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丰回答,魏静萱已经寒声道:我明白了,皇贵妃果然没安好心,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魏德几人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道:妹妹,你在说什么,什么主意还有这个郑丰又是怎么一回事
未等魏静萱开口中,齐宽已是回来道:皇上请魏贵人你们去偏厅一趟。
魏静萱远远与瑕月对望了一眼,缓缓道:好。
在去偏厅的途中,魏母担心地道:女儿,现在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魏静萱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齐宽,低声道:母亲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在魏母不安地点头后,她又看向郑丰,以更低的声音道:你若不想害我,就不要乱说话
偏厅离此并不远,很快便到了,他们入内后没多久,弘历与瑕月也一起到了,他们连忙跪下,依着魏静萱之前教的规矩行礼,不过听起来,依旧是有些杂乱。
弘历扫了诸人一眼,道:静萱,出什么事了,为何会与那名叫郑丰的人拉拉扯扯
魏静萱垂目道:回皇上的话,郑丰是臣妾在家乡时的邻居,也算是自幼相识,不过自从臣妾入宫之后就再未见过,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臣妾也是一头雾水,不晓得是怎生一回事。
弘历对此不置一词,转眸道:郑丰,你又做何解释
小人小人郑丰跪在地上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瑕月见状,轻笑道:你不必紧张,皇上只是想知道你来京城的原因还有目的。
郑丰结结巴巴地答应了一声,旋即道:大约半个月之前,有一个人来找奴才,说是静萱
大胆于六打断他的话道:你乃一介平民,怎可直呼我家主子之名,可是想受罚吗
无妨,想来他也是一时难以改口。如此说了一句,瑕月道:你继续说下去,魏贵人怎么了
郑丰惶恐地道:说魏贵人很想念小人,让让人随他来京城,好寻机会见上一面,所以小人就过来了,在客栈中住了两日,今日黄昏时分,同客栈的人说这里有人成亲,派发饼面,叫我一起过来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进来,然后然后就看到魏贵人了。
魏静萱连忙道:皇上,绝对没有这件事,臣妾从未传过那样的话,他分明是在胡说。
郑丰急急道:没有,小人没有胡说,那些话都是真的。
瑕月凉声道:魏贵人派人传了句话,你就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你与魏贵人应该不只是左邻右舍这么简单吧
魏静萱心中暗恼,道:娘娘,您这么问,难道是怀疑臣妾与郑丰有私情吗
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宫不过是随口问问,魏贵人何以这么紧张,难道真让本宫猜对了
魏静萱一时难以接话,转而朝弘历道:皇上,您相信臣妾,真的与臣妾无关,定是有人买通了郑丰,想要冤枉臣妾。
弘历原本心情甚好,结果却闹出这么一出来,心情顿时由晴转阴,对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是否无关,朕自会查问清楚,退下
见他这么说,魏静萱只得无奈地退到一边,随后,瑕月再次问道:郑丰,你还没有回答本宫。
郑丰记起魏静萱途中所说的话,迟疑地道:小人与魏贵人并无关系。
瑕月笑一笑,转而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人今年二十四。郑丰话音刚落,瑕月便再次道:二十四,可不算小了,想来应该已经成亲生子了,叫什么名字
郑丰神色闪烁地道:小人小人还没有成亲。
哦瑕月打量了他一眼道:看你长得也算俊秀,怎会二十四岁还未成亲,郑丰,你与本宫说实话,可是因为魏贵人之故不等郑丰回答,她已是道:想清楚再回来,刚才你与魏贵人的话,本宫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但想来,有不少人听见了,到时候若发现撒谎,那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该当处斩
郑丰毕竟没见过大世面,被她一吓,整个人都慌了,忙不迭地道:小人小人确实喜欢魏贵人,在她被选去为宫女那一年,就曾说过,会等她回来,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没有成亲,而魏贵人对你也不曾忘情,隔了那么多年还想着要见你。瑕月的话令魏静萱脸色大变,上前道:没有这回事,臣妾的心里从来都只有皇上一人,若非此次意外见到,臣妾几乎都快忘了郑丰这个人。
瑕月扬眉道:几乎也就是说并没有真的忘记,否则你也不会叫他赶来京城了。
魏静萱急急道:没有,真的没有这回事,再说,臣妾身在宫中,要如何见他,就连今日要来傅府,臣妾也是齐公公来倚梅轩知会才知道的。
你自是见不到,但可以派人传话,也算是一解相思之苦了;再者,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父亲为何要一口咬定说不认识郑丰
瑕月的话令魏静萱一时回答不出,眼见弘历面色越发不善,她着急地道:父亲他他也是怕齐宽误会,所以才那样说,总之臣妾与郑丰绝对没有任何私情。停顿片刻,她忽地盯着瑕月道:臣妾的家人是娘娘接来京城的,这么说来,郑丰也是娘娘带来的
你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本宫了瑕月冷笑道:你尽可问问你家人,本宫有没有将郑丰一起带来,有没有安排他来傅府;魏贵人,本宫好心帮你与家人团聚,你却将污水泼到本宫身上,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魏静萱没有理会她,泫然欲泣地看向弘历,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真的是皇贵妃存心要害臣妾。
魏父在一旁连连点头,跪下道:皇上,静魏贵人说的都是真的,一直以来她都将郑丰当成兄长那样看待,实在不知郑丰竟有那样的心思,若是知晓,定然早就不与他往来,这一切都是皇贵妃所为,她存心要害魏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