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女人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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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la挥舞魔杖, 悬浮在半空中排队等候处理的书面文件倏地飞进敞开的书柜里,自动自觉摞成三大堆;她又一次挥舞魔杖, 书柜门啪嗒关上,精致的金锁紧紧插上。已经从学校毕业, 在父亲的身边工作学习一年多的leila脸上褪却大半青涩,取而代之的是再沉静不过的气质,身上深色的墨绿长袍显得她的皮肤越加苍白,最近leila一直在失眠又不得不强打精神面对繁重的工作。

她走回桌前,先喝下一杯强力形神剂,再拿起羽毛笔和几张羊皮纸开始写信。

“亲爱的克莱尔,

生骨药水和生死水销量非常好, 上个与的收益已经存入你的账户了, 请不要担心。不过我很好奇客人们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缩身药剂,变小真的比较可爱吗?请不要责怪我往奇怪的方向想,tom不在的时候,我读了好多杰拉尔丁推荐的奇怪的小说。

另外, 杰拉尔丁向我抱怨你在地窖呆着的时间是在阳光下的三倍, 再这样下去我会解雇你首席魔药师的职位。

你的,

leila”

无声咒吹干羊皮纸上的字迹,leila换上第二章羊皮纸。

“亲爱的杰拉尔丁,

霍利黑德哈比队是不是太严苛了?你们买去了魔药店百分之十二的生骨水和百分之十七的白鲜!!!我很高兴你这么照顾我的生意,但是我还不想下次见到克莱尔是被她的眼光杀死!

ps.订购的十把流行十系已经上路了,感谢霍利黑德哈比队长期的关照,另附赠两把。

真诚的,

leila”

写完给杰拉尔丁的信,leila抽出第三张羊皮纸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望望窗外黑下来的天空,重重叹了口气:tom已经三个月前写信说他和同伴越过乌克,正考虑去俄罗斯还是中国探险,之后音信全无。春夏秋三季纳吉妮还可以缠在她手臂上,让她感受到和tom一样的冰凉的低温;入冬后,纳吉妮蜕了一次皮就去冬眠了。pfleeger夫妇四处奔走忙碌,又只剩leila一个人思念tom。

《哈利·波特》原著里可没说过黑魔王毕业后到底去了哪些地方游历,会不会遇见性格怪异的人鱼、一蛰毙命的人头狮身蝎尾兽、吸人血的卡巴,还是恶作剧过头的恶尔精?她甚至不敢想象若是tom碰上脾气暴躁的西方龙会怎么样!leila担心得不得了,每天还要面对成百上千张进出货清单、价格表、合同等繁复枯燥的书面文件,晚上神经衰弱到睡不着觉,白天脸色青得像烧得薄薄的坩宓祝窒碌南罕方笃桓页鲆簧leila一个脾气不顺发泄到他们头上。纵然平时的leila轻声细语,举手投足皆体现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在pfleeger先生手下工作久了的员工都知道:不叫的狗最能咬人。

好吧,这句话形容二十岁的青春少女不太合适,大家体会精神就好。

深吸一口气,leila终于找回点勇气,提笔写给tom的信。

“亲爱的tom,

保重身体。

爱你的,

leila”

leila本想写下“按时吃饭,注意保暖,多多写信,我很想你”这些老套的絮絮叨叨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到tom极为讲究生活质量的人,不大可能在生活上委屈自己;野外条件,不允许tom有时间有条件写冗长的情信;至于儿女情长,leila从来不想用情感束缚她的男人。

折好三封信,leila挥手叫来站在她身后虎视眈眈好一会儿的雅典娜,摸摸雅典娜低垂的白色小脑袋,说:“乖孩子,这两封信是给克莱尔和杰拉尔丁的,优先级别;这封信是tom的,路程比较远,路上有危险的话就赶紧回来。”

显然,雅典娜对给她起名字、经常喂食的tom甚有好感,她不满地轻咬leila的手指,见leila不肯改变优先级别,无可奈何地展翅飞出窗外。

目送信使离开后,leila见天色不早,取下衣架上的厚厚斗篷披在身上。她没有马上幻影移形,而是决定走下楼梯,在雪地里徒步走一会儿,放松一下最近一直紧绷的心情。

冬月清冷的光辉均匀地洒在对角巷高高矮矮的建筑物上,pfleeger先生办公室楼下的摩金夫人长袍店已经关门,这种天气下摩金夫人更愿意早点回家而不是多挣点钱;透过积满灰尘的昏黄的小窗户,leila看到奥利凡德老先生和往常一样,正在仔细而沉醉地擦拭一根魔杖;其他小商店的店主慢腾腾地把外面的商品搬回屋内,顺便和隔壁的邻居大声讨论一下今天生意的好坏。

此时,五六个穿着暗红色长袍黑色斗篷戴着帽兜的人迎面大步走来,为首的男人瞥了一眼leila,高傲地扬起头,不屑地轻哼一声。leila从男人露出的半边脸认出这人是charlus potter(查勒斯·波特),这位格兰芬多出身的波特虽然娶了一位拉文克劳的布莱克,他依然和斯莱特林结成死对头,看见单身走在街上的pfleeger家的leila自然没什么好脸色。leila也不怎么在意,她何必和一个痴长到三十岁还是小孩子心性的男孩计较呢?!

