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李翠芳把头埋进龚明凡怀里,满脸都是泪:“我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李母听见这话,心酸的不行。
她虽然妥协了,答应李翠芳和龚明凡结婚,可这不代表她看得上龚明凡。
李母实在想不通,龚明凡这个他们看起来样样不行的男人,怎么李翠芳就这么死心塌地?
但她这时候什么话都不敢说,怕刺激到李翠芳。
“等你好了,我安排你们结婚。”李父沉声道。
父亲对孩子的爱,不比母亲少,却比母亲更含蓄。亲眼看着女儿李翠芳闹了这么一出,他也妥协了。
李翠芳听见这话表情一喜,再一看李父脸上那憔悴的神态,李翠芳顿时眼眶一热。
“爸,我对不起你。”
李翠芳眼泪花又冒了出来,李父闻言,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和龚明凡一眼,语气凝重的说:“以后能对得起你自己就行。”
说完这话,他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直到走出门的那一刻,李父一直挺着的肩膀瞬间颓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的不行。
可李翠芳并没有发现父母的担忧和疲乏,而是满心欢喜的沉浸在,父母终于同意了她和龚明凡婚事的喜悦中。
看着和龚明凡紧紧相拥的李翠芳,沈微心里对她的担忧,并不比李翠芳的父母少。
龚明凡是个邱行一样的凤凰男,她看见现在的李翠芳,就像看见了以前那个愚蠢的自己。
她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位朋友跳入火坑中?
“沈大夫,我们可以谈谈吗?”
听见秦仕华的声音,沈微扭头,见他神色凝重地站在一旁:“去我办公室,我们谈谈怎么治疗李翠芳同志的病情。”
沈微偏头,看了眼喜气洋洋,不停地在和秦仕华商量婚事的李翠芳,这才点了点头,和秦仕华一起走出了病房。
秦仕华的办公室,在医院一楼。
他带着沈微走进去的时候,一边拿起开水瓶给她倒茶,一边问:“你对李翠芳同志的病情,有什么看法?”
“老实说,暂时没有。”
沈微表情沉重的摇头,百草枯对人的毒性极大,而且一直没有特效解毒药,她从系统空间所学的医术中,也根本没方法来解这种毒。
听见她的话,秦仕华倒水的动作一顿。
他偏头看着沈微,见她神情不像作假,也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放下水壶,把装着茶水的搪瓷缸,放在她手边的桌面上:“你也别太有心里压力,这事儿我们两一起想办法来解决。”
秦仕华在国外留学,学的是西方国家最先进的医术。而沈微学的则是最地道的中医,两人中西结合,说不定会为李翠芳找到一个生机。
李翠芳早上喝的百草枯,白天的时候,她身体还没什么症状和感觉,可到了晚上就不好受了,喉咙和胃里都烧的慌,她难受的根本睡不着。
大半夜的时候,李翠芳害怕的直叫沈微的名字,让护士去找沈微过来给她看看。
当沈微跟着护士跑过来的时候,李翠芳整个人都发抖:“舌头,舌头,我舌头好痛。”
“我看看……”
沈微把李翠芳按在床边坐着,让她张开嘴,用手电筒去照她的口腔。
这一看,沈微自己都吓到了,李翠芳的舌头已经开始烂了。
“怎么样了?我舌头怎么这么痛?”李翠芳害怕问道。
“没什么。”沈微收回注意力,心有余悸的对她笑了笑:“舌头上起了个泡,我给你开服中药先吃着。”
医院里没镜子,李翠芳没看见自己舌头是啥样,听了沈微的话还暗暗松了口气。
随后赶来的秦仕华,也看到了李翠芳的症状,有些好奇的询问沈微:“你准备开什么药给她吃?”
“她的病情刚开始恶化,现在舌头溃烂,发炎出血,我想开副排毒,巩固肺经的中药,尽量避免肾脏感染。”
秦仕华觉得沈微这个思路可行,今天他也翻查了几起和百枯草致死的病历表,发现百草枯中毒的急性期大概是两周左右。
在病变期前,如果能护住肺组织的感染状况,他们就可以控制李翠芳的病情。
他看了沈微开的药方,也酌量配了些中药给李翠芳服用。
为了减轻李翠芳病发的症状,沈微给李翠芳用的药,全是花金币从系统空间购买的。
有了系统空间的灵药,李翠芳舌头溃烂和感染的症状,确实得到了有效控制。
可这只是暂时的控制,想救李翠芳的命,必须找到可以解百枯草毒性的解药。
自从李翠芳喝农药住院以后,沈微也一直住在医院里。
她白天和秦仕华共同讨论,李翠芳的治疗方案。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微还要在脑子回想,自己学会的医术内容,争取能尽早想出救李翠芳的方法。
这天沈微刚用炉子给李翠芳熬了药,准备端去病房给李翠芳喝的时候。
龚明凡忽然找了找了过来:“沈微,你老实告诉我,翠芳的病情咋样了?”
