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抿着唇,站在半空中看着下方宛如炼狱的一幕。