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笑道:是在娘娘过来之前呢,臣妾觉得有些头疼,所以让小元子去请庄太医,岂知庄太医当时正在忙,直到这会儿才有空过来。
是吗叶赫那拉氏将目光转向庄正,后者连忙道:正是如此,臣刚才在忙一些事情,所以晚来了一些,还请魏贵人恕罪。说着,他道:请魏贵人将手伸出来,好让臣为您诊脉。
有劳了。如此说着,她将手搁在小几上,由庄正为她覆上丝帕,随后诊脉,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道:贵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待臣开几服益气补血的药给您服用就没事了。
多谢庄太医。魏静萱点一点头,对小元子道:还不随庄太医出去取方抓药。
待得他们下去后,叶赫那拉氏关切地道:你可真是的,既然身子不是,怎么不与本宫说呢。
只是小事罢了,何必惊动娘娘,其实臣妾的身子并不差,之所以如此,想来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情的缘故。
可是还在想着温玉见魏静萱不说话,叶赫那拉氏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开一些吧。
魏静萱叹了口气道:不想开也没办法,臣妾只是难过,不能为温玉报仇,令她死的那么冤。
叶赫那拉氏叹了口气道:惠嫔有皇贵妃护着,要动她着实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办法,放心吧,有本宫帮着你,一定可以为温玉报仇。如此说着,她又道:好了,你既然身子不舒服,本宫就不多打扰了,本宫那里还有几支上好的灵芝,待会儿让人送一支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魏静萱连忙道:这如何使得,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行了,还与本宫客气什么,好生歇着。在魏静萱感激的神色之中,叶赫那拉氏扶着春桃的手离去。
在她们走后,小元子当即就带着庄正过来,后者一看到魏静萱便急忙道:贵人,您这一次可一定要帮帮臣。
魏静萱有些不悦地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样慌里慌张的过来,差点被舒嫔看出问题来。
庄正低头道:臣知罪,但若非事态紧急,臣也不敢来烦扰贵人。
魏静萱摆手道:行了,莫要说这些吧,赶紧说是怎么一回事。
从昨儿个开始,太后就命杨海检查宫中的水井,而且是派人潜到井底检查,臣担心,太后在怀疑时疫之事。万一让她查到臣掷在井底的那两只死鼠,那事情就遭了。
不用庄正说,魏静萱也知道凌若是何等精明之人,脸色难看地道:时疫都已经过去了,太后怎么会又起疑
臣也不知道,贵人,现在该怎么办,你可一定要救救臣啊面对庄正急切的询问,魏静萱没好气地道:行了,我何时说过不救你,不过你也得给我时间想办法,你也真是的,怎么没将那东西给捞出来
庄正后悔莫及地道:臣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就由着它沉在井底了,岂知
岂知太后突然心血来潮,派人下井检查是不是真是大意面对魏静萱的指责,庄正无言以对,小元子在一旁转着眼珠子道:主子,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咱们赶在太后之前,将井中的东西捞出来。
魏静萱看了他一眼道:但是下水打捞动静太大,若是太后派人暗中盯着各处水井呢,那这样做岂非自投罗网
小元子缩了缩脖子,一脸为难地道:那可怎么办
魏静萱起身在屋中走了几圈,沉声道: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万万的不能下水打捞。
庄正神色慌张地道:这么说来,贵人是不打算帮臣了可是这一切臣都是照您的指示做的,您您不能撇下臣不管,臣臣不想死啊
魏静萱凉声道:你慌什么,我只是说不能下水打捞,并没有说不帮你。如此说着,一个念头浮上眉间,令她露出一丝笑意,有了,咱们可以来一个先下手为强。
在庄正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将刚刚想到的计划说了一遍,庄正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连连赞道:贵人真是好法子。
魏静萱笑道:如何,现在放心了不怀疑我打算置你于不顾了
庄正连忙拱手道: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贵人恕罪。
罢了,你帮我除去了于六,我又怎会怪罪于你。如此说着,她轻拍着庄正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莫要让人起疑了。
那一切都有劳贵人了,贵人的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终此一生,都当为贵人效犬马之劳。
你有这份心就好。在魏静萱的言语下,庄正躬身退出了倚梅轩,赶回太医院,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离开永寿宫之时,被人悄悄看在了眼里。
待得庄正走远之后,叶赫那拉氏方才扶着春桃的手从暗处走了出来,冷声道: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必然有古怪。
春桃附声道:还是主子英明,一早觉得庄太医突然出现有些不对劲,所以等在这里看他何时离开,若仅仅只是开个药方,根本不用这么久,只是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些什么。
叶赫那拉氏冷哼一声道:让人日夜盯着倚梅轩与庄正,不论去哪里都跟着,魏静萱本宫倒要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虽然她现在与魏静萱走得最近,彼此关系也最好,但并没有真的就信任无疑,恰恰相反,因为愉妃对魏静萱的看重,使得她对魏静萱一直有一份戒备。
以愉妃的心思还有当时的地位,对区区一个宫女出身的贵人如此看重,可见魏静萱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试问她怎么敢轻视呢。
春桃依言答应,派了人日夜监视,与此同时,养心殿殿门大开,二名蕃邦异族打扮的精壮男子一起走了进来,将手放在胸口,弯腰道:回部和卓波罗尼都霍集占参见大清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二人正是回部大小和卓,也是亲兄弟,大和卓统领回部,小和卓则掌管教务,可说是回部的精神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