龚明凡一直以为李翠芳喝农药,被抢救回来,不算啥大事儿。
以前他们农村也有人喝农药,能救回来的都没死。可这几天,李翠芳的身体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而且李翠芳一开口说话,嘴里就发出一股腐烂的血腥味。那舌头都烂了,而且她没完没了的一直喊疼,每次龚明凡抱着她哄的时候,闻见从她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和看见她一张嘴就烂的血淋淋的舌头,龚明凡就觉得恶心想吐。
龚明凡耐着性子哄了两天,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
但是在李翠芳和李翠芳父母面前,龚明凡一点嫌弃的意思都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对着沈微,他崩溃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你说,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根本救不了李翠芳!我早听护士们说了,李翠芳喝的是百草枯,喝了百草枯的人根本救不了,活不了一个月都会死。”
龚明凡抓着沈微,脖子上的青筋蹦的老高,他怒气冲冲的把沈微摔在墙上:“你根本治不好她,对不对?”
一想到自己要娶个死人,龚明凡就想杀了沈微这个庸医,连个喝农药的人都救不活,还当什么神医?
沈微的背撞在医院墙上,手里端着汤药也哐当掉在地上。看着洒在地上的药汁,沈微一阵肉痛,这可都是她辛苦做任务攒来的金币啊。
“你说啊,你根本治不好她对不对?”龚明凡要把自己娶一个死人的怒气,全都撒在沈微身上。
他火冒三丈的抬手,朝沈微脸上扇去。
沈微看他的手掌裹挟着劲风,往自己脸上抽过来,下意识偏头避开这一巴掌。
龚明凡没想到沈微竟然会躲开,朝沈微扇过去那一巴掌,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打在墙上,撞到了手指骨,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龚明凡一边甩着撞痛的手,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沈微:“我警告你,最好能救活李翠芳。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明凡的话,让沈微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敢打翻她花金币买的汤药,还敢动手打她,威胁她。
她冷笑一声,目光嘲讽地盯着龚明凡:“你让我救活她,无非就是不想娶一个死人,让自己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龚明凡没想到沈微看出了他的算计,恼羞成怒的握拳朝她脸上打去:“你给我闭嘴。”
拳头朝沈微脸上轰过去的时候,沈微想也没想就拿出系统空间放着的电击棍,电击在他手臂上。
龚明凡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手,顿时觉得手臂传来一阵**的疼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沈微反剪着手臂,一下子按到了墙壁上。
手臂关节被硬折起来的痛处,让龚明凡惨叫出声,他下意识大声喊:“你/他/妈/是想找死!”
沈微听见这话,直接屈膝狠狠地撞在他后腰上。龚明凡嘴里又发出一声惨叫,他人高马大,想凭着蛮力反抗。
沈微伸手拽着他的头发,把他头用力撞在墙上。
龚明凡的身体一开始被电击棍击中,这会儿还全身发麻。
又被沈微一气呵成的教训了一顿,头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额头顿时出了血,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沈微又拽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去:“想让我好看,敢打我,找死的人是你!”
龚明凡一个大男人,被沈微打的跟丧家之犬一样。
慌忙开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想打你,我就是担心翠芳的身体情况,一时情绪激动,我真的错了。”
龚明凡骨子里是个自私自利,又有着极大虚荣心的人。同时也是个软骨头,没有气节的人。
沈微刚才教训龚明凡,是借助了谢延给的电击棍,先把龚明凡电麻以后,再利用人体关节的弱点,和巧劲儿把龚明凡狠狠收拾了一通。
这会儿看龚明凡跪地求饶了,周围又有很多人在围观和议论。沈微这才松开龚明凡,一脸冷漠的说:“你打翻的这碗汤药,价值100块钱,你赔吧。”
龚明凡听了差点站不稳,金子做的药,这么贵?
他觉得沈微在坑他,但他又打不过沈微,慌忙挤出一个笑脸,说他出来这么久了,翠芳该找他了。
说完这话,龚明凡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等跑到了病房门口的时候,龚明凡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沈微,你给老子等着!”
