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连串的动作,从开始到结束,都只在电光火石间,连那些暗卫也反应不及,等回过神来时,弘时已经被制住了。
弘时刚张嘴喊了句救命,耳边就传来兆惠冰冷的声音,你最好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说话,否则脖子被人咬断就来不及了
随着兆惠的话,弘时感觉到咬在脖子上的牙又往皮肉里咬进了几分,使得脖子传来钻心的痛楚,至于那些暗卫,因为弘时被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刀对着弘历。
四阿哥,你别伤害二阿哥,有话好好说。这样,你只要说出来,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王忠紧张地盯着这一幕,刚才二阿哥让他放四阿哥出来的时候,他就担心会这样,所以特意将四阿哥的手给绑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还是出事了。
兆惠看穿了王忠的打算,冷笑道:你不必白费心机诱使,四阿哥是不会说话的,你若真想救你家主子,就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保证你家主子一定会被咬断脖子,流血而亡。
见自己的打算被他识破,王忠脸上一白,转头看着弘时,放不放人由不得他做主。看到王忠望过来,弘时面色狰狞地道:不许放,一个都不许放,居然敢伤我,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二阿哥,真的不放吗随着兆惠这句话,咬在脖子上的牙骤然用力,更多的鲜血从脖子上流下来,浸染了领口的银狐毛。
这一刻,弘时再也不怀疑弘历真的会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惊慌地叫道:停下停下不要再咬了,我放就是。在感觉到脖子上的牙松了一些后,他连忙道:王忠,快将兆惠放出来,快
王忠连忙答应一声,将兆惠从铁牢中放出来,而兆惠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从那些暗卫手中夺过一把钢刀,架在弘时脖子上,然后道:四阿哥,你可以松口了。
随着兆惠这句话,弘历慢慢松开了口,不过那双满是戾气的眼依然死死盯着弘时,令弘时心惊胆战。
呸弘历吐出嘴里的血水,对兆惠道:若非记着你说过的计划,我真想就这么一口咬下去,把这个三番四次害咱们的小人给咬死。
放心,总有机会的。兆惠话音未落,捂着脖子上伤口的弘时已是问道:计划什么计划
你真以为刚才四阿哥说的那些话,都是随口言之吗兆惠冷笑一声道:你错了,四阿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与他事先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要激你将四阿哥放出去慢慢折磨,这样才有机会反制你。
弘时气得七窍生烟,怒骂道:可恶,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敢,论卑鄙哪里及得上二阿哥你。说到这里,兆惠一紧手里的刀厉声道:立刻让人把阿桂带来
自从阿桂被抓了之后,他与弘历就一直想将阿桂救出来,只是苦无机会,后来他们被弘时的人抓了带到这里,兆惠心生一计,与弘历商量后,决定用言语激怒弘时,弘时一直嫉恨弘历比他得到皇上的器重喜爱,只要稍加挑拨,这份嫉恨就会被无限扩大,从而冲昏头脑,令他们有可趁之机。
但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那就是就算弘时真如所料的将弘历从铁牢里放出去,也一定会加以防范,而他们又手无寸铁,如何能够反制弘时
之后还是弘历想出了解决之法,就算没有兵器,还有一口牙齿,只要咬在合适的地方同样可以要人性命。两人在仔细合计后,便有了之前那一幕。
休想弘时刚说了两个字,脖子上便传来一阵凉意,耳边更传来兆惠阴柔的声音,二阿哥不再考虑一下吗阿桂的命可不及二阿哥那么矜贵
低头看着脖子上雪亮锋利的钢刀,弘时色厉内茬地道:就算我将阿桂放出来,你们几个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你们要是识相的,就赶紧将我给放了,我或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弘历一脸讽刺地道:弘时,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吗,由你耍着玩,我们要是放了你,你立刻就会要我们的性命在弘时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中,他再次道:立刻让你的人把阿桂放了,否则我就让你陪我们一道去地府,到时候你心心念念的皇位,可就要归别人所有了。
可恶弘时在心底暗骂一声,既不想死又不愿放了阿桂,眼珠子一转,道:阿桂早就被我杀死了,我要如何放他
弘历眼睛一红,厉声道:你说什么,你杀了阿桂
四阿哥别急。兆惠劝阻了弘历之后,眸光在弘时身上打了个转冷笑道:二阿哥,你刚才不是还说就算将阿桂放了,我们几个也不可能离开吗言下之意,就是说阿桂还活着。
弘时神色不自在地道:我我不过是随口胡说骗你们罢了。
现在才是随口胡说吧。兆惠贴着弘时的耳朵,凉笑道:若阿桂死了,那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现在就杀了你吧省得待会儿再麻烦。
在说话的时候,刀锋已经划破了弘时的皮肤,一众暗卫虽然着急,但苦于兆惠盯得极紧,刀锋一直不曾离开过弘时的脖子,他们实在寻不到机会将弘时救出来。而且,万一轻举妄动伤了弘时,他们哪个也担不起这责任。
不要,不要杀我虽然弘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为了小命着想,只是无奈地道:王忠,你立刻去我府中将阿桂带来,不得有误。
在王忠离去后,他道:好了,我已经照你们的吩咐去将阿桂带来了,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就是了。
弘历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哥可是我们的保命符,怎么能现在就放呢,等阿桂来了,我们安然离开后,再放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