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武儿突然对胖子笑道:“胖大哥,咱们都认识了一天一夜了,我还不知你们二位的大号呢?老是喊你们胖大哥瘦大哥,感觉不是那味儿。”
胖子却不搭理他,眼睛只瞅着前方。
瘦子冷冷的道:“那你记住了,我们是摩西教主座下水火风雷四使中的水火二使。”
苟武儿笑道:“哦!真是久仰久仰,原来是水屎和火屎。”心想他奶奶的,原来是水火二屎,两坨大大的屎。
瘦子怒道:“什么水使火使?我是烈火使者赞巴,我大哥是寒水使者罡煞,记住了。”
苟武儿笑道:“记住了,记住了,老子不识字,发音不准,就怕喊错二位大哥的大号,以后我就喊你火哥,喊他水哥,好不好?”
瘦子道:“随便你了。”
苟武儿心想,原来你们跟楼魂迦是一伙的,楼魂迦那厮是冷风使者,水火风雷,他排第三,你们的来头不小啊,嘿嘿!那摩西教主也忒瞧得起老子了,居然派出排名第一和第二的手下来请老子。哎呀!看来老子在盗墓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又想,不知老姐现下去了哪里?真搞不懂,她长得一朵花这么漂亮,居然看上了楼魂迦那厮,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在路上走了一天,在黄昏的时候,队伍到了一处山谷,这处山谷虽然只有寥寥几间客栈,但地处中原与西域的唯一通道之上,可谓是一处咽喉要塞。原本所有的客栈都已经客满了,但灵山鬼道的人一来,客栈的老板便将十间房里的客人轰了出来,给这帮西域的恶霸腾出了床位。那些可怜的游商旅人,唯有挤在走廊或者柴房里过夜了。
吃晚饭的时候,欧阳想爹坚持要亲自去厨房,把蒸馒头端上来吃,免得又着了别人的道儿。这次确实没有再被人算计,因为那瘦子烈火使者赞巴也懒得再下药将余嫣然蒙翻了,直接跟胖子寒水使者罡煞说,今晚要余嫣然陪她过夜。他们灵山鬼道本来就是一群没有信义的无耻之徒,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见惯不怪,于是罡煞也默许了。
余嫣然又一次面临生死考验,大声嘶喊,立马打烂一只碗,拿起瓷片,对着自己的咽喉,咬牙道:“如果你非要干那种无耻之事,你只会得到我的尸体。”
苟武儿吓了一跳,道:“不要啊,余姑娘,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保证他不敢碰你一根汗毛。”
赞巴怒道:“他娘的,你又来英雄救美啊,给老子滚!”抬去一脚,踹中了他的屁股。
苟武儿向前飞了出去,砸烂了一张椅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欧阳想爹和郭婉儿大怒,立马上前跟赞巴动起手来。
灵山鬼道的人对灵异之术的应用,可谓无人能及,但武艺却是稀松平常,跟中原的武林人士没法比。
十招之后,赞巴便连连败退,突然中了欧阳想爹一掌,向后退了几步,样子颇为狼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笛声,那笛声阴柔如水,就像月光一样洒下来。欧阳想爹和郭婉儿顿时觉得腹痛难忍,五脏六腑就像被刀绞一般剧痛,忍不住*起来。
原来他们中了灵山鬼道的蛊毒,蛊虫进入他们的体内,潜伏子他们的五脏六腑,一旦听到下蛊者的笛声,这些蛊虫就会被唤醒,噬咬中毒者的内脏。
当欧阳想爹和郭婉儿痛得在地上打滚,放声嚎叫的时候,笛声终于停止了,罡煞从外面进来,手提一支笛子,道:“中原人很了不起吗?还不是像狗一样在地上汪汪叫。”
苟武儿大惊,上前扶起郭婉儿,道:“婉儿,你怎么啦?”
郭婉儿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脸惨白,颤声道:“痛,好痛啊!”
苟武儿伸手抚摸她的肚子,道:“哪儿痛?哪儿痛?”
