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军部？”林凡一愣地望着程爱军。

程爱军目中神色不定：“对，去军部！只要有你在，我有把握说服军部的人再给我一次机会，重启‘造神计划’！”

“重启‘造神计划’？”林凡奇道：“那个造神计划还没有成功？”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成功。”程爱军苦笑一声，道：“无论我主负责的始神号还是泛岛国负责的神之基因都卡在了各自的瓶颈上，虽说当年泛岛国那边的进展比我们快一些，但看了你父亲带回来的那些资料，我还是能推断出神之基因并没有完全攻克完毕，而我的始神号虽然在之后几年里得到了联邦的全力支持，但也依然没有攻破最后一关。”

“最后一关？”

“没错，说到这最后一关，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理论，你的出现，更让我有了绝对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攻破它们。”

“我？”林凡一惊，脑海里瞬间反应了过来：“你是想让我当你的研究样本？”

程爱军以恳请的目光看着林凡，道：“林凡，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只通过你父亲带回来的残缺资料，我们根本没办法再制造出第二枚神之基因，负责开发神之基因最核心的那人是泛岛国的黑泽教授，可他已经在你父亲当年的突袭中不幸遇难了。”

“所以你们就要解剖我咯？”林凡半开玩笑地道。

见林凡似乎并没有太过抗拒的神情，程爱军又急道：“研究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的，我们最多只会检验一下你的血液样本之类，不会对你的身体带来任何危害的！”

林凡摇了摇头，道：“我拒绝。”

虽然林凡很想答应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老人，但想想答应后不可预料的后果，林凡还是选择了拒绝。不说已经是联邦逃犯的程学军到了军部后会不会被第一时间逮起来，就算军部接受了他们，这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到时候只怕不管人身还是自由，他都会受到政府严密的监控，如果被敌国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说不定他还会有生命的危险，如果仅仅只是对他的话他还没什么所谓，可想到家里的母亲，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接受程学军的请求的。

程学军本来精神的双眼一下黯淡了下去，想来也明白林凡的担心，叹了口气，道：“也是呢，要为国家做到那一步，对于你来说也太过勉强了，不过……”

说到这，程学军低落的语气忽然冰冷了下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这也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什么？”林凡一呆，他没听错的话，程学军现在似乎是在威胁他。

看到林凡变得古怪的表情，程学军也是笑了笑，道：“我可不是在吓你，你现在是不是有心脏病？”

林凡怔了怔，但还是点了点头。

“神之基因最后没有被攻克的一项就是在这里，看了那些资料后我就明白，神之基因对于受体的负担实在太大，在泛岛国研究的过程中，凡是接受试验的活体，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星期的，而你父亲给你的这一枚，最多也只能算是半成品而已。”

“一个星期？”林凡摇摇头道：“我4岁那年就吃下它了，到现在十几年也过去了，我不还是好端端的？”

“真的是这样吗？”程学军呵呵一笑，“你知不知道资料中那些实验活体死亡前的征兆是什么？”

“什么？”

“双眼呈现密布的血丝并伴随着剧烈的心绞痛。”

林凡一惊地抬起头来望向程学军。

“人类的身体本身就是迷一样的宝库，无数强大的可能性一直客观存在着，而神之基因说穿了就是激发人体潜力的药物，只是这种药物过于刚猛，往往会给受体带来不堪重负的负荷，而人的心脏就首当其冲。你的心绞痛和两眼的血丝就是你的心脏达到了负荷临界点的征兆。”

程学军看了眼林凡，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计算错的话，依你的情况，你最多也只有三年的寿命了。”

“三年？不可能……”林凡道了一句，又嗤笑道：“你少在吓我，我是不可能跟你去军部的，你如果想回军部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将你交给警卫。”

“嘿嘿。那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说出来？”

林凡脸色立即一冷，他当然知道程学军如果将他是神之基因受者的身份说出去自己会有什么后果，看向他的眼光顿时闪过一丝阴厉。

“喂喂，小家伙，别这么看着我，我开个玩笑而已。”程学军干笑一声。

林凡依然脸色不善，但对于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老头他说真也下不了什么狠手。

“唉，你不想跟我回军部我也不逼你，其实这么多年在牢里我也看开了，我做牛做马为联邦服务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免不了在牢里度过终生，这样的联邦我也没什么义务再为它尽忠了。不过……”

程学军站起来用粗糙的老手拉住林凡的手：“对于你这个小家伙我还是不忍心看着你这么死去的，如果以后你想通了，就去北荒的一个地下基地，始神号就在那里，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它和你体内的神之基因应该会产生一种互补的反应，那可能就是你唯一的一丝生机了。”

“……”林凡静静地听老头说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老头似乎并没有在骗自己。

“坐标我可以告诉你，但那里已经已经被联邦封闭起来了，你要进去的话就只能……”

最后离开禁闭室回到宿舍的林凡神色还有点恍惚，如果老头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只有三年的寿命了？

“三年……”林凡倚在床头上，望着窗外的黑夜让他不自然地想起了人生中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听着已经打起呼噜的宿舍里的几人，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这特么不会是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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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普森他们依然没有回应，只怕不是被俘虏就是已经牺牲了，任务确定失败。”

一名褐色头发的西方人种男子对一名光头的西方大汉道。

光头大汉一身文质西装，但秃头上一道长长的连接到左眼的伤疤却让他怎么都和文质两个字联系不起来。

“这么说来，程学军是已经被华龙联邦的人控制了？”光头大汉抚摸着手中的军刀道。

“内线并没有传出程学军被军队控制的消息，想来就算被控制了也仍然还在那个军营里。”

“那个军营？嘶……华龙联邦第十四分区预备团？嘿嘿，里面貌似有我几个老朋友在呢。”光头大汉哈哈一笑，忽然朝身后瞄去，只见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名高瘦的男子也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还有6台机甲没有动用，你有把握在一个小时内毁灭一个军区预备团吗？……那里应该有几个你仇人的队友在。”

高瘦男子抬起头来，浑浊的瞳孔在听大汉最后的一句话时闪过了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