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想再来吗面对瑕月的威胁,江丰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在她面前示了弱,然等待他的,是又一道伤口,以及无法忍耐的骚痒。
在划到第四刀之时,江丰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无休止又痒入骨髓的疼痛,流泪向瑕月磕头哀求,瑕月示意齐宽扯下他蒙嘴的布,冷声道:肯说了吗
江丰有气无力地道:求皇后娘娘饶了奴才的刑罚,奴才奴才愿意什么都愿意说
面对他的求饶,瑕月扔下手中尚沾着血的银刀,面无表情地道:讲
在齐宽取水泼在他身上后,许多蚂蚁都被冲走,令江丰身上的剧痒得以缓解,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真有一种身在地狱的感觉,太可怕了,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在缓过气后,江丰虚弱地道:娘娘猜的没错,与您的相遇还有对话行事,都是苏娘子教奴才做的,她要奴才在接近娘娘后,利用一切法子寻娘娘的错,甚至是加害娘娘;所以当初在您发现乔雁儿有古怪后,奴才主动请缨去监视乔雁儿,奴才觉得她是一个可利用之人,所以不仅对主子隐瞒了乔雁儿的事情,不仅现身告之主子的打算,甚至还阻止她直接去寻叶方与张泉,以避开齐公公派去的人。
齐宽气愤地道:难怪我派去的人一无所获,原来也是你搞的鬼,江丰,你你可真是能耐。若非想着瑕月还要留他去弘历面前指证乔雁儿,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在压下怒火后,他来到一言不发的瑕月身前,询问道:主子,是否现在就将他押去养心殿
只他一人还不够,对于乔雁儿,要么不动,一旦动了,就必须杀之,永绝后患。如此说着,瑕月道:乔雁儿可有与你提过她入宫的目的
没有,奴才与她互不问对方之事,只相互合作,所以她也不知道奴才背后的主子是谁。
锦屏恨恨地道:相互合作来害主子是吗你小心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江丰低着头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瑕月开口道:备肩舆,本宫要去辛者库。
锦屏眼皮一跳,道:主子是想说服苏氏,让她一并在皇上面前指证乔雁儿待得瑕月点头后,她又道:但苏氏对主子恨之入骨,只怕她不肯答应。
瑕月抚着温热的脸颊,凉声道:苏映雪是一个利益为上的聪明人,她知道怎么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相信不会让本宫失望。
见她心意已决,锦屏不再多言,命宫人抬了肩舆连夜前往辛者库,至于江丰,则被齐宽拉着跟在后面,虽说那盆水冲掉了大部分蚂蚁,但仍有不少在他身上钻着,令他时不时哆嗦一下。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道黑影闪进了养心殿,令殿内光影微微晃动,对于这个突然闯进养心殿的黑影,四喜与小五只是抬一抬眼便作罢,未曾露出丝毫异色,更未呼喊大内侍卫前来护驾。
黑影朝还在御案后看卷宗的弘历跪下,声音嘶哑地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头也不抬地道:查到了
此人正是奉弘历之命,追查魏氏与乔雁儿一事的密探,如今已是到了弘历给的期限,他依旨前来覆命。
密探头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弘历,惶恐不安地道:回皇上的话,长乐公主一事,因为已经过去多年,而且与之有关之人,皆已经死去,奴才无能实在找不到线索,还请皇上恕罪
半晌的静默后,弘历倏然合起手中的奏折,冷声道:既是这样,你还有脸来见朕
皇上息怒密探头子听出他话中的怒意,慌声道:奴才虽未查出魏答应是否与小公主的死有关,但乔雁儿的事,奴才已是查出来了。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讲
密探头子赶紧道:正如皇上所言,虽万花楼已经被封,但杭州府还有许多曾在万花楼做过事的人,奴才问过他们关于乔雁儿的来历,但都说不出来,只说她父母双亡,是与一个男子一同来的万花楼,以五百两的价格卖身万花楼。
弘历瞳孔微缩,道:一同乔雁儿当时是清醒的吗
密探头子肯定地道:据他们所说,乔雁儿当时非常清醒,五百两的价格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签了卖身契后,那男子就拿着银子走了。
呯弘历重重一拳捶在御案上,脸色阴沉如水,如此说来,林嬷嬷说的才是真话,乔雁儿是自愿卖身,而非如其所言的,被人迷晕之后,签下的卖身契。
乔雁儿从一开始就有意在骗他,利用普遍同情弱者的心理,将他耍得团团转
弘历努力压下心中的恨意,冷声道:继续说下去
虽然那些人对那男子的身份知晓极少,不过有一个人记得男子腰间的一个挂饰,并依着记忆画了出来,奴才手下有人认出那是苗族之物。
苗族弘历喃喃念着这两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道:苗族是否擅于养盅
密探头子恭声道:是,苗疆是蛊虫最为盛行的地方,那里的男女多数养有蛊虫。
弘历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瑕月在杭州府中,被人悄悄下了蛊虫,险些丢了性命,之后在行宫御膳房做事的阿莲自尽,追查之下,发现她是叶赫那拉氏一族的余孽,因为阿莲已死,所以这件事就此了结;可如实,当初与乔雁儿在一起的男子是苗族人,乔雁儿又心甘情愿将卖身银子交给他,那么阿莲很可能是一个替死鬼,真正下蛊的人是乔雁儿,真正是叶赫那拉氏三小姐也是乔雁儿。
还查到什么面对弘历的询问,密探头子露在黑衣外的眸子掠过一丝精光,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查到了乔雁儿在卖身万花楼之前曾在一家当铺抵押过一些东西,奴才将那些东西都买了回来,请皇上过。说着,密探头子取出几样东西交给四喜呈到御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