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连忙拉他去路边的小树林,东张西望确认没人后,拉着他盘坐,把四重境界的结印都教给他之后又开玩笑,"师兄,等你阳学退道修满,咱俩就开始双修吧!"
桥松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师妹明不明白双修的意思。
"在这?"索性开了玩笑。
"胡说什么啊你..."柳真立刻羞怯地别过脸。
看来是懂的,桥松反而觉得背后发凉,总觉得这段被扶苏听到了。
"...等我到那天再说吧。"他的资质确实不如柳真,需要慢慢精进。
结印后,桥松觉得魔力运转速度加快,身体很快有了炙热和充盈感,一提气就有种力量奔腾、迫不及待宣泄的冲动。天气很冷,身体却越发暖和。
一呼气,落叶纷纷。
伸出手指轻轻挥动,落叶都被气流卷起来,螺旋飞上天。
柳真连连拍手叫好看。
这结果让桥松有些平淡,麻瓜世界能用的极限就到这里了,只是结印后不再有什么消耗的感觉。
难怪师父最近不理他,原来这种结印方法太过快速,反倒让人忽略了苦修。
还是留着不用为好。
往回走时,柳真又指了指眼睛,"师兄看这里。"
桥松仔细看过去,发现柳真的眼球一瞬间会现出红黑太极。
"家纹?"
"嗯,我的魔眼苏醒了哦,其实是我自己刻在眼球里的,以后不用魔弹了,瞪人就行啦,不过用久了眼睛会发涨。"
"不觉得痛吗?"桥松难以想象。
柳真小声对桥松嘀咕道,"当然痛呀,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师兄你觉得用魔眼以后,还有谁比我快?"
听得桥松有些哭笑不得,"你已经够厉害了。"
"要不哪天我演示给你看看吧,很厉害的!"
"嗯,有机会实战看你有多帅。"
"嘿嘿。"柳真对桥松的夸奖很受用,连忙挽住他胳膊。
到了家门口柳真突然停下脚步,"对了,家里人太多了,待会想去师兄家里,可以帮我跟秀姐说吗?"
"好啊,不过我家没多大空间。"
"没关系!你没看这里一屋子女人,我弟弟也不说话,秀姐姐也不理我,你不觉得我晚上呆着会疯掉吗?"
桥松正待接话,那头扶苏忽然开了门,精神倍增地笑道,"去吧去吧!我巴不得和秀姐聊个通宵呢,秀姐还说要跟我聊国外的战史。呵呵...感觉秀姐进步太快了,我可不能落后!"
"原来你还当自己是公主啊。"桥松吐槽道。
"难道不是吗?"扶苏不甘示弱。
桥松一直觉得扶苏的复仇之心未泯,过去她藏的深,但在秀姐面前总是聊些宫廷生活,这才明白人家和咱聊不来啊。
"...我,我也要当公主!"柳真忍不住道。
桥松觉得柳真确实被她爸害得不轻。
扶苏和秀姐聊了很久,心情很好,便调侃道,"你要当公主还不简单,跟秀姐说声,让她认你当个义女好了。"
"对啊!"柳真嘴里这么答应,心理却嘀咕为什么是义女。
一直叫秀姐秀姐,一下子乱了辈分也太尴尬了,还有咋叫啊,秀妈?秀爸?父皇?母后?老佛爷?亲爸爸?
"还是当义妹吧。"刘秀听到柳真的心思,便笑道。
柳真显得很高兴。
"那我从现在,不就是堂堂大汉公主?不过叫什么名号好呢?就叫真公主吧!可以吗秀姐?"
"当然可以啦。"
"拜见真公主。"桥松见状调侃道,柳真虚荣心被大大地满足,乐个不停。
又冲进厨房把好消息告诉她妈,又进卧室对苏晴和望山炫耀。
大家都很配合,觉得她开心就好。
桥松带柳真回家的路上还在犯嘀咕,明明是个假公主非得说自己是真的,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路上又逛了逛,桥松也禁不住为柳真的开心样吸引住了目光,不禁和扶苏对比起来。
如果说女孩子笑起来时是最诱人的话。那么柳真的笑是最夺目的,和秀姐的温暖很像,但比她多了很多不怕受伤的热烈。
相比之下,扶苏就矜持很多,微笑这种词对她来说也是昙花一现。
然而在桥松看来,师妹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多少透着年轻的天真,而扶苏的笑容一眼看着就透着冷静。像是照亮雪夜的晨光。
回到面馆,柳真几乎把每一处都问了桥松,兴致勃勃,看得出来她的好奇。
"师兄,寒假有机会不如一块去海边玩吧,说实话我叫望海,到现在都没看过海呢..."
洗完澡后,柳真穿上扶苏的睡衣,毫不客气地窝在桥松旁边。
"没问题。反正最近没啥事。"
桥松当她是孩子,不忌讳地拍着她的背,哄她慢慢睡着。
"...我们俩真是认识晚了。"不多时柳真轻轻说。
桥松怕她想多,忙说睡吧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但柳真哪里会答应,又开始胡言乱语,不多时又趴到桥松身上,头歪在他肩头,声音越来越小。
夜色静谧,女孩安稳地沉睡着。身体很轻,但头发刺得桥松的鼻尖痒痒的。把她抱到一旁后桥松总算安睡。
次日一早,电话响个不停。
桥松还在卫生间洗漱,柳真缩在角落熟睡着。
戴上耳机按下按钮后,一句话让桥松惊醒。
"真如领遭到攻击。"是谷文的声音。
桥松立刻胡乱穿好衣服就冲到传送阵。
到达真如领发现位面里空无一人,出了位面发现战斗已经结束,道衍在位面入口盘坐休息,额头都是汗,袍子上都是血,谷文在旁边给自己包扎。
遍地都是尸体,红黑交杂的血液和污泥。
山林里的风像是在静静地弹奏殇曲一样,谷文沉稳而迅速地用单手将伤口包扎完毕,将刚刚用过的绷带丢掉,用重新换上的新绷带。
地板上堆积大量的止血纱布。
桥松连忙过去扶起道衍,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又发觉谷文的左臂已经不灵便,右手跟他要烟。
"抱歉,来晚了。"
道衍笑笑说没事,先回去休息了。
"师父怎么样了?"
谷文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也刚到,这里都是道衍打死的,我这伤是外勤时遇到几个血魔力适应者,战斗有点激烈,刚刚出了几手,伤口复发而已。"
"让我战斗吧。"桥松知道自己还在雪藏期,他不理解为什么这时候还不让他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