意叹了口气,道:二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在太后与皇上眼里,从来都只有十二阿哥一个,对于其他皇子根本不在意,否则也不至于圈禁三阿哥那么多年了。
魏秀妍在屋中踱了几步,咬一咬银牙,道:我要去见六阿哥。
巧玉拦住欲开门离开的魏秀妍,摇头道:二小姐不要去了。
魏秀妍冷冷盯着她道:你没资格阻止我,让开
巧玉摇头道:不是奴婢要阻止二小姐,而是六阿哥他不想再见二小姐。
魏秀妍一愣,旋即冷笑道:你要阻止我,也编一个可信些的谎言,这种拙劣不堪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奴婢没有骗您,昨日主子得知六阿哥得病,很是担心,所以遣毛贵过去看望,岂料到了那边,六阿哥一张口就说,他与二小姐的相识,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就算勉强继续下去,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与其这样纠缠不休,还不如到此为止停顿片刻,她又道:主子让奴婢来见您,就是劝您以后不要再想着六阿哥了,他放弃了您
放弃了我魏秀妍怔怔地望着巧玉,下一刻,她厉声道:不可能,你骗我,六阿哥不会放弃我,更不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谎言,你故意要离间我与六阿哥,你休想我上你的当,休想
您说到哪里去了,奴婢好端端的为何要离间您与六阿哥,那对奴婢有何好不等她说完,魏秀妍已是道:对你自然没好处,对你主子却是好得很,否则你们也不会暗中做那么多事。说着,她恶狠狠地瞪了巧玉道:我告诉你,不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与六阿哥分开,永远都不会
巧玉被她说得越发奇怪,疑声道:二小姐,是不是有人与您说了什么,令您对主子有所误会。见魏秀妍不说话,她又道:您若不相信奴婢的话,可以去问六阿哥,看奴婢是否有一句虚言。
魏秀妍冷声道:我自然会去问,现在你立刻给我离开
巧玉走的时候,正好与明通擦肩而过,后者快步走进来,看到魏秀妍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连忙道: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