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千岁了呀!真当养女儿的?"扶苏抗议。
桥松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你穿这样一点都不可爱,我喜欢看你穿得可爱,养眼。"
扶苏盯了他好一会,终于放弃道,"嗯...那就羽绒服吧,不过冬天真的冷,我要牛仔裤,里面还要秋裤的那种。"
"这么老土?"桥松忍不住吐槽。
"算了,给你养眼的份上,就买棉袜好了,不过一定要保暖的。"扶苏说罢尤其得意道,"你女儿很贴心吧?"
"非常好。"
"真的很好喔,而且和别的女儿不一样,你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给你看。另外啊大冬天的,我这张天生丽质的脸也得买点护肤品才对了,还有这迷人的身材呀..."
"身材就那样吧..."
"...反正赖上你的,那你也得接受了!"她愤愤然说完了,又有些觉得失态,不好意思地道,"喂,刚刚演得是不是有点过。"
"...是有点,下次假装要开打的时候别凹造型了,很出戏的,之前那次我还想说呢,你那拿剑扭的样子真是跟自恋小女孩没什么区别。"
"我那哪是自恋,华丽丽的登场很重要的好吗,有条件还得给我配专用BGM!"
"BGM?"桥松茫然。
"背景音乐,哎呀程浩的游戏啦..."
一路闲聊,买了好些衣服。扶苏挑的衣服都不算贵,都很简约,蓝色青色为主。
扶苏也给桥松挑了几件冬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桥松之前很讨厌逛街,更是难以理解女人为什么要逛街。
现在想明白了,那是他没钱。
有了钱就不一样,虽然合计下来并没有花多少,但他特别喜欢花钱,花钱能令人开心,花在扶苏身上他也有别样的满足感,走在大街上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到家时已经到傍晚,两人都很累,索性打烊。
刚把购物袋放下,准备出去吃点什么时,张全来敲门了,来请他过去吃晚饭。
上次的事情后桥松还没和张全道谢,车报废了,正常理赔手续还在走,也不知道要不要到钱。桥松心存愧疚,也有意找他聊聊,正好解释那天的事。
进入便利店,穿过仓库来到里屋,发现厨房里站着一个女孩的背影。
他不想见到的一个女孩。
"桥松兄弟,郑馨这孩子做完笔录就跟着我了,她没地方去,我正好缺人手,就让她住下了。"张全解释。
桥松没答,顿时感觉这顿饭吃的挺没意思。
吃饭时桥松都不怎么说话,郑馨也总觉得有些愧疚,一直低着头。都是在听张全在说。
其中令人注意的是张全对那日发生的事仅仅停留在械斗和救郑馨的事情上,他只是路过救了郑馨,全然不记得韩雾和桥松的存在。
张全表示会想办法资助郑馨上学,接着找到她父亲劝他戒赌,把女儿接回去过上正经日子。但桥松对此反应却十分平淡,他对郑馨父亲能否回头是岸根本不抱希望。张全又问起桥松学校的事,想问问有没有门路让郑馨转学。桥松言语多是推搪,完全没有兴趣。
扶苏在一旁也不好意思插话,反而郑馨开始一个劲回绝张全的好意,说自己会自寻出路。
郑馨对桥松的记忆模糊不清,但总觉得这男人对她有些不满是有原因的,她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来一些。一想是自己害了他,现在又脏了,到哪都是人人喊打。
郑馨一咬牙,最后坦白说。
"我做过小姐,回不去了。"说完低下了脸。
一时间寂静无声。
"为什么...不说话了?"张全忍不住打破沉默。
明明这顿饭他想请桥松,他对自己能挽救一个女孩这件事自豪不已,请桥松做个见证。
他觉得自己本来人生一片灰暗了,老婆跟别人暧昧,自己又挣不了多少钱,他谈不上挽救自己,但是能挽救别人也是特别令人开心的事。从挽救到喜欢,他不确定对郑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他想照顾她。
旧的烦恼陆续散去了,新的烦恼又会诞生。
"做过小姐怎么了?别人嫌你,我不嫌!"张全趁着酒劲说完,又愧疚地低下头。
他明白自己有家室,这种话说出来太不负责了。
张全本不想直面这些烦恼,他认为多喝点酒,多看点娱乐的综艺节目就能让烦恼消失。
然而回到现实,才发觉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他看着桥松的脸,桥松面无表情。他对这个表情不解,桥松为什么对郑馨如此冷淡?因为她做过小姐?
为什么他会如此冷漠?
郑馨终于忍不住道,"抱歉,桥松哥,我想起来了,我们之前认识,后来我又回去了,我受了你的恩,但还是回去糟蹋自己。但我没办法好吗?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
桥松不语,饮了一杯酒,淡淡地对张全说,"饱了。"
张全会意,然后叫郑馨收拾碗筷。
桥松本以为***他所认为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和老师傅没什么区别,身边没个女人可以理解,也不挑,碰到合适的就凑在一起了,但郑馨的情况不一样。
和老师傅的相好不做事相比,郑馨确实不一样。
上一次来这里还乱糟糟的,现在干净整齐,这些事情都有人做了。
扶苏陪郑馨去厨房,***桥松碰了一杯酒,明显在怔怔发呆,郑馨说自己回不去了,他现在才明白,才意识到郑馨的意思。
两个男人一言不发,只顾着喝酒。
厨房里没有热水,郑馨洗碗时双手都冻红了,呵着气。扶苏在一旁道,"他对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郑馨叹了口气,怔了片刻,眼眶渐渐泛红,狠狠心说了,"我自知自己脏了,也过了很多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是个好男人,做的生意又干净,不知道他老婆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过来帮他?这段时间我被太多结婚男人弄过,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什么好男人。昨晚他喝醉酒问我冷不冷,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你真当男人有一点都不想的?后来我给他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