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愕然道:瑕月你在胡说什么,雁儿何时勾引过朕
瑕月用力挥开他的手,冷声道:臣妾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吗皇上这样护着她,难道是受了她的诱惑吗
弘历一时大意,雁儿已是又挨了一掌,他连忙再次抓紧瑕月的手,雁儿不过是答朕几句话罢了,根本没有引诱之事,你莫要胡思乱想。说罢,他对跪在地上委屈落泪的雁儿道:你且先下去。
不许走瑕月厉声喝止,乔雁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小声道:主子息怒,奴婢真的没有引诱皇上。
瑕月面色不善地盯着她,忽地脸上露出一丝惶恐,紧接着化为狰狞之色,指着乔雁儿道:你这个狐狸精,本宫不会让你迷惑皇上的,来人
齐宽与锦屏听到喊声走了进来,未等他们行礼,瑕月已是厉声道:立刻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二人面面相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尤其是锦屏,在她看来,乔雁儿极得瑕月喜欢,但凡有好的东西,总是不忘乔雁儿一份,如今却突然说要将其乱棍打死,实在匪夷所思;齐宽倒是好一些,毕竟他知道瑕月对乔雁儿一直有所怀疑,但事情还未查明,瑕月怎么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弘历见她越说越过份,喝斥道:皇后朕已经说了雁儿未曾有任何不逾之举,你何以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因为她该死瑕月激动地道:若不杀了她,她就会害我们,所以她必须死
弘历紧紧拧了双眉道:你在胡说什么,雁儿怎么会害我们,皇后你是不是病了说着,他伸去欲去试瑕月的额头,却被后者一掌挥开,尖声道:臣妾没有病,是皇上不相信臣妾的话,您说过,您这辈子都会相信臣妾,可是现在,您却为了这个贱婢处处指责臣妾,她究竟
够了弘历面有不悦地打断了瑕月的话,冷声道:雁儿并未犯错,皇后责骂几句也就是了,没必要闹出人命来。
一向温和明理的瑕月,在这件事上却极为倔拗,说什么也不肯松口,她是狐狸精,留下来必会为祸大清,一定要死。说着,她再次道:还不赶紧将她押下去
不要乔雁儿用力磕头,垂泪道:奴婢冤枉,求主子开恩饶命
面对她的哀求,瑕月无动于衷,只催促着齐宽等人将她拖下去,见她不肯听劝,一意要乔雁儿的命,弘历越发不悦,对四喜道:你将乔雁儿带下去,不要让她有事
不行瑕月虽极力反对,但弘历始终为一国之君,四喜最终带了乔雁儿离去,待得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弘历拧眉道:瑕月,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为何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莫说是雁儿没有引诱朕,就算真有,也罪不致死。
她该死瑕月厉声否决着弘历的话,她从一开始就用心不善,刚才还骚首弄姿想要迷惑皇上,留着她,早晚会闹出事来。
朕都说了没有,为何你就是不信弘历有些气恼地道:当初将她留在行宫中你也是同意的,还说她与你投缘,留在身边侍候,结果才多少日子,就莫名其妙地说她用心不善,要取她性命,哪有这样的道理
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好。瑕月有些神经质地道:臣妾刚才梦见她化做一头狐狸迷惑皇上,败了大清江山,还还害死咱们的孩子,这样的妖孽祸水,岂可留在皇上身边。
那只是一个梦罢了,岂能尽信。弘历话音未落,瑕月已是激动地道:可是臣妾刚一醒来,就见她引诱皇上,这是臣妾亲眼所见,难道会有假吗
你弘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他从未见瑕月如此不讲理过,无奈地道:罢了,朕暂时不想与你争这个,你好生歇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他大步离去,一路回到平日处理朝政的勤心殿,乔雁儿正随四喜等在殿外,看到弘历过来,连忙行了一礼,怯怯地道:皇上,主子她怎么样了
弘历有些疲惫地道:这段时间你暂时在勤心殿侍候,等皇后心情好些了再回去。
乔雁儿低低应了一声,旋即红着双眼道:都是奴婢不好,若奴婢不进来,就不会惹主子生气,也不会让皇上为难,奴婢该死。
与你无关,皇后她弘历摇摇头,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做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待弘历进殿后,乔雁儿不安地道:喜公公,皇上不会有事吧
四喜摇头道:应该没事,只是皇后娘娘她并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怎么今日会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瑕月与弘历因为乔雁儿争执之事,很快便传遍了行宫,夏晴与胡氏得悉后,皆是惊的不得了,她们听瑕月说过对乔雁儿的怀疑,但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便当着弘历的面说要将其处死,实在有失妥当,也不像瑕月素日的所为。
二人满腹问地赶到瑕月所在的内殿,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齐宽与锦屏灰头土脸的退了出来,看到胡氏二人,连忙躬身行礼。
胡氏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道:这是怎么了
齐宽苦着脸道:回娘娘的话,皇上之前带走了乔雁儿,主子为着这件事,现在还在生气,砸了好些东西。
锦屏插话道:还逼着奴婢们去将乔雁儿带来,可她是皇上带走的,当时又闹得那么僵,奴婢实在不敢去勤心殿要人。
听得这话,胡氏二人心中的惊讶更甚,瑕月心思细密,甚少将喜怒形于表面,怎么这次如此失态。
在示意齐宽他们退下后,二人推门走了进去,一进殿,便看到满地的狼籍,到处都是碎瓷片,瑕月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椅中。
待得行过礼后,夏晴上前一步,小声道:娘娘息怒,小心凤体。
瑕月冷冷盯着她,寒声道:息怒皇上如此护着那个贱人,你要本宫怎么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