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道:“切,瞧你这嘚瑟样,不就是能跟一个小孩儿交流嘛,有什么值得窃喜和高兴的。”
钱大壮来一句:“有本事你也听得懂,能跟他们交流去呀?”
乔语冷笑一声,不言语。
……
一个骨瘦如柴的,头发有些蓬乱的,看上去异常憔悴的,有些苍老了的女人拉着刚刚的那个小孩的手,来到了大门口。
她打量了一番他们几人,却没有说话,气氛挺压抑。
她这人给徐林的感觉就是没啥子,精气神儿。
徐林上前,礼貌地微笑道:“伯母您好,你可是秋虹妹妹的母亲?”
女人望了几秒徐林,才抽着一口半桶水的普通话道:“你……你们是谁?是我闺女什么人呀?”
徐林见她听得懂普通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尔后便微笑道:“我们是秋虹妹妹的朋友啊,伯母。我们都是在校大学生,然后我们今天到附近采风,便顺道来看望看望你了。”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那就先进来喝口茶,歇息歇息吧……”
女人侧身请徐林他们进门。
几人随即交换了一下眼色,便随着进了大门。
“家有点乱、脏,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呀?”
徐林:“不介意,不介意……”
“那你们现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开水来,泡些我们这儿的特产茶叶喝。”
徐林:“那就有劳伯母了。”
女人把徐林几人安排在了院子里的一张有些陈旧的圆木桌边坐着,之后便拉着儿子到厨房走去了。
徐林扫望了一下偌大的院子和砖房,若有所思了几秒,之后把乔语招到身边,小声让他去帮忙。乔语也不多言,便照办了,离开了座位,走向厨房。
徐林随即又把很想做事的钱大壮招至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钱大壮就频频点头,之后背上自己的书包,就向厨房走去了。
……
散乱的木头,干柴,枯萎的藤蔓,偌大的院子中见不到一丁半点的绿色,是不是还会闻到一股粪便的呛鼻味道。
徐林望着,思考着些什么。
……
滚烫的开水上来了。
女人去里屋拿了一罐茶叶来,给杯里,每只放一些。
那边钱大壮在跟小孩儿玩得火热,徐林、乔语坐在了桌子边,女人也坐在了一边。
徐林漫不经心起拿起一杯滚烫的茶水,吹吹,喝了一小口,之后望向一旁的眼神有些呆滞的女人,开口:“伯母,我听秋虹妹妹说,你们这里山好,人好,水好,当我们来到这里后,才发觉,这一切还真的如秋虹妹妹说的那样……对了,伯母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徐林见她对他们总是抱着一种警惕、不信任和顾虑,便决定先打消她这种警惕、不信任和顾虑。
一旁的乔语随即也把自己的身份证和学生证掏出,放在了女人面前的桌面上。
女人也没说什么,便把那些证件拿过来看,很认真地看,然后望着他们——验真伪。
徐林和乔语都在耐心地等着,望着她。
少许后。
女人把证件放下,开了口:“你们都是在校大学生,且都是学医的?”
他们回是的,如假包换。
女人把目光落在徐林的身上,望了好几秒,然后又拿起那学生证来看,目光时而落在徐林身上,又时而落在学生证上,恍若觉得有什么古怪一般。
这把徐林和乔语都弄得有点尬。
分把钟后,徐林忍不住打破了沉静:“伯母,这……这些证件上是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道:“你真叫徐林?”
徐林道:“对的,我真叫徐林。”
女人道:“哦。那……那双木成林快乐店可是你开的?”
徐林怔然几秒,跟乔语对视一眼,之后承认:“是的,伯母,那店确实是我开的,怎么伯母知道我那店?”
女人道:“我闺女跟我说过你和你的店,她说她也希望能做像你这样可以给人制造快乐的人,不过她说,她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办事情的。”
话到此处,停下。
徐林道:“这……这是为何呀?”
女人道:“她说给人制造快乐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若是快乐让金钱的恶臭味玷污,那么这样的快乐就会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算不上真快乐了。”
徐林默然。
乔语开口:“伯母,我们也是要生存的,所以在给人制造快乐的时候,收点辛苦费也应该算是合情合理吧?其实我们也真的很想做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然后逍遥自在地活着的人,毕竟那可是圣人的境界,达到那种境界的是会令人其乐无穷的,不过在这个社会,没钱真没法活,我们自己都将会变成烦恼的人的。”
女人忧愁的道:“那也仅是我闺女的想法,不是我的呢!我知道这年头呀,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
三人陷入了沉静。
不远处,钱大壮跟那小孩在玩耍,钱大壮给他吃糖果,跟他说笑话,逗他,还给他洗手,洗脸,就像一个贴心的,很会照顾的大姐姐一般。
……
贝西烦恼店。
小雪匆匆敲门,尔后走进了琪的办公室。
此刻,琪正在办公室里拿着一杯咖啡悠哉踱步。
“琪姐,他们已到下兴坡村。”
“很好。”
“小金请示需不需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这个按不住寂寞的小金,难道他刚好了伤疤,就立马忘记了疼了吗?”
“琪姐你这是害怕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乔二人在一起,你认为他们能够对付得了?”
小雪顿默少许,道:“若是正面杠,那么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
小雪阴邪地笑笑。
琪蹙眉:“你有好的方法?”
小雪道:“有,就不知好不好用了?”
琪:“说说。”
小雪随即有几分嘚瑟地说了起来,琪听着频频点头,脸上还露出了一抹阴邪的笑容。
……
下兴坡村。
李秋虹的母亲马芳在她跟徐、乔二人静默不言几分钟后,她开了口:“你们,你们吃过中午饭没有?”
徐林怔了一下,道:“还没有呢,伯母。不知伯母这儿有吃的吗,我们想在你这儿讨个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