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不要以为自己坐上妃位就了不得了,实话告诉你。高氏凑到瑕月耳边,轻声道:在本宫眼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瑕月一边挣脱她的手一边道:够了,本宫不想听你的疯话,立刻放手虽然她恨怒难捺,但始终记着高氏腹中的龙胎,不曾太过用力。
高氏眸中掠过一丝厉色,抓着瑕月往旁边的梅树撞去,阿罗被这一幕看得傻了眼,回过神来后,连忙上前想要将高氏拉开,但高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怎么都拉不开。
瑕月后背受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高氏,就在这个时候,高氏突然放开一直抓着的手,瑕月猝不及防,一把推在高氏身上,将她推倒在地。
文竹看到这一幕,连忙奔到痛呼呻吟的高氏身边,紧张地将她扶起,主子,您怎么样了摔疼了没有
高氏惨白着脸,痛声道:肚子好痛,文竹,快去请庄太医还有告诉皇上,快,快些去,孩子不能有事。
是,奴婢这就去。文竹赶紧让后面跟着的宫人扶高氏回景仁宫,自己则去请庄正,在经过瑕月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娴妃娘娘,您好狠的心,明知道我家主子有孕,还这般推她,这件事奴婢一定会一五一十告诉皇上。
瑕月此时已经回过神来,默然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罗急切地道:怎么会这样,慧妃之前不是一直抓着主子的手吗,怎么突然就放开了,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将她推倒在地,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齐宽抚着涨痛地脸颊,迟疑地道:今日之事,好生奇怪,慧妃刚才对主子言行无礼,又因为一言不和让人掌奴才的嘴,之后更是将主子撞在梅树上,简直就跟发了疯一样。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慧妃腹中的龙胎,若是安然,那么就是一件小事,若是若是出了意外,只怕主子会很麻烦。
瑕月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走吧,咱们去景仁宫看看。
当他们到的时候,庄正已经到了,正在里面替高氏诊治,宫人不住地端水出入,往往端进去时是清水,端出来后,则成了血水,触目惊心。
阿罗紧张地绞着手指,道:主子,事情仿佛不太好,这可怎么办是好
瑕月面无表情地道:且先看下去再说。顿一顿,她又道: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在阿罗离去后不久,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弘历进来,脚步未停,便已经先问高氏情况,在得悉太医还未出来后,急切地对随他一起过来的文竹道: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你是怎么照顾慧妃的,居然让她摔倒。
文竹闻言连忙跪下道:皇上恕罪,不关奴婢的事,是娴妃娘娘推了主子,主子才会不慎摔倒的,奴婢根本来不及阻止。
弘历此时也看到了瑕月,疑惑地问道:娴妃此事与她有何关系
文竹啜泣道:回皇上的话,主子见今儿个天气晴好,便想出去透透气,结果在御花园里遇到了娴妃娘娘,便一起走,后来娴妃娘娘提议说去结网林赏梅,主子没多想便答应了。谁想到了那边,娴妃便对主子冷嘲热讽,说主子别以为怀了龙胎就可以母凭子贵,爬到她头上;还说主子出身卑贱,能被封为四妃已经是破格恩宠,根本就没资格为皇上诞下龙裔。还有一些话,难听得紧,奴婢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瑕月没想到文竹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急忙道:皇上,您莫听信这个奴才的话,事实不是这样的
弘历抬手道:朕想先听文竹把话说完。不等瑕月开口,他又道:放心,朕不会先入为主。
在得了弘历的允许后,文竹再次道:随后就连娴妃的两个奴才也对主子出言不逊,主子实在气不过,便让奴婢对齐宽小惩大戒,没想到娴妃为此大发脾气,指着主子大骂不止,之后还将主子给推倒在地,便是因为这样,主子才会动了胎气。奴婢当时虽然来不及阻止,但奴婢看到娴妃娘娘的表情,整张脸都扭曲了,好可怕
阿罗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指了文竹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
弘历没有理会阿罗,盯着瑕月道:好了,你说吧。
瑕月心情沉重地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在说到高氏故意拉着她撞梅树,从而令她被迫推开高氏时,文竹激动地道:娴妃娘娘,您虽然是主子,但也不能这样胡言乱语,主子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根本不合情理。
瑕月跪下道:臣妾也不知道慧妃为何会这样做,但臣妾可以起誓,绝对没有说过一句谎言,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文竹还待说话,弘历抬手道:行了,朕都知道了,一切等太医出来后再说。
文竹无奈地咽下嘴边的话,而在等待的过程中,明玉亦过来了,疾步入内后向弘历行了一礼,随后急切地道:皇上,情况怎么样了,慧妃与孩子要可紧
弘历神色凝重地道:太医还在里面,要等太医出来才知道,皇后怎么会过来在问这话的时候,目光从随明玉一道进来的阿罗身上扫过。
臣妾听说慧妃出事了,就赶紧过来。说到此处,她看到跪在地上的瑕月与文竹,道:皇上,娴妃为何跪着,出什么事了
弘历不欲多说,对明玉道:你自己问他们吧。
明玉在命瑕月两人起身后,让她们将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了一遍,面对两者截然相反的说词,双眉紧锁,不知该相信何人的话才好。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瑕月话音刚落,文竹便道:皇后娘娘,奴婢说的才是真的,娴妃根本就是在刻意推脱,您不要上她的当。
这个时候,庄正走了出来,弘历连忙走过去道:庄太医,慧妃与腹中孩子情况如何,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