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立马相信沈微了,每个人的字迹都带着属于她的特点,别人想模仿,如果不下苦功夫还真的模仿不来。
当即有人不乐意了,朝村长嘀咕,说看个字迹,就能证明沈微没偷人?那他们还把沈微偷人的事儿,抓了个正着呢。不能欺负他们没文化,就骗他们啊。
谢延眼神扫过去,那人想起谢延刚才打人的凶狠,立马缩头闭嘴,不敢说话了。
谢延走到她面前,冷着声音问:“是谁带你们来的?”
“是庄知青。”
被人指着的庄芬,急得都快哭了:“我……我就是看半夜有人翻墙,我担心微微,才带着人来抓贼的。”她哭着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谢延:“谢延,你相信我。”
谢延无视庄芬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印象中庄芬是沈微的好朋友,所以扭头看着沈微,询问她的意思:“这事儿,你怎么看?”
沈微扫了庄芬一眼,轻声说:“能模仿我写字儿的人,肯定是了解我的人。”
这话一出,知青们就顺着沈微的眼光去看庄芬,那眼神带着怀疑和猜测。
她带着他们来抓贼,却抓到捉奸现场。而且庄芬和沈微最好,他们下乡这么久,也没怎么见过沈微的字迹,只有庄芬,天天和沈微粘在一起,要模仿沈微的字迹很容易。
庄芬看大家都怀疑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微微,不是我,我真的没有陷害你。”
沈微说:“这事儿交给警察来处理吧。”她把手从庄芬手里扯出来,根本不想和庄芬多说一句话。
派出所的人把村子里会写字儿的人,都抓了回去作对比,周子成在谢延的指示下,也跟着去了派出所,等着审讯结果。
谢延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所有人,沈微身后有人护着,以后想欺负沈微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派出所的人把人带走以后,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落。
等人群都散光了,陈璧君这才叹了口气:“我的娘诶,终于没事儿了。”
沈微扭头,看着谢延,真心实意的说:“谢谢你。”
“自家男人,说什么谢谢。”谢延笑了一声,扭头看着陈璧君:“陈姨,给我擀碗面条。”
“好嘞。”陈璧君拉着沈灵,喜滋滋的拎着煤油灯朝厨房走去,很有觉悟的把空间留给谢延和沈微。
“我看看你受伤没?”谢延拉起沈微的手,手电筒的光从她头顶仔仔细细的照了下去。
她皮肤白皙,在手电筒的光下白的发光。谢延的眼神,从漂亮小巧的眉眼落下去,瞧见她殷红饱满的唇时,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
那冷冽狠戾的眉眼,也带上抹占有欲。
沈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谢延拉着手,往怀里带。
沈微撞在他胸膛,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胸前那结识硬朗的肌肉。
她脸一红,往后退。
谢延温和的让她从自己怀里推开,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好在谢延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只低下头,老老实实的检查沈微身上有没有伤?
他就站在沈微面前,人高马大,居高临下检查她的时候,独属于男性浑厚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笼罩而来。
一瞬间,沈微无比庆幸在七十年代,连电都是稀罕物。没有通明的灯光,谢延也就看不见她通红的脸。
但漆黑的房间里,谢延抓着她的手,漆黑的双眼随着手电筒的光,一寸寸的扫视她身上。
气氛沉默而暧昧。
男人身上浓厚的麝香味,丝丝密密的将她包裹住。
谢延看见她右手上沾着一点血迹,双眼一沉。
沈微察觉他气息的变化,连忙说:“这是捅指导员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谢延没说话,用拇指指腹将沾在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粗粝地指腹缓缓抚摸过她的手背,带来了暧昧和温柔。
沈微像触电一样,甩开谢延的手,闷头朝厨房跑:“我去看看妈面条做的咋样了。”
看她慌乱的背影,谢延翘唇一笑,不能逼的太急,得一步步来。
“慢点走,晚上黑。”他人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在了沈微面前。
他拿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的给她照着路。
沈微瞥了瞥嘴,在男女当众牵手就要被查的七十年代,竟然出了谢延这么个会撩拨小姑娘的人。
这搁在几十年后,不知道会让多少姑娘伤心?
谢延走在前头,沈微就跟在他身后。
走到厨房门口,谢延忽然停住脚步,沈微心里在想事情,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了他背上。
她晚上睡觉前,脱掉了碍事的内/衣,就找了条裙子当睡衣。谢延隔着衣服,都能体会到她身体的柔软。
谢延嘴角一翘,伸手抓住围在自己腰间的手,嗓音沙哑:“直接往我背上撞啊?”
他偏头看着沈微,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沈微瞧见了他脸上那炽热的神情:“你是不是被感动到了,想以身相许?”那声音里的愉悦,根本掩饰不住。
沈微脸有些红,想把手抽回来,可被谢延抓的很紧。被抓在掌心里的手软软嫩嫩,比婴儿的手还嫩滑。
谢延低头看了眼,她白白嫩嫩,就不该呆在这乡下。她应该呆在大城市里,被娇养着,最好啥活也不干,请个保姆来照顾她。
在农村还填不饱肚子的七十年代,城市里的有钱人依旧能请保姆,更别说京城大院里,级别高点的人家里也配了家政人员。
他谢延给自家媳妇儿,请个保姆都嫌少了。最好配三个,一个梳妆打扮,一个做美味佳肴,还有一个陪她吃喝玩乐。
这样一想,谢延就觉得第三个保姆还是自己来当吧。
吃喝玩乐这种事儿,得男人陪着才有滋味儿,他就是陪一辈子也不觉得腻歪。
这个男人啊,刚牵着沈微的手呢,就想着以后一辈子的事儿。
不疼爱媳妇儿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谢延看上了沈微。况且两人已经结婚了,他自然能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