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娇媚一笑,欣然道:比皇后还要美吗
李季风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醒随着魏静萱这一笑,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只是轻轻相扶的手不自觉收紧再收紧,口中低呐道:美,比任何人最要美
魏静萱眼波流转,轻声道:那你可会对我好
会,我一定会对你好这一刻,李季风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欲火。
魏静萱望了一眼长几上不断有轻烟升起的纯银博山炉,在那博山炉中,她放了多于平日数倍,足以令任何人为之动情的宜悦香,斜身倚在他胸口,娇声道:那我就放心了
本就欲火焚身的李季风得到她如此投怀送抱,哪里还忍得住,浑身犹如着火了一样,而怀里柔弱的身子,就是唯一能熄灭这场大火的人。
这一夜,李季风攀到了情yu的颠峰,但同时,他也犯了无可弥补的大错,待他清醒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李季风披衣坐在床上用力敲着头,懊恼地道: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疯了不成
他并不是一个沉迷女色之人,两年前娶妻之后,一直不曾纳妾,只专一相待,为何这次会如此冲动,虽说魏氏被禁于永寿宫,但她依旧是皇帝的女人,他怎么可以与之有了肌肤之亲,若是被人知道,不止他性命难保,怕是全家上下都性命难保
正当他自责不已之时,一双玉臂从后面抱住了他,贴着李季风的背柔声道:你不需自责。
李季风身子一僵,抱来魏静萱的拥抱,转身跪地道:属下玷污魏答应清白,罪该万死
魏静萱披衣扶起他,柔声道:这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必自责,相反,我还要谢你,让我再一次尝到被人疼惜怜爱的滋味。
李季风不敢看她,低头道:不管怎样,属下都犯下大错,实在无颜再面对魏答应。说到此处,他狠一狠心,取过搁在一边的刀,紧握了刀柄,咬牙道:属下愿以死谢罪
不要魏静萱急忙按住他的手,切声道:你若要死,我便陪你一起死,反正我本就不愿活着
魏答应不可面对李季风的劝慰,魏静萱道:若你想我活着,那你就先好好活着,切不可有事。
他神色复杂地垂目道:属下乃是大错之人,实在不值得魏答应如此厚待
你值得这般说着,魏静萱捧起他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道:我不管今夜之事是对是错,总之我不后悔
她的言语,令李季风颇有些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魏静萱再次开口道:那你呢,你后悔吗
李季风心中无疑是后悔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犯下此等大错,但望着魏静萱殷切的目光以及那张惹人生怜的容颜,后悔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你后悔在问这句话时,有泪水从眸中落下,划过有些苍白的脸颊。
见她落泪,李季风连忙抬手替她拭去,怜惜地道:没有,我不后悔
魏静萱感动地道:李郎,你真好
一声李郎令李季风心头一软,更忆起刚才她在自己身上曲意承欢,娇喃滴语的样子,不由得怜意大生,紧紧拥了她道:好的那个人是你,明明是我犯了错,你却还要谢我
魏静萱娇语道:能与你有这番情缘,就算要我立刻死了,我也愿意
听得这话,李季风想起之前的事,连忙道:魏答应切莫要再在寻短见,您定要一切安好,如此属下也才能安心。他自觉愧对了魏静萱,所以对她怜惜不已。
一切安好魏静萱轻笑着摇头道: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来却是千难万难。
怎会,只要您心情放宽一些,不要总往不好的地方想,自然就能安好。面对李季风的言语,她道:你当真以为只是我想不开吗
李季风听出她话中有话,疑惑地道:难道还有别的事
魏静萱替他整了衣裳,轻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李季风由着她牵了自己的手来到一处平房之中,他知道,在宫里,这样的地方都是给下人住的,自从魏静萱被贬后,这永寿宫只剩下香菊与毛贵两个宫人,她让自己见的应该是其中之一。
随着魏静萱推开门,李季风看到毛贵神色痛苦地躺在床上,香菊拿着帕子不断替他拭着额上的汗,看到魏静萱进来,她行一行礼,急切地道:主子,毛贵疼得越发厉害了,而且高烧不断,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性命不保。
李季风未想会看到这一幕,讶然道:性命不保他生什么病了
他没有生病,是被人所害。魏静萱走过去掀起毛贵身上的棉被,让李季风看到他肿胀乌黑,不断渗出黑血的脚。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季风一看那颜色与伤口,便知这绝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昨夜里,永寿宫突然出现一群性情凶狠的蝎子,见人就蜇,毛贵为了护我,而被其中一只蝎子蜇伤了脚,原以为只是小伤,歇一歇就好了,哪知这脚很快便肿了起来,且疼的无法走路,还发起高烧了。
这不可能,蝎子不会有那么强的毒性李季风话音刚落,香菊便激动地道:这件事是我们亲眼所见,就连我也险些被蝎子被蜇了,难道会有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寻常蝎子尾针的毒,确实会让人疼痛发肿,但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见。
魏静萱声音微微发抖地道:我小时候也曾见过蝎子,但没有一只如昨夜那般呈暗红色,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蝎子。
暗红李季风喃喃低语,忽地眼皮一跳,脱口道:我记得了,以前在一位游方郎中处见过一只暗红的蝎子,他说这种西域来的蝎子,生活在沙漠之中,毒性比一般蝎子强上数倍,但用来入药的效果也远胜于普通蝎子。
西域香菊满脸惊讶地道:你是说那些蝎子是来自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