难得又看见另一个熟人,约翰·特里维康。这小子一个劲儿抻着脖子向leila传递抱歉的眼神,因为他哥哥杰克出身斯莱特林的原因,小约翰并没有对斯莱特林们横眉冷目。leila勉强地上调嘴角,没办法,特里维康家两个孩子长相都属于纯洁可爱型,她忍不下心看见粉嘟嘟的小脸上出现委屈的表情。

leila腹诽,看看人家孩子多深明大义,比较起来以自己是贵族血统为荣的布莱克、马尔福还有波特什么的简直都活回去了!

他们此刻出现在对角巷的原因leila也略知一二:格林沃德用大约十年时间扫清他在德国称霸的障碍,正如非巫师界正在发生的战争一样,法国和英国是德国的主要目标,最近几个月来格林沃德麾下的黑巫师和一些受到“蛊惑”的英国巫师联合在英国本土上制造了几起恐怖事件。英雄主义的格兰芬多自觉有义务替无能的魔法部保护巫师界和无辜的麻瓜们,组成一个抗击黑魔法的组织,四处游走,与黑巫师作战。没人知道这个阻止背后的首脑是谁,不过冲在战斗第一线的总是查勒斯·波特。

leila懒得想他们来夜晚的对角巷有什么目的,只是心里计算: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妈妈都四岁多了,三十岁的查勒斯·波特和二十五岁的dorea black(多瑞娅·布莱克)一直没有孩子,难道波特家是老年得子,才把詹姆斯·波特宠爱的无法无天吗?

罢了,自诩为长辈的leila懒得理会已经是她孙子辈的亲世代的恩恩怨怨。散步结束,leila直接幻影移形回家。

听见门口幻影显形的“噗”声,tart屁颠屁颠迎上来,接过leila的斗篷和外袍。leila疲倦地把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深处,身心俱疲,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今天是1946年12月23号,爸爸妈妈分别写信说会在圣诞节时到家。

收拾好衣物的tart又出现在客厅,心痛地看着她的小主人,想着如何能让她开心一些:“准备送人圣诞礼物已经邮来了,要事先检查一下吗?”

原本闭着眼睛仰面躺在沙发上的leila动动眼皮,最终长叹一口气:“不看了,没意思。tart,晚上我不吃饭了,没胃口。”故意视而不见tart大灯泡似的眼睛里浓重的雾气。

和父母的聚少离多,朋友都在忙自己的事业,tom杳无音信,leila觉得自己快疯了!

果然洗热水澡最舒服!好像浑身上下的疲劳都暂时消失了!靠在浴池边缘的leila失去意识前如是想着……

带着一身风尘的tom回到阔别一年多的pfleeger庄园时,迎接他的只有脸色不太好的tart,lichee跟随在pfleeger夫人身边。tart告诉tom,小姐正在楼上洗澡。

tom踱着步子在leila卧室里沿着每个角落“巡查”……很好,书架上只多出几本近期的《女巫时尚》,书桌上摆着他送她的圣诞礼物——火螃蟹化石和生日礼物——毒角兽的毒角(他本来想送些女孩子喜欢的浪漫礼物,可惜他身在异地邮购不方便,加上leila脑袋里那根奇妙的神经啊……于是这个念头作罢了)……左等右等,tom心心念念的女孩还没出来,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听tart抱怨最近leila身体状况可不太好……

左颧骨上有一道乌克兰铁肚皮龙留给他的纪念品,这道疤痕为tom增添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感觉,使高傲的贵族男孩蜕变成真正直面过生死一线的男人。男人推开浴室的门,心疼地发现他的小女人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倚着浴池边沿睡着了……

leila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梦中见过千百回的tom的脸。她哇地哭出来:“我不是在做梦吧……”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从浴室移到卧室床上的某只手脚并用、八脚章鱼似的缠在tom身上,tom哭笑不得地默默忍受女孩手指在他脸上的肆虐,“是我,真的是我。”

“啊!居然留疤了!”女孩惊叫。

“不喜欢我马上去掉它……”tom原本是想给leila看一眼,很多魔咒和魔药都能有效地去掉疤痕。

“不要!”leila手指疼惜地抚摸男孩颧骨上一英寸长的伤疤,犹豫不决地喃喃私语,“当时很疼吧……不过好男子汉气概耶……”他受了这么多苦,早知道当初死活也要跟着去好了。

他低头,亲亲女孩的鼻尖,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郑重对她说:“我回来了。”

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也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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