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漫天的孔明灯,在那点亮星星而成的爱心下,陈墨希望林云蓝能够听见自己的那些话。
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我也要让全世界知道我爱你,我向全世界公布我心中的你,云蓝,可以原谅我吗?
他等待着。
心如跳动在火焰山上的火苗,左右飘摇。
也就在所有人为那盏碧蓝色的孔明灯感到惊叹的时候,陈墨的手机响了。
荆刃?
看到是荆刃的手机来电,陈墨毫不犹豫地接起电话。
“喂?”
“少主!”
荆刃不慌不忙,但语气足够沉重,说道:“云蓝小姐,找到了,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云蓝!”
瞬间,陈墨的瞳孔迅速放大,他等到了,等来了林云蓝的消息,却也等到了,让他无比愤怒的消息。
以他为中心,四周几百米处,都能感受到一股冷气迅速逼近。
“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
“是。”
荆刃没有半点隐瞒,将他所看到的事实,林云蓝被强制去第三层甲板不成,反被岑暮云打脸,辱骂等经过,一字一句地告诉了陈墨。
听完这些话,陈墨的手,在发抖。
愤怒,在汹涌。
“少主,现在我们在木家的甲板上,云蓝小姐应该是被她的同学带上来的,这里是木家的地盘,我该怎么做?”
接下来涉及到家族之间的战斗,荆刃不敢自作主张,向陈墨请示到!
“保护好云蓝!”
“任何胆敢对你们动手的人,废了他。”
“另外,告诉陈文山,给我好好招待那位木家太子爷,我倒想看看,所谓的京城第一豪门的少爷,究竟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做!”
“啪!”
电话挂断。
陈墨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纸条上,留在张清雨的电脑边。
随即,脸色阴沉的地直接离开了。
也就在荆刃的电话打完时,江城市,再次陷入一种紧张的气愤。
第一通电话,荆刃打给陈墨。
第二通电话,荆刃打给齐管家。
第三通电话,荆刃打给正在第三层甲板的陈文山。
看到此景,岑云杉不敢有丝毫犹豫,也赶紧拿出了自己手机打给木翰。
第三层甲板上,王明端着一杯红酒,搂着刘菲的柳腰站在栏杆前,望着天空那一群孔明灯,对木翰说道:“木少,你看这些灯啊,亮不亮?”
木翰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在第一层甲板遇到的女生,随意地回应道:“亮,当然亮,诶,你要给我准备什么烟花来着,怎么还不来?”
王明举了举酒杯说道:“别急啊木少,我的人还没到呢,估计还有个几分钟,马上就来了。”
“这样啊。”
木翰微微点头,也没有说什么,突然,口袋里传来嘀嘀嘀的铃声。
这时候谁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自己正在海边看风景吗?
想着即将抱到床上的美女,木翰烦躁地拿出电话说道:“喂?谁啊?”
“木少——木少——”
电话另一端传来岑云杉惊恐的声音,那语气,是被吓坏得不成样子。
“木少,我们家暮云帮您去请那位女士,结果那位女士不仅拒绝了,还反手打了我家暮云,又叫人踩断暮云的手脚,手下人嘴里还叫嚣着说您木家算个屁,啥都不是,现在又要灭了我们岑家!”
“木少啊,这可是在您的地盘上,这些人这么嚣张,您……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什么?”
当即,木翰的目光冷峻下来。
天底下,这还是第一个拒绝自己的女人!
在木家的地盘上灭了岑家,张口闭口瞧不起木家?
嚣张!
是真的嚣张。
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做这种事情?
“你在哪?”木翰沉声问道。
“在……在一层甲板这里!”
“我马上到。”
“啪!”
挂断电话,木翰挥了挥手,直接从包厢内叫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跟随在自己身后。
“木少,您这是?”王明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
“下去收拾几个杂种。”
木翰没有说太多的话,如果熟知他的人便会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动怒了。
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木家,乃是权臣世家,他的父亲,他的姑姑,他的爷爷,他的奶奶等长辈没有一个不是担任重权之职的权臣。
除此之外,木家更是商场巨鳄,庞大的家族企业垄断了军工业,每年近乎千亿的利润,作为木家的太子爷,他是实至名归的京城第一豪少。
何曾几时,自己这京城第一豪少的名头受到过这种侵犯!
他快步匆匆来到楼下,看到那些全副武装的战士的人,唯恐避之不及,遭遇牵连!
而当他们来到第一层的时候,岑云杉一见木翰亲自到来,老泪纵横,堂堂一个一流家族的家主,如狗般半跪着来到木翰身前。
“木……木少,您可得为我们作主,收拾这两个杂种啊!”
“我会的!”
木翰阴沉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目光落在荆刃脚下的岑暮云身上,瞬间,额头布满了阴霾。
岑暮云的手腕,琳琳白骨被踩断,穿透血肉暴露在空气中,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而她的脚,则是以一种极其恐怖的弧度扭曲了,那样子,如同一个被玩坏了的木偶人。
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那个踩在她身上的男人。
“杂——种——你在找死吗?”
他猛地抬头,瞪着荆刃喝道。
“是你在找死!”荆刃微眯起眼睛,对杂种这两个字,极为敏感!
辱人父母者,乃自取其辱!
他握紧拳头,抬起腿,却在这时候,刷刷刷,一排排黑漆漆的枪口,猛然抬起,对准了荆刃的脑门。
“呵呵!”
木翰冷笑一声:“你想打我?”
“可笑,这里是我木家的地盘,在木家的地盘上还想对我动手,痴心妄想?”
“你功夫高?你很会打架?那又怎么样?我的人,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让你一命呜呼!”
“现在,立刻给我跪下来。”
他指着脏兮兮的地面,瞪着荆刃的眼睛。
“对,对,跪下来,废掉自己的手臂,你个杂种,叫你跪下来,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