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在葛尔丹说话的时候,凌若已经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看他一副大清子民的打扮,便知他是乔装来此,逐道:不知准葛尔的汗王千里迢迢来到紫禁城,所为何事还有,涵烟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葛尔丹眼角一扬道:我怎么说也是救了娘娘一命,没有让娘娘活活困死在棺材中,娘娘不谢也就罢了,反而还一副咄咄bi人的样子另外,有一件事娘娘只怕是弄错了,这里并不是紫禁城,而是京郊的一间废屋中。至于涵烟的事,他只字不提。
京郊葛尔丹的话令凌若发愣,下一刻,她努力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要去开门,哪知刚走了一步,便因无力而摔倒在地上,葛尔丹看出她的心思,扶起她走到门边,打开门道:你自己看看,这里究竟是不是紫禁城。
在不断吹进来的风雪中,凌到一片雪色,还有伫立在雪中的几间平房,唯独看不到紫禁城中的宫殿楼宇,红墙绿瓦,这里这里真的不是紫禁城,她出宫了
葛尔丹关上门后道:如何,现在相信了吗
凌若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片刻后,她道:我既在棺材里,为什么又会被你所救
葛尔丹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随后道:若非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相信你此刻仍在棺材中,说不定会被活活闷死。不过也是奇怪,你既没死,又为何会在棺材里。另外,我虽不是你们大清的人,但看你这身装扮,应该不是一个三品后妃所能穿的。
凌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裳,竟是皇后服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而复活不说,还穿着这么一身衣裳究竟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巴图他们也回来了,看到凌若醒来,惊讶之中又带着几分好奇,在生起了火后道:主子,咱们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葛尔丹想了一下道:就明日吧,明日回去。
一听到他这话,巴图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欣然道:出来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家了。
巴图目光在凌若脸上转了个圈后道:主子,那她怎么办
不等葛尔丹说话,凌若已是道:你们不必管我,我自有地方去。
葛尔丹摇头道:不,你必须随我们一起回准葛尔。
凌若一怔,连忙道:为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去那完全陌生的准葛尔,而且这个葛尔丹看似满身书卷气,俊秀斯文,但能够将整个准葛尔牢牢握在手中,又岂会真是一个斯文书生。
葛尔丹轻笑道:不为什么,既然是我救了你,那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我要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岂不得你说不。再说,你不是想知道涵烟的情况吗,去了那里就一清二楚了。虽然他一直在笑,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若戒备地盯着他道:你这是想要强迫我
葛尔丹笑意不减地道:娘娘想要这样想也无所谓,总之你必须要跟我回准葛尔。再说,在这里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随我离去,你还能去哪里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我不会去准葛尔的。虽然葛尔丹没有说出他的真正用意,但却给凌若一种不好的预感,令她一口拒绝。
我说了,由不得你说不。在说完这句话后,葛尔丹没有再与凌若多说,走到火边坐下取暖。
巴图拨着柴火小声道:主子,既然她不愿就将她扔在这里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回去,再说咱们路途遥远,带着她也颇为不便。
你没听到我刚才叫她什么吗葛尔丹的话令巴图一愣,叫什么这与他说的事有关系吗
倒是巴图旁边的人先反应过来,道:主子,我听到你叫她娘娘,难道她是这大清皇帝的妃子
葛尔丹微微点头道:不错,她不止是大清皇帝的妃子,还是最得宠的那一个。咱们早晚会与大清再有一战,既然这么好的筹码自动送上门来,为什么不用只要用的得当,便可以让大清皇帝投鼠忌器,不能肆无忌惮地与我们交战。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凌若也听到这段话,冷笑道:你若是这么想,只怕最终会枉费心机。
葛尔丹回过头道:哦我倒是很想听听为什么会枉费心机。
我与大清皇帝早已恩断义绝,我会死,也是他赐的毒酒,试问他怎么会因为我而投鼠忌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凌若的心一直在抽痛,胤禛的绝情绝义,实在令她伤心欲绝。
原来如此。葛尔丹点头,道:可是你并没有死,且身上还穿着大清国皇后才能穿的服饰,这又如何解释呢
这两件事,凌若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如何能够解释得了,只能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在巴图等人犹豫的时候,葛尔丹已是道:做不做得了筹码,要等交战时方才知道,在此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你离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话令凌若绝望,虽然葛尔丹的声音一直很温和,但凌若知道,隐藏在这份温和下的是不容质疑的绝对,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离开的。
此时,瓦罐中的雪水已经烧开了,葛尔丹倒了一碗给凌若,又给了她一块干粮道:吃完就睡吧,明天一早便要赶路。见凌若不接,他眸光一冷,道:如果明天你走不动,我就拿跟绳子绑在你腰上,然后拖走,一直拖到你死为止,你自己想清楚。
凌若盯了他半晌,忽地道:你既是要让我当你的筹码,又怎会轻易让我死呢。
她的话令葛尔丹笑了起来,俊秀的容颜看起来是那么无害,熹妃娘娘真是聪敏慧黠,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谎言。不错,我确实不会让你死,但你若不配合的话,会受什么样的折磨,那我可就不保证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好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