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IV_25〉练习换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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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吃饭。德子一听我找到解决办法了,乐得嘴巴都歪了,说:“老三,我就没看错你,就知道你小子能捣鼓点手段来。看来投资能收回来了。”

我们研究了一圈,德子的意思是老关坐庄的话不要去搞他。因为老关帮他联系的本地店面,帮他办理各种手续,他和老关的关系处得很不错,在老家那边互相没少照应。我说老关为啥不让他押钱呢,原来是关系到位了。

我问德子:“那么这个事带老关不?”德子想了想说:“还是不带了吧。他这个人耿直,告诉他的话咱就搞不成了。他好歹也是办事处的头头,里面好多人都是在他手底下干活的呢。他不会同意咱们千他手下的。”

所有东西都研究明白了,就剩一个问题,如何把我们的硬币拿上去用?研究来研究去,只能利用手法上去掉包了。要说掉包,扑克麻将牌九都行,可硬币我没玩过,得回家练练。不用太熟练,拿过来放回去就行。一般没人会往这个上面想的。我负责换硬币,德子负责带设备给我提示,具体要等我回家练熟练了才能上去换。我们下午先去看看热闹,再押几个钱玩玩打发下时间,顺便也带海宏去看看。

写到这里呢,我还想啰唆啰唆。一般用于探测的药水都是通过仪器电击皮肤来提示的。我们这次仪器是靠震动,这种震动不等同于伙伴之间利用装置来互相提示对方。我以前写过同伙之间的仪器震动,和这种震动不是一码事。

海宏还告诉我过,有一种化学物质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叫铯137。不过它的危害很大,少量就会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所以不敢用。但是我记住了名字。像以前我写的满头疤的哥们儿就是用这个药水导致的。我还见过一个哥们儿,平时好好一个人,脸上忽然就长出牛皮癣来。他到处求医,说他祖上没有得过牛皮癣的。我自己估摸,他脸上得的不是什么牛皮癣,而是被这个药水辐射的后果。

下午我们三个人就直接奔办事处来了。老关在下边办公室里一本正经地挂着电话,德子和他打个招呼我们就直接上了楼。

楼上的局依然存在,只是小了很多,一个小子在坐庄,5000元的本钱。也就是说,两边押钱差额不能超过5000元。而且桌面上他赢到1万元就会立刻上一下钱,绝对不给大家机会一把押走。大家押得也不多,最多下1000元的。

看来暂时没有大手在场(所谓的大手就是押钱押得多的人),这样的局正合我意。我就200元一把、500元一把地押着玩,一是打发时间,二是和大家混混,搞得熟络一些。这个局不同于丢色子的局,丢色子的局是一片呼喊,而在这里大家都很安静,偶尔谁大声一点,就显得有点闹,大家都去说他。这可能是在疗养院里的缘故吧。

写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把大家都分一下,不然后面的事情不大好描述。因为不知道名字,就以他们的职业代替吧:一个饭店的老板,一个在建筑工地搞二包的哥们儿,一个自己开装修公司的小老板,一个开食杂店的小老板,一个专门于夏季在海边搞承包出租太阳伞游泳圈和卖烧烤的,一个专门在市场卖淡水鱼的,一个专门帮人介绍出国做劳务的。再就是老关办事处的五个哥们儿,还有一些和后期所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的,就不去说了。

德子闲不住,也拿钱上来押。当然了,我们都是玩,并没有现在要动用那些东西来作弊。海宏在外围看,我刻意站在靠近开杯子的地方,前边的人只要去拿什么或者是离开了,我立刻就去填补上位置。就这样,我直接站到了一伸手就能把硬币拿起来的位置。有一把我押了500元,输了。我趁庄家在查别人押的钱,随手把硬币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对着硬币说:“你妈的,下次我押一角面,

你敢不出,我给你丢茅坑里去。”庄家对我拿起硬币毫不在意,大家听我这样对硬币说,都笑了。做劳务介绍的那哥们儿对我说:“人家都是敬硬币,你骂硬币,能赢就出鬼了。赌钱这个东西你别不信邪,你这样骂肯定中不了。”我说:“中不了我押国徽面总成吧。”搞装修的那个哥们儿接着说:“你骂它肯定是押哪哪不中。你看人家关大哥,心肝宝贝地捧着,它也争气,总能赢到钱。”大家纷纷附和。

我才懒得管邪不邪呢,我要的是位置是否方便,我要的是考察一下我要换硬币的话有多大难度。不过我常年赌,也有点忌讳这个。要不咋说我不出千玩总是输呢?等那哥们儿再摇的时候,我故意等硬币落稳当了,才把钱押上,当然,我押的是一角面朝上。开了后,果然是国徽面朝上。

大家看我骂完硬币没押中,都以嘲笑的神色瞅着我。尤其是德子,他使劲在我脑袋上擂了一拳说:“敬神有神在,别不敬。钱要是被你赢了去那就是光腚睡凉炕,全凭火力旺。”说着话他挤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手里的钱抓去,说:“你的运都不在了,别玩了,让我押几把过过瘾。”那会儿我手里大概有2500元,我还在愣神,就被他一把抓了过去。反正我是搞明白过程了,干脆就站外面看热闹。

德子拿着钱站在那里半天没押,在品下把会出啥面。有一把他好像是品准了,一把把所有钱都丢在国徽面上。我想叫他小点溜着玩,可又没好意思说。德子的命实在是好,竟然押中了。德子拿到庄家赔给他的钱,还不忘转身来说我:“学着点老三。你两三百地押,小脚老太太似的,哪年能奔上万元户?”

德子又看了半天,忽然一把把钱都押在一角朝上面,可那里已经有人押了钱,要是德子手里钱都押上的话,庄家面前的钱是不够赔的。那里有食杂店老板押的1500元,有卖鱼的哥们儿押的2000元,有在海边搞承包的哥们儿押的3000元,还有几个小户押的300元、500元的,加起来有7000多元,庄家桌面上也就6000元的样子。

德子就老着脸皮让人家让给他押,可人家都不搬,好像都看准了会出这一面。德子动员了半天也没人给他让,他犯了牛脾气,一把把押国徽面那边的钱抓起来数了数,问:“谁的钱?”那里本来只押了一份钱,是搞二包的哥们儿押的。德子确定完以后,点了点那里的钱说:“1200元啊。剩下多少我都要了。”说着话,从包里掏出一叠1万元的直接丢在那里。可能他觉得还不解气,又把手里的钱都扔了过去,说:“连底带庄钱都要了,你们好像都能看见里面似的,我就不信邪,开吧,我输了再算多少钱。”庄家还想再查一下自己和押一角钱面都是多少钱,德子一把把杯子拿了起来,说:“开完了查不行啊,你怎么赢定我了似的。”

根据规则,只要再没人押钱,别人是可以帮开杯子的,只是有的庄家喜欢自己开,不喜欢别人替开而已。德子开了杯子,一看,竟然真是国徽面朝上,乐得嘴巴都咧了,说:“你看你们这些倒霉样,我想叫你们少输点都不行。”说着话,他把桌面的钱一收,全部抓起来,都归他了。

他点出2400元丢给一起押这个门的那个搞工地二包的哥们儿,说:“你数数。”边说话边转到桌子那边,嘴巴里还直说,“我得到那边去数,别叫老三抢了去。这个小子拿我钱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防着点好。”

看德子赢钱我当然替他高兴了,不过我也没想抢他钱啊。德子点完钱,丢给我5000元说:“你的钱连本带利还你,不准再惦记我的钱。”昨天拿他5000元,今天拿他2500元,前期输了3000元,还是有得赚。德子又点了2000元给海宏分红,说:“你还上什么班啊你,赶紧天天来这里报

到吧,来了不玩跟着采喜也比你上班强。”钱是真的分给海宏了,但是话是给海宏下次再来铺路。

坐庄的哥们儿可能是没钱了,大家纷纷要求德子坐庄。德子说:“我什么时候坐过庄啊?你们真能抓个人,我不坐,叫你们一点点抠,多少钱都得被你们抠没了。把老关喊上来,叫他坐,他的钱厚。”

和老关一个办公室的人都说老关在办公,等他办完事自然就上来了。最后大家好容易推举那个工地的二包上来坐庄。我就站那里看热闹。德子也不玩,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于是我们三个人就找借口走了。德子还不忘吹牛皮说:“看哥们儿的,一下就赢了。老三你拿我5000元,我还分你2500元。你去哪里找这么讲究的哥们儿。”

我们一起找地方吃饭,等上菜的时候,我就在桌子上放枚硬币,来回用手里的去换,奈何总不得要领。德子也尝试了几次,奈何他没毅力坚持,换几次都漏洞很大,他还火了,把硬币抓起来丢好远,干脆不练了。海宏就更不擅长了。

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诀窍:手里的硬币用大拇指卡住,拿起桌子上的硬币,直接中指卡住,手翻开,把大拇指张开,食指去把大拇指夹的硬币和大拇指捏起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假象:硬币拿起来,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其实拿起的硬币被中指扣住了。因为你不可能把硬币拿起来就直接丢回桌子上,中间有个说话的过程嘛。

可当时玩得还不熟练。德子也乐得等现成的,叫他练他死活不干。他说:“有你老三动手,我等现成的就行了,哪里有老板出面干活的道理。”

吃完饭,德子潇洒地结了账。他对我说:“饭也吃完了,你回家去练吧,我还有事去办。”我也厚脸皮地说:“你是老板,我今天得跟你混,你去哪里我去哪里。这么早我回家干吗啊?”德子眼睛瞪老大,说:“你咋那么烦人呢,我真的有事。你赶紧去讨个媳妇,别没事总缠着我。”说着话,把电话拿了起来,低着头拨号,边拨边说:“我和我姑姑约好了,晚上去她家。孩子马上高考了。那边还不放心我宾馆订得如何呢。”我说:“你电话说不就行了吗?”德子严肃地说:“你以为是小事啊,电话里说?电话里有些事说不清楚。”

说着话,他那电话挂通了。他拿起电话说:“喂,老姑啊。我德子。对啊,我在外面和朋友吃了。我马上就吃完了,吃完饭就过去。宾馆地段不错,离学校就300多米吧。你放心吧,房间我看了……”德子正讲着电话,忽然有电话响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海宏的电话。可马上觉得不对,分明是德子的电话在响。他不是在讲电话吗?电话怎么会响?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小子和我玩路子呢,他根本没挂电话,就拿着电话自己在那里瞎讲。我和海宏也不戳穿,就这么看着德子。德子被自己的电话响声吓了一跳,看看显示的号码,再看看我俩,竟然面不改色地说:“什么时候来电话不好,非得这个时间来电话。演砸了不是?”他见我们木木地看着他,说:“没演好,叫你俩笑话了。哈哈。”说完了他就接电话,是个女的,估计是和她约好了,所以才不想带我去玩。德子接完电话,说:“老三,你俩看怎么办?我错了我承认。你想怎么办你说就是了,可我真的有事。”

原来他约了个女的要去看电影,早说不就完了嘛,我们又不是当电灯泡的人。就这样才放了德子,约好第二天过去换硬币。德子根据哪面朝上给我提示:出国徽面咬上嘴唇,反之咬下嘴唇。

放走德子,把药水给海宏,他晚上负责回去加工五枚硬币第二天用,我就回去专心练掉包。在家一直练到12点多,觉得有把握了,才去睡觉。自己盘算虽好,可谁知道玩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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