因为情绪激动,一行血又顺着额头低落下来。
龚明凡连忙咒骂着从身上摸出手帕去擦额头的血,他往四处看了看,病房附近人比较多,他忙低着头跑去找护士给他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等沈微重新熬了药,给李翠芳端去的时候。
龚明凡头上包着纱布,正坐在床边给李翠芳削苹果。
见沈微进来,立马笑着说:“刚才我还和翠芳说,我两因为担心她病情的事情,当着大家的面打了一架呢。”
他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盘子里,起身端过沈微手里的药碗:“我还跟翠芳说,你心疼我打翻了你给她熬的药,吵着要讹我一百块钱呢。”
沈微眼皮不住的跳动,这个龚明凡也实在太不要脸了。
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还有脸在这儿和她嬉皮笑脸。
想起他刚才威胁自己时的恶心嘴脸,沈微心里对龚明凡的厌恶程度到了极点。
她真的不忍心见李翠芳,栽在龚明凡这种不要脸的渣男手上。面对龚明凡脸上的笑容,沈微恶心的想吐。
“我没有开玩笑,那碗药其实比100块更贵。”她这阵儿赚的金币,几乎差不多都花在了李翠芳身上。
她盯着龚明凡脸上僵住的笑意,叹了口气:“现在医院本来也缺医少药,这药还是我自己想办法买来的。这是最后一副药了,本来一副药可以吃到晚上。可是你因为你刚才打翻了一碗药,翠芳今天晚上就没有药吃了。”
“这怎么可能?不就是一碗药嘛。”龚明凡神色有些难看,但对沈微的说法,还是不以为意。
沈微没理他,偏头看着李翠芳:“你知道我的药,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他也应该知道,这药对你来说就是你的命,可他随手就打翻了你救命的药……”
沈微可没有顺着龚明凡演戏的意思,这样的渣男,早点拆穿,早点好。
她目光平静的看着李翠芳:“你说,他是不是没有那么在乎你?”
李翠芳脸色一变,伴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清楚明白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一天天衰败。
尤其是舌头,就算沈微用药给她吊着,但也比之前烂的更厉害。
沈微说的对,药就是她的命。
而龚明凡能随手打翻她的药,是不是就证明龚明凡其实没有他说的那么在乎自己。
李翠芳忍不住多想,看向龚明凡的目光多了分猜疑。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龚明凡蹭地一下站起来:“我是太关心翠芳的病情,所以一时有些冲动。如果……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副药,我就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打翻翠芳的药。”
龚明芳扭头,痛苦的看着李翠芳:“翠芳,我对不起你。”
李翠芳舌头溃烂,痛的说不出话,但她看龚明凡的眼神带着善解人意的温暖和原谅。
她伸手握住龚明凡的手,又偏头看着沈微,眼里带着责怪,她也觉得沈微不该这么说龚明凡。
沈微看她一心一意的相信龚明凡,眉头一皱。
陷入感情中的女人,脑子都是糊涂的。无论旁人说这人有多渣,她都觉得是对方不了解自己的对象,是对方在搬弄是非。
沈微叹了口气,现在李翠芳多像上辈子的自己啊。
当时她的父母也是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她和邱行不合适。说邱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温和良善,她也和李翠芳一样,觉得是自己父母嫌贫爱富,看不上邱行这个农村来的小伙子。
可血淋淋的现实,让她明白自己曾经错的多离谱,自己曾经有多愚蠢。
沈微不愿看着李翠芳走自己的老路,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上了温和的语气:“我也是担心你。”
她握着李翠芳的手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这不是怕你被骗嘛。”
“什么被骗?”龚明凡有些心虚的提高了声音:“谁会骗她啊。”
“骗子会骗她的心。”沈微用嗔笑的语气说:“老话不是都说男人都是骗子,为了得到女人,什么方法和谎话都能做出吗?”
龚明凡听到这话,一股心虚和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但他还是强忍着笑:“翠芳这么好,我肯定不舍得骗她。”
李翠芳听了龚明凡的话,对他甜蜜一笑。
“这不是怕万一吗。”沈微目光冷幽幽地盯着龚明凡,龚明凡被她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的后背直冒冷汗。
李翠芳则一脸感动的看着沈微,这阵子,沈微为了给她治病,凡事都亲力亲为,她也是真心感动沈微对她的好。
沈微伸手摸了摸李翠芳的头,扫了眼正准备喂她喝药的龚明凡,这才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秦仕华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他看沈微的目光带着好奇:“我总觉得,你对李翠芳同志,有种超乎友情的疼爱。”
“你说我像她妈?”沈微反问。
秦仕华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确实挺像的。”
沈微扭头看了眼,根本不知道龚明凡真正人品的李翠芳。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笑:“大概是因为我看她,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没办法扭转父母惨死和自己惨死的结局。所以她想试着帮一帮李翠芳,因为龚明凡这样的虚伪的渣男,根本配不上李翠芳。
李翠芳纵然性格骄纵刁蛮,可她对龚明凡却有一颗赤诚般、飞蛾扑火的心。龚明凡怎么配拥有这种真心?
