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你很诧异呢?”
徐林道:“是有那么点诧异,真是看不出,我为你的命运深表同情。”
“谢谢!其实我能说出来,就说明我很看的开,往事如浮云,我得向前看。”
徐林挤笑了一下,道:“看到你如此看得开,我很高兴。对了,你儿子小古怎么喊你大姐姐,而不是母亲啊?”
“因为他是我认的儿子呀!”
“哦……”
徐林心里在说这个女人真怪,且越发觉得她太怪,心中有很多疑问冒了出来。
覃芊芊问:“你的头好些了吗?”
“我的头啊,没……没事了啊,就是还有些痛。”
徐林抬手摸了一下用绑带绑着的头。
“我们昨天见你时,可是把我们吓死了,因为你出了好多好多血,一大滩去,把那地方的地面都染红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后来还是小古探了你的鼻息,听了你的心跳,才发觉你还没死,还有心跳和呼吸,我们这才你带回来了。”
“真有那么夸张去吗?”
“一点都不夸张。”
徐林看着覃芊芊一脸正经的模样,觉得她没有骗自己,当然也没必要跟自己夸大其词,便来一句:“姐姐,不怕告诉你,我是不死身,就是死不了的那种。”
“什么?”
覃芊芊很是诧异。
“我说我有不死身,我死不了的。”
覃芊芊怔了几秒,上前探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嘀咕一句:“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
徐林没有解释自己身体寄宿着一个无趣、令人生厌的系统,只淡淡道:“或许你觉得我神经病了,但是弟弟我从不说假话。我真的有不死之身。不信你可以拿刀来捅我的,若我死了,我自认栽,不会怪罪于你的。”
如此样说,徐林主要是想让那个已令他厌烦的乐无忧出现,然后继续气她,气到她直接从自己的身体滚离为止。
也就在这时,她——乐无忧果不其然出现,随了他愿。
乐无忧是用文字的形式出现的:你就继续作吧,我看你作到什么时候去。
徐林开启意念:“讨厌我了,就让我死去吧,别让我活着了,我死了你就可以重新去找新宿主了。”
泛着荧光的文字: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徐林语气坚定地道:“是啊,生气了吧?生气就让我死去吧,否则就从我身体上滚蛋,那就折磨我,变着法子来折磨我,我还是那句话,若我在其中求一次饶,我就不是我爹妈生的。”
泛着荧光的文字:呵呵!
徐林没有再搭理她,决然味儿十足。
发觉覃芊芊在用一种困惑,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自己,也有几分疑惑,道:“覃姐姐,为何用如此眼神来看我呢?”
覃芊芊怪怪地一笑,道:“我不会拿刀来捅你来验证的,但我有一个好方法来验证这一切,且能帮我娘俩解决掉燃眉之急。”
徐林道:“是吗?那是什么方法啊?危险系数高不高啊?刺激不刺激啊?若是不高不刺激我可不干啊!不过我是个好人,是个很喜欢助人为乐的人。”
覃芊芊上下打量他一番,道:“有你这话就好了,看来救活你,是个意外之喜啊!”
徐林道:“姐姐你是不知道,你弟弟我在撞石头晕死前,那可是寻了好多次死都没死成的,悲催个一匹去,所以我现在迫不及待想体验一下你那好方法了,这样说不准,我就可以死去了呢!若是在我临死之前,我还可以帮你解决燃眉之急,那对我来讲可谓是人生一大乐事呀!姐姐,你是不知道,有时候想死都死不了,那也是一种煎熬和折磨呀!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覃芊芊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来一句:“你先回房歇着,姐姐煮好吃的给你吃!”
徐林道:“那姐姐能告诉我,你那方法是啥子方法吗?”
覃芊芊道:“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徐林道:“好吧,弟弟耐着性子等待姐姐解开谜底。对了,姐姐,你和你儿子就两人住这里啊?”
覃芊芊道:“是的。”
徐林道:“这深山野里的你就不怕遇到个坏人什么的呀?”
覃芊芊道:“这是个秘密。”
徐林道:“姐姐的秘密可真多。也罢,我就不问了。”
……
一个钟头后。
覃芊芊拉着小古,领着徐林来到了一个不是十分大的,存在于林中岩石之间的水潭边上。
徐林望了望水潭,一脸费解地望向看上去挺心地善良的覃芊芊和那脏兮兮的小古,道:“覃姐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呢?看这潭中风景,还是看着周围风景呀?”
小古指指那水潭,道:“大姐姐的丈夫就沉在了这潭水之中,这里是姐姐的伤心之地。”
徐林狐疑地望着覃芊芊,道:“小古说的可否是真?”
覃芊芊点了一下头,忧伤地道:“是的!我丈夫跟我都是一个实打实的探险者。可很不幸,两年之前,他为了救我,死在了里头……我这两年来,都想过去征服它,把他的遗体打捞上来,好好安葬,把他要送给我大钻戒和十几根金条找到,拿回去换成现钱了,救他那得了重病的老父亲,让小古过上好点的生活,可是却一直未能如愿……两年了,我扎进去过好多次,可每次都失败,且有几次差点就死在里头了……”
覃芊芊说着说着就流下了伤心泪,且越说越忧伤,说着说着,就没说下去了。
不过大致的意思已表述出来:她有一个未了之愿,希望自称不死人的徐林替她完成,那就是潜入水中,打捞他丈夫的尸体,寻到那大钻戒,寻到那几根金条,带上来给她。若他死了,她会在来电清明时给他烧些纸钱的。若他不死,把她丈夫的尸体、大钻戒、那几根金条寻到,带上来,她会感激不尽,且愿意把那些东西变卖后,给他一半,她只留一半。
徐林没多想,也没多问,只道:“那就这么干,听起来还真刺激,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