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笑着屈膝道:是臣妾误会了,臣妾给皇上赔罪,还望皇上莫要生臣妾的气。
你啊弘历笑着摇头,随后道:如何,宫中的事忙得过来吗要不要将简单的事情,交给仪嫔去做。
瑕月柔声道:多谢皇上好意,虽说事情多了一些,不过臣妾还能应付,无需劳烦仪嫔,再说仪嫔要照顾四阿哥,已经很忙了,臣妾如何好意思再麻烦她。
弘历抚着她的脸颊道:随你吧,记着,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瑕月嫣然一笑,道:臣妾知道。
望着那缕美到无瑕的笑容,弘历感慨道:朕何其有幸,能够拥有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
皇上这句话,臣妾可不敢当,过几日新秀女入宫,到时候皇上就会发现臣妾的容颜不过是莆柳之姿。
弘历朗声笑道:你若是莆柳之姿,这世间就没有美人了;或许,只有古时的貂蝉西施再生,方才能与你相提并论。他虽最爱重明玉,但从未否认过瑕月的美貌。
瑕月并没有因为他的赞美而高兴,相反神色黯然,低头道:再美的容颜也有逝去的一日,到时候,皇上就不想看到臣妾了。
弘历抬起她的下巴,让彼此可以清楚的看着对方,只要你记得答应过朕的话,朕就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一日,不管你容颜如何,你都是朕的娴妃,因为朕已经将你最美好的模样牢牢记了下来。
瑕月怔怔地看着弘历,不敢说话,她怕这是梦境,一开口,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弘历看到她这个样子,好笑地道:怎么了没听清楚吗,要不要朕再说一遍给你听
瑕月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您真的不在意吗
朕不是一个肤浅的只看容貌之人,当容颜老去之时,朕会记得你年轻时的样子,会记得你我之间,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所以不会有任何改变,除非你像以前那样欺骗朕,算计朕。
弘历话音未落,瑕月已是紧紧拥住他,哽咽道:不会,臣妾发誓,绝对不会。皇上,谢谢您,谢谢您愿意这样待臣妾,臣妾臣妾她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一滴接一滴落在弘历的肩头,然这一次,泪水所蕴含的是喜悦与快活。
弘历哂然一笑,拥紧她道:你是朕的娴妃,朕这样待你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好谢的。只要你不变,朕待你就不会变。
多谢皇上。除了这一句,瑕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弘历的话,让她确信,她与他,一定可以相伴到老,一定可以。
翌日,容远奉圣旨入宫为永琏诊治,明玉亲自陪着他来到永琏住处,却是扑了个空,一问之下方知永琏一早就去了书房。
当即又来到书房,果见永琏在这里,明玉轻斥道:这孩子,不在屋中好好躺着养病,来这里做什么
永琏走到明玉面前,朝她行了一礼后,笑道:皇额娘,儿臣已经没事了。
胡说,本宫昨日来看你,你还一直在咳嗽呢。这般说着,明玉又道:你皇阿玛特意将徐太医请来给你看病,还不快坐下让徐太医诊脉
永琏看了容远一眼,道:皇额娘,不用麻烦徐太医了,儿臣真的好了。
容远道:二阿哥,草民听周太医说过您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复无常,您自己感觉好转,未必就是真的痊愈了。
永琏急切地道:不是,我自己的病我很清楚,今天跟以前不一样,是真的好了。说着,他对明玉道:皇额娘,您看儿臣这么久都没有咳嗽一声,就知道儿臣没事了,要不然儿臣也不会来这里习字了。
明玉抚着他的脸颊道:就算这样,也该让徐太医给你诊一下脉。
永琏不肯听她的劝,固执地道:病都好了还诊什么脉,儿臣不要。
容远在一旁道:二阿哥,病去如抽丝,就算真的好了,也需要再调理一阵子,这样才不会落下病根。
我身子好得很,哪里会有什么病根,你别想哄我再喝那些苦得要人命的药。说到这里,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明玉道:皇额娘,儿臣真的好了,您相信儿臣,不要让儿臣再喝那些难咽的苦药,儿臣不要,不要
这个明玉尚在犹豫的时候,永琏再次摇着她的手哀求,明玉见他看起来确实没有大碍,点头道:那好吧,你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皇额娘,知道吗
永琏高兴地道:儿臣知道了,多谢皇额娘。
明玉点点头,转头对容远,歉疚地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徐太医空走一趟了。
容远躬身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若二阿哥再有不妥,娘娘尽可传草民入宫。待得明玉点头后,他道: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草民先行告退。
去吧。在命容远离去后,明玉道:累了吗,皇额娘陪你回去歇着好不好
永琏正要说话,忽地紧闭了嘴巴,脸色涨红,明玉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瑾秋,快去请徐太医回来。
瑾秋还没来得及答应,永琏便咧嘴笑了起来,嘻,皇额娘您被儿臣骗到了,儿臣刚才是在逗您玩呢。
明玉轻吁了一口气,斥道:你这孩子,这种事也可以拿来玩吗,你知不知道皇额娘有多担心
永琏敛了笑容,低头道:儿臣知错,儿臣以后不敢了。
明玉有些不放心地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永琏认真地道:真的没有,这种事儿臣怎么会骗皇额娘。
那就好,本宫让裁作给你做了几套新的秋衣,待会儿就会送来,你试试,要是觉得哪里不好,让他们拿回去改。
待得永琏点头后,明玉道:好了,本宫陪你回去吧。
永琏摇头道:儿臣还想再练一会儿字,皇额娘先回去吧,儿臣待会儿去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