秦仕华目光诧异地看着沈微,李翠芳像以前的她?
怎么会呢?
他认识的沈微是个医术高明,乐观向上的人。李翠芳哪点和她像了?
但看着沈微脸上悔恨痛苦的神情,秦仕华心里升起一种想要了解她过去的想法。
这个想起让他自己都变得错愕起来,随即又觉得可行。因为他并不相信沈微和小三爷之间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师兄妹。
秦仕华总觉得沈微和小三爷之间的关系,比她自己说的还要复杂,有渊源。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和沈微一起给李翠芳治病的原因。因为秦仕华觉得,想要了解一个人的秘密,就得先和这人拉近关系才行。
是夜,刚从研究室出来的谢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小子找的媳妇儿,真是厉害啊,能治鼠疫,还被很多人惦记。”
谢延冷漠的眼神,变得严肃锐利:“谁打她的注意?”
“秦仕华,他在调查你媳妇儿。”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调笑:“我记得你们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谢延不理会对方的话,径直问道:“他想调查什么?”
“调查她和她师兄,小三爷之间的事儿。”对方笑了起来:“你媳妇儿还有师兄呢?小三爷?听起来充满江湖匪气的一个人。”
谢延视线定住,小三爷不就是沈微吗?
谢延问:“秦仕华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那边答:“秦仕华不是在给江泰宁治病吗,好像是江泰宁最近病情恶化的很严重,需要续命丹。你媳妇儿的师兄,就是那个小三爷,手上有续命丹药方,秦仕华估计是想调查两人的真实身份和关系。”
“帮我伪造一份资料……”谢延沉声说,既然沈微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小三爷,那他这个当男人的,肯定要帮媳妇儿一把。
那边听了谢延的话,答应的也很爽快,说保证无论是秦仕华,还是其他人,都查不出这份资料是伪造的。
话落,他又问:“对了,你能给我弄颗续命丹不?这玩意儿太厉害了,能起死回生,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这药!”
“没有!”谢延冷道,沈微虽然给了他一小瓶续命丹,但这玩意儿既然这么烫手,他肯定不会流露出去,让人抓到把柄。
那边唉声叹气的挂了电话,谢延低头从兜里拿了一支烟,用柴火点燃。
他靠在墙上,目光定定地看着放在书桌上的相框。照片是他和沈微救了公共汽车司机,记者采访时在车站门口的合照,他特意去报社找记者要的。
望着照片里的沈微,谢延眉目一柔,他媳妇儿是个小秘密忒多的人!
一阵夜风从南窗外吹了进来,烟雾四散往门外飘。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谢延,听说你没吃饭,我给你送饭来了。”
屋内,谢延倚着墙吐着烟雾,头也不回的道:“滚!”
门外的杜雨一愣,又开口:“谢延,心情不好也要吃饭啊。”
谢延掐灭了烟,伸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紧接着研究所所长火急火燎的开门冲了出来,所长冲到谢延门口,对着拿着饭盒站在谢延门口的杜雨劈头就骂:“你没事老缠着特派员干啥?谢延是你叫的吗?你该叫队长。”
谢延是研究队的队长,技术好,智商高,人人都尊敬的叫他一声谢老师或者谢队长。
就这杜雨想彰显自己和谢延的关系不一般,见天儿的把谢延名字挂在嘴上,好像她是谢延什么人一样。
被研究所所长骂,还不死心的说,自己是看谢队长晚上没吃饭,担心他身体,所以特意来给他送饭的。
“送个屁。”所长吹胡子瞪眼:“从今天开始,你被调出特派员的科研小组了。”
“凭什么啊?”杜雨不服气,被所长气急败坏的怼了回去:“凭什么?就凭这是特派员的决定。”
所长就没见过像杜雨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想缠上谢延,谢延是什么人?是她能缠得上的?
周围看戏的人也笑了起来,尤其是早就看不惯杜雨缠着谢延的人,尖酸刻薄的笑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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