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林虎退伍了？”
“林虎？哪个林虎？”
“还有哪个林虎，哪个新晋王牌啊。”
“不会吧？他退伍？”
随着退役工作的进行，各大军区的军官退伍信息也被公布了出去，而林凡这个今年刚新晋的王牌机师赫然也出现在了退伍人员中。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年纪轻轻就获得了“王牌机师”的荣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未来将是多么宽广的前程，可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军界新星竟然在这个时候如此突兀地就选择退伍了？
普通的军人还没觉得怎么，可在机架师的圈子里还真是造成了不小的动荡，刚刚才听说林凡在结尔战场中立下大功，回来必定是添衔加职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退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不由让联邦的机甲师们议论纷纷。
……
“这是你的军功章。”陈岚云面无表情帝将一个勋章盒递给林凡。
林凡稍一迟疑就接了过去。
“你的退伍手续我已经帮你办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林凡对陈岚云点了点头，正要离开他的办公室，陈岚云忽然又道：“有个关于那丫头的消息，你要听吗？”
林凡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问道：“什么消息？”
“呵呵。”陈岚云轻笑一声，道：“那丫头他现在有男朋友了。”
“……哦。”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啊。”
“……”林凡沉默了一会，又抬起脚步往外走去。然而这时，陈岚云的话语再次传来。
“你连她现在和谁在一起都不敢问了吗？”
“她有她的决定，我又何必过问呢。”
“是么？”陈岚云摇了摇头：“如果我说雨诗的决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呢？”
林凡疑惑地回过头：“你什么意思？”
“你猜？”
“……”
“呵呵，你懂的，欧阳将军给她安排了一门相亲，那小丫头没二话就答应了。”
“……哦。”
“哼哼，懦夫。”陈岚云冷笑一句。
林凡紧了紧拳头，但还是迈开了腿往外走去。
“对了，听说阿离也是你的女人吧？她被欧利坚的人带走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林凡的脚步再度停了下来。
“不去救回自己的女人，反而怕得要死地着急退伍，我说你是懦夫没说错吧？”
随着陈岚云的话语落下，宽敞的办公室就安静了下去，只有林凡的身躯在微微地颤动着。
良久，林凡再次迈出了脚步，在陈岚云愕然的表情中走出了办公室。
“懦夫！！废物！！”一架台灯被从办公室里砸了出来，摔在了门外的走廊墙壁上，而已经走出去的林凡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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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已经回去了？”何振墨叹息了一声。
“是的。”欧阳重涛点了点头。
“这一幕还真和当年的林天高有点像呢，两父子都是这么任性……不过这么一来，你的太空军未来就少了一名能镇得住场面的机甲师了。”
“也不缺他一个，只要我的太空军成型，一台战地机甲并不影响总体的战力，他要走就走吧。”
“呵呵，重涛，你还真舍得啊，我记得你可是为了他和那台始神号费了不少心力脑力的，你这么轻易放他走，那岂不是你之前的努力都白废了？”
欧阳重涛眼神跳烁了一下，道：“他是那人的儿子，我并不想勉强他，既然他的名字带有个凡字，想来那人也并不希望他再卷入繁复的纷争当中。”
“你还在为林天高感到愧疚吗？林天高既然托那小子给你带了话，那也代表他已经放下了，你也是时候应该放下了。”
“与这个无关，林天高是林天高，林凡是林凡，如果他想要继续在军队中攀爬的话，我会帮助他，但如果他想走，我也不会强留他。”
“好吧，是我有点想当然了，毕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该过去的也过去了。”