郭婉儿道:“都痛,整个肚子就像被刀割一样。”
苟武儿顿时燎起了怒火,将她放在地上,腾地站起来,怒道:“他们中了什么毒?快给他们解了。”
罡煞冷笑道:“这是蛊毒,蛊虫进了他们的肚子,我一吹笛子,蛊虫就会咬他们的内脏,那滋味相当好。”
赞巴也笑道:“没错,味道好极了,简直比喝一壶美酒,叫一个风骚的窑姐,味道更美。”
苟武儿怒道:“你们赶紧给他们解毒。”
罡煞“哼”的一声,道:“就凭你?你算老几?”转头对赞巴道:“玩得开心点儿!”
赞巴淫笑声声,道:“谢谢大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罡煞转身欲走,苟武儿突然吼道:“站住,你若不给他们解毒,还有不准动余姑娘一根汗毛。老子要你好看。”
罡煞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道:“就凭你?老子告诉你,你在老子眼中,就是一只蚂蚁。老子随时可以踩扁你。”
赞巴也哈哈笑道:“你小子真不知死字怎么写,这种大话也说得出口,小心风大崴了舌头。”
苟武儿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瓷片,放在咽喉上,道:“老子不用你踩扁,老子一使劲儿,这血就能溅到你们身上,不信你们试试。”
赞巴嘿嘿冷笑,道:“那你动手啊,老子就不信你真不怕死。”
苟武儿把心一横,手上微微用力,那瓷片立马割破了他喉咙上的皮肤,流出了一点血。
郭婉儿和欧阳想爹大惊,齐道:“小武,不要啊!”
余嫣然也吓到了,惊道:“住手,你不要割啊!”
苟武儿冷笑道:“老子这条烂命不值钱,但水哥和火哥的前途可就值钱了,倘若老子死了,摩西教主追问起来,二位大哥如何交代?”
这话一出,水火二使立马变色,一言惊醒梦中人,倘若苟武儿死了,教主追问起来,真不好交代。教主做事向来狠辣果断,赏罚严明。倘若这事搞砸了,将来在教中的前途可大大的不妙。
当下罡煞笑道:“小武,你先把瓷片放下,咱们有事好商量。这瓷片锋利得很,小心伤了自己。”
赞巴也笑道:“是啊!小兄弟,性命是最重要的,你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赶紧把瓷片扔了。”
苟武儿道:“要老子听你们的也行,不过你们答应老子两个条件。第一,帮他们解了毒,第二,以后不准再碰余姑娘一下。”
罡煞和赞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动余嫣然倒也罢了,可要解了欧阳想爹和郭婉儿的毒,他们便可肆无忌惮地闹起来,他们是武林好手,一旦闹事,后果不堪设想。
罡煞道:“这样吧,要解他们的毒也行,但你必须服下我们的蛊毒,否则这事我们办不到。”
赞巴道:“没错,如果你不答应,大伙最多一拍两散,谁也讨不到便宜。”
欧阳想爹和郭婉儿立马拒绝,齐道:“不行,小武,你不能吞服他们的蛊毒。”
余嫣然也道:“没错,你不能听他们的。”
苟武儿转头冲他们嘻嘻一笑,道:“老子没本事,一不会武功,二不识字,三又不够相貌堂堂。烂命一条,不值钱。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罡煞笑道:“好,你小子有种。”当下他给欧阳想爹和郭婉儿服下解药,又拿起那支笛子吹了一曲,欧郭二人并无异样,以证明他们服下的确实是解药,然后让苟武儿吞下了蛊毒。
面对着那一颗黑乎乎的蛊毒药丸,苟武儿纵然吓得魂飞魄散,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它吞下去了,心想为了老婆和兄弟,老子这回把裤衩都输掉了,没办法,谁叫老子摊上这种破事儿。
见他大义凛然地吞了蛊毒,郭婉儿搂着他,哭了起来。欧阳想爹和余嫣然也唏嘘不已,恨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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