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凤凰与琉璃凤的努力飞翔下,不一会儿,东无雨跟东无忧便看到那间极其熟悉的茅屋。这间茅屋不仅是让她们十分熟悉的屋子,还是她们朝夕相处,一同生活了十余载,无法割舍的家。
东无雨离开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安全地回来了。
东无忧舒了一口气,想起她在这个家里,等待她姐姐那段日子里,她总是不敢离开这个家太久,生怕她姐姐回来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姐姐。
她不止一次地猜想着,东无雨回来看到她的时候,情况会是怎么样的,她姐姐又是会怎么样跟她说话。然而,她猜想过千种万种可能的情况,却仍是没有猜到眼下这种情况。
她姐姐一回家,并没有问她什么任何关于家里的情况,而是一个劲地求着她,快去救那名黑衣男子。说实话,这种情况让她措手不及,甚至,她还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自己有一些不愉快。
然而,对于她姐姐东无雨来说,她的不愉快比起那名黑衣男子的安全,微不足道,她姐姐似乎把她这个妹妹忘记了,只记得要她去帮那名黑衣男子解毒。
“无忧,到家了,快来救救他,快帮他解毒,别让剧毒进入了他的心肺。”东无雨将萧风安顿到床上之后,便转过头望着她身后的东无忧,出声请求东无忧动手医治萧风,生怕错过了医治良机。
“我没有办法解掉他身上的毒。”
不知道为什么,东无忧突然觉得她有些讨厌这个红发,爆炸头,娃娃脸的黑衣男子,这个人,抢走了她姐姐的注意力,以致她姐姐忘了关心她,让她觉得十分郁闷。
“无忧……”
东无雨似乎没有料到东无忧会这样回答她的请求,东无忧的答案仿佛五雷轰顶一般,重重地砸到她的身上,让她一下子就愣住,并跌坐到床边,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久久不缓。
东无忧说了,没有办法她师傅身上的剧毒。
呵呵!
她知道东无忧十分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不是说笑的。东无忧,她这个妹妹是个面瘫,从来都是一脸漠然的,只有眼神偶尔才会有情绪表现出来,东无忧不会开玩笑,她听到的无法解毒都是真的。
哈哈!
砒霜是无药可解的!这句话,叶雨说过,东无忧说过,她在医书上也看过,她知道砒霜是剧毒,无药可解,中毒者必死无疑。
她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不过是不想去承认这个事实。她不想承认她没有办法救回她的师傅,不想承认她的没用,更加不想承认她喜欢的他就这样离她而去。
他要离开她了,却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为了要救她。真是可笑!她好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憋得她喘不过气来,弄得她想流泪。那眼泪在她的眼眶边,疯狂地叫嚣着,想冲破她眼眶的控制,喷涌出来。
她没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着她喜欢的他,走完最后一趟路,过完最后一段时间。
许久,她似乎从残酷的现实中反应过来,望着东无忧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无奈之下,她只得转回头,安静地看着脸色同等苍白的萧风,全身散发出一股伤心欲绝的气息。
那股伤心欲绝的气息越来越明显,就连东无忧都发现了,她的细眉皱了皱,当做没有发现。
这是没办法的事,她确实是没有办法医好这名娃娃脸的黑衣男子,只好选择无视她姐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伤心欲绝的气息。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娃娃脸的黑衣男子哪里好了,她姐姐需要那么伤心么,看得她心疼不已。
“滴答,滴答,滴答。”东无雨沉醉于她的悲伤中,没有发现她的眼泪早就冲破她眼眶的拦阻,如洪水一般喷涌而出,顺着她的脸颊,倾流到她下巴的尾处之后,脱离她的脸颊,一滴滴地掉落到她的手臂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轻微,但是,还是被东无雨身后的东无忧发现了。
只见,东无忧的细眉紧皱,目光不悦地看了看东无雨湿哒哒的手臂,开口劝道:“姐姐别急别伤心,他不会死的,会醒过来的。”
按理来说,这名黑衣男子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他只是力气使用过度了,醒来是早晚的事情。因此,拜托她姐姐别伤心,别哭泣了,看得她心疼死了,那个黑衣男子又看不见,又不会心疼。
“真的么?他会好起来么?”
东无雨喊了起来,明显被东无忧的话语打动了,她有些狼狈地转过头,一脸泪痕地望着东无忧,似乎想从东无忧口中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此时,东无雨脸上的泪痕未干,满满的都是泪水。
周围的光线照到她的脸蛋上的泪水中,微微反光着,看起来,一闪一闪的,相当的晶莹动人。
于此同时,她双眼中不停地散发出一种耀光——对她师傅病情好转的期盼,十分明亮,仿佛是那天生闪闪发亮的星辰一般,美好漂亮,象征着希望。
满脸希望的东无雨,让人不忍心说出使她失望的话语,就连东无忧也是如此。
面对这样的东无雨,东无忧迟疑了,想了一会,她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开口说出了让东无雨失望的话语。
“真的,我给你的那些药丸跟清心露压制了大部分剧毒,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也好不了多少。他若是醒了,以后便不能轻易动情,激动,他必须保持心情静如水,不能起一丝波澜,否则他血液中的剧毒会暴走,性命堪危。因此,他死不了,也活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