何振墨顿了顿，又道：“不过说到你的太空军，你的那些舰长选择倒是有些让我意外呢，二十四艘太空舰，你竟然把仅次于旗舰的副舰舰长位置留给了一个还在上学的年轻人？你这个抉择……”
“你是说刘逸吧？”欧阳重涛一笑，道：“那是个相当有天赋的年轻人，在太空舰的模拟作战中，他连续打败了军中不少有过大战经验的高级将领，他的存在可以说天生就是为了指挥太空舰而生的，他出任副舰舰长的位置可是得到了军中所有高层的同意的。”
“竟然有这种天才？看来是我太小看现在的年轻人了，前有林凡这种天才机甲驾驶员，现在又冒出一个同样天才的太空舰舰长，而且都那么年轻，看来我们这一代人不服老是不行了，哈哈哈哈……”
欧阳重涛也陪着笑了起来，对于林凡退伍的遗憾情绪似乎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天才舰长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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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去哪里啊？”计程车司机嬉笑地伸出头对站在马路旁的林凡问道。
林凡的眼神从出神中转醒过来，正了正背上的背包，道：“民政部。”
坐上计程车，随着计程车缓缓升至半空，林凡再次陷入了出神。
他回来了，这次他真的回来了，作为一个普通人，重新回到了他的家乡。
看着下方那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绿化树木，熟悉的人群，林凡仿如隔世。
“兄弟，刚退伍回来啊？”司机搭话道。
“嗯。”林凡应了一声，他身后背的军用迷彩背包实在太好辨别身份了。
“诶呀，这段时间可都是退伍回来的人呢，当兵感觉怎么样？我当年也想当兵呢，可后来家里有事就没去成，现在想想还真遗憾啊。”
“没什么值得遗憾的，有当兵的时间还不如留着陪陪家人。”
司机挑了挑眉毛，道：“怎么？在军营里呆的不开心？其实也就那样啦，当兵也就图锻炼一下，要是想要过得舒服，还真不如不去当。”
见林凡没有回话，司机又道：“其实我也明白，你们之所以去到那也是为了回来有个工作做，我就不同了，如果我当年去了当兵，绝对会争取留在那里，军人可比计程车司机的身份威风多了。”
“你想杀人吗？”
“什么？”
“当兵是要杀人的，你喜欢杀人吗？”林凡冷声地道。
“呃……杀人，那也正常啊，当兵不杀人当什么兵，你说对不？不过你这么说，难道你杀过人？”
林凡看向车窗，“杀过。”
“不会吧？”司机在后视镜中打量了林凡一眼，道：“你斯斯文文的，还杀过人？”
“杀过，很多！”
车厢中空气忽然一冷，司机不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刚才在后视镜中的年轻人此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他心里竟然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恐惧的感觉。
“呃……好吧。”
计程车司机变得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林凡心中苦笑一声，自己吓着他了吗？
正当林凡以为能安静眯一会的时候，司机的声音忽然又再次传了过来：“那个，你杀都是敌人吧？”
叹了口气，林凡道：“是。”
“那就没关系了，敌人杀再多也是应该的嘛。”
林凡眯起的眼睛缓缓睁开，道：“你是说敌人就全部该死吗？”
“废话，都是敌人了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啊，这不关该不该死的事情。我以前也载过一名退伍特种兵，他杀的人可多了，什么扭脖子、背刺，他说得可兴奋了，对付敌人就是不能仁慈，仁慈死的就不是敌人是你自己了。”
“他很开心吗？那个特种兵。”
“开心，当然开心了，听说他回来的时候还是以军官的待遇退役的呢，啧啧，军官啊，回到市里工作一安排就是正式公务员了，以后下半辈子都不用忧了。”
见林凡低下头去，他话匣子一开却是关不住了，问道：“对了，小兄弟，你是以什么身份退役的？义务兵吗？不会是士官吧？”
……
“林凡中校，这是你的退伍军人证。”工作人员恭敬地将一本红色小册子交给眼前的年轻人，年级轻轻就是中校军官，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退伍的，但能在这么年轻就成为中层军官，这绝对是很有关系的人了。
林凡一把接过，出了办公室，在拐过转角的同时，手一摆，那薄薄的红色册子就飞进了角落上的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