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开了心的结后,并知道那拉氏不仅没有怪自己,还让英格多多照看着自己后,二十余年的母子情谊又回来了,他忧声道:就没有办法帮帮皇额娘
英格眸光一闪,道:我是没办法了,不过二阿哥你却是可以。
我弘时指着自己,诧异之余连连摇头道:没用的,皇阿玛根本不会听我的话,求了也等于白求,只怕他心里早没了我这个儿子,否则怎会我被关在牢中,他也不闻不问。
现在自是不行,不过一时岂能代表得了一世,二阿哥你说是吗英格的话令弘时眉头微蹙,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二阿哥,你真甘心以后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甘心看着皇后娘娘被皇上废去后位打入冷宫看着熹贵妃母子笑到最后英格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一样狠狠打在弘时的头上,令他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涩声道:再不甘心又能如何,皇阿玛不会再信我了。
英格微微一笑道:你是皇上的儿子,他一定会信你,关键在于你怎么做。
弘时茫然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英格突然转过话道:二阿哥可知皇上最近在推行新政的事
听说过,不过新政牵扯到的利益太大,皇阿玛并没有一下子就推行下去,而是选择了浙江与河南为试点。弘时虽然不上朝,但朝中一些大事,多少还是有所耳闻。
不错,不过就算是两个地方,也困难重重,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谁能将这个新政推行下去,谁就是大功臣。而这,恰恰是二阿哥你复起的大好时机。
英格的话令弘时愕然,指着自己道:我舅舅,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且不说我根本不是这两个地方的官员,就单说这件事,岂是我能推行下去的。
有志者事竟成。英格盯着弘时道:不如与你说句实话,若这次出事的是四阿哥,顺天府尹绝对不敢抓人下狱,皇上也绝对不会不闻不问,只因为出事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会变得这样麻烦,明明不是你,却无人相信。
弘时低头攥着双手,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来,我知道。
明明你们同是阿哥,差距却如此之大,为什么便是因为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你远远不及四阿哥。说到这里,英格叹了口气道:你莫怪舅舅说话难听,这都是实话,是事实。
我知道。弘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松开紧攥的手指,皇阿玛偏心老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皇上本就偏心,再加上你又闹出ji院的事来,更是说着说着英格叹起气来,若是再不想办法,储君之位必然就是四阿哥的了。
弘时垂头,涩涩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好想的,舅舅难不成以为我还有与老四一争的能力
你是二阿哥,是嫡长子,皇位本就该是你的,哪怕现在落后了,你也可以设法追回来。新政,就是你一个很好的机会。见弘时面露不解,他道:河南许多富户乡绅与我们有关,每年送来的银子有十分之三是出自河南那些富户的手。所以,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会全力配合新政。
弘时訝然道:舅舅这是何意,配合新政,那不就是等于断自己财路吗
英格神色复杂地道:不错,这是自断财路,但只要能将你重新推上去,不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推上去弘时苦笑地道:只怕皇阿玛未必会买这个帐。
不,一定会买,皇上的xg子我很清楚,要选一个与他一样做实事当实差的人来继位,他认为这样才可以让大清江山稳固的维持下去。而之前,你显然不够格,哪怕努力做过一些,令皇上有了些许改观,但四阿哥一回来,就皆化为泡影。听着英格一针见血的话,弘时道:既然舅舅都知道,又何必再做无用之功呢,始终皇阿玛最看重的是老四。
平常的事情自然无用,但新政推行,却绝对有用,这一点舅舅绝对敢肯定,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二阿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就是舅舅也无法可想了。
弘时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他抬起头,眸光异常的坚定,舅舅有办法让我去河南
他的话还有眼神都令英格为之一喜,连忙道:你向皇上认错,并主动请缨去推行新政,我想不出皇上有什么理由拒绝。
好,那就依舅舅的意思去做。弘时想清楚了,与其留在京城看着弘历张扬得意,还不如放手一搏,弘历将他害得那么惨,怎能不报此仇。
英格郑重地问道:二阿哥,你当真想清楚了吗此计固然可行,但你要付出的,绝对远胜于这二十年,哪怕只是做戏也不会太轻松。
弘时咬牙道:我知道,只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听着他的话,英格终于放下心来,好,只要二阿哥有这个心,此就一定能成,明ri你便上朝向皇上主动请缨此事,不过你记着,往后ji院这样的地方,是万万不能去了。
弘时面有愧色地道:我知道,原本我也不会去那样的地方,是我以为皇额娘
英格摆摆手道:我知道,对了,那些话你究竟是在哪里听说的
到了这个时候,弘时自不会再隐瞒什么,将听到那些话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英格连连叹息道:这明显是一个计,二阿哥你怎么就相信了呢。试问小五是什么人,四喜收的徒弟,若不是机灵靠谱,怎能被四喜看上,这样的人哪会听错传得是哪位阿哥。
弘时迟疑地道:可我当时看他们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谨妃看到我出现时,很是紧张。
谨妃与熹贵妃是一伙的,她的话哪里能信,分明就是故意将你传入宫中,好让你听到那番早已设计好的对话,从而令你与皇后娘娘决裂。不过你阅历尚浅,中他们的计也不奇怪,总之你以后记着,疑任何都可以,就是不能疑你皇额娘,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