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巨大声响,长安城倾塌,城外的吕布军势众情汹涌,努力向城中杀去,而城内的曹军将卒无一不是面如枯槁,心如死灰。
城内喊杀声四起,诸葛亮见之大喜言道:“事成矣!”
对着司马懿令道:“仲达,号令全军突入城中,我亲帅大军随后掩杀而进。”诸葛亮说完,令擂鼓助战,而司马懿则是挥动旗帜,命全军突击攻城。
…
陈翎亦在抢入攻占城池的行列中,不过他没有去讨伐曹操,而是引军直接去往了郭嘉所居住的府邸。
陈翎心中有个强烈的念想,只要在此战中将郭嘉护送出去,自己还能挽救他的性命!
虽然这个几率很少,但不试过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
初见之时的那俊朗君子,如今现在危在旦夕,自己不能不救他。
从长兴街绕过宣阳,再至人苑,若是消息没有错漏的话,郭嘉就在眼前不远处的郭府中。
偶尔有数名小卒被发觉,但无人来拦截自己,更何况此时自己身旁有赵云这等的猛将,就算有曹兵曹将过来阻挡,赵云一合就能将其擒下!
一座典雅的府邸,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陈翎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夏侯恩言道:“快快进去,将郭奉孝扶出来。”
夏侯恩跟随自己之际,也是郭嘉刚刚为曹操效力之时,他俩或许见过面,他俩或许不熟悉,但在此刻这一切都不是重要的事情,最为紧要的是,迅速将郭嘉带离此处。
怀中还揣着魏延、马岱两人送过来求救信,自己有无数的借口可以从此处脱身,不必忧虑他人对自己有所误解。
…
终于郭嘉被扶了出来,陈翎迎了上前,不知该施什么样的礼节,心中一阵痛楚,只是说了一声道:“奉孝…”
言尽于此,陈翎再也说不出话来,而此时的郭嘉一脸的苍白,加上他瘦弱的身躯,犹如是红尘中一浮萍,令人不忍直视。
似是惊讶陈翎的到来,又仿似对如今局势的失望,郭嘉完全不想陈翎所期待的那般,非常热情的欢迎他的到来,他只是淡淡着的回了一句道:“原来是子仪…”
相对无言,在这样周边都是喊杀声中,长安陷落就在眼前的境地之下,郭嘉、陈翎两人相对而望静静无言。
“随我走罢…”停顿了一下,陈翎还是这样说着道,他环顾身侧的夏侯恩、赵云两人,补充着说道:“奉孝,我有方法治疗你的疾病。”
本来在看着城内火起的四处,听得陈翎这般的话语,郭嘉有些啼笑皆非着言道:“子仪,你难道急急而来就是想为我疗伤?”
陈翎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正是如此,…”
郭嘉摇头,扶额接着说道:“曹公势灭已成定局,我…”
陈翎也没有让郭嘉能够顺畅的说话,他以目视之,左右上来携裹着郭嘉,就架上了一辆等候在侧的车。
待郭嘉振袍坐定,陈翎亦也上来与他相对而坐。
辘辘而启行,陈翎向着外面的夏侯恩言道:“去五丈原…,”看着郭嘉不明所以的目光,陈翎转首又向赵云言道:“子龙,我这一去可能很长时间就不回来了,你是否跟随而来,可自决之。”说完这句话,陈翎向着赵云微一颔首,拱手辞别。
今日一战有些离奇,先是昨日陈翎展示的那一炸天雷,知晓陈翎非是这个世间之人的赵云对此并不感到震惊不解,不过,一向镇坐在大军之后的他,亲冒弓矢进得城中,所为的就是面前的郭嘉?
如今又加上他这么一句,本来有些呆愣不知何去何从的赵云心中冒起一探究竟的想法,原本就是陈翎帐下的大将,赵云暗道着,待此地战事稍安定下来,便随陈翎之后而来。
车辆在缓缓而行,不时有交战双方的兵卒上前,不过不管任由谁过来,只要看清楚对面将领是何方之人,陈翎、郭嘉两人轮流探头出来,喝斥令其退下,竟然一路畅行无阻的出了长安城!
原本对此预料中会有一场艰苦厮杀的陈翎,忍不住在离开长安城之后,向着郭嘉问道:“奉孝,…”
“子仪,你莫非是想问我为何愿意随同你而来?”郭嘉好整以待的问道。
陈翎点点头,说道:“不错。”
“呵呵…”
轻笑了一声,郭嘉似是在忍受着痛楚,蹙眉低声呻吟了一声,之后对着陈翎解说道:“以我一病残之躯,将你这名满天下的陈翎陈子仪带离战场,是我郭嘉郭奉孝如今唯一能够为主公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曹操将亡…”陈翎言道,郭嘉摇头,双眼紧紧盯住了陈翎,郑重开口说道:“若非史阿回禀,我等也不会知晓吕布即将身死。”
“吕布若在,就算长安犹在,曹公亦不能保己身安危。”双手攅紧了拳头,郭嘉眼中闪烁过一丝光芒,他接着对陈翎说道:“吕布一死,汝等臣子忙着为他操办丧事的同时,还能紧追我家主公不放吗?”
陈翎苦笑,郭嘉言之有理,不过那得是在曹操从这身后的乱军中逃脱出来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不忍这个希望破灭在郭嘉的心中,陈翎只是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吴王他进了城之后,便立即率着骑军出长安西门,向着雍县去了。”一人跪倒在一高大之人的面前,这人禀报着,他的双目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情,仿似这面前之人便是他心目中的神灵。
舞戟竖起剑眉,这人冷哼一声,说道:“某就知晓他心中定然有其他想法,如今连通曹贼一事已被我获知,又兼攻城之际,擅离职守…”
听得自家主人这般说道,这跪地禀报的暗探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高大之人听他开口迟疑着禀报言道:“此前,吴王他…,吴王他似乎有向丞相言过魏延、马岱那一方战事不利,意欲前往援助。”
“哦?”这高大之人面露慎重之色,自语着道:莫非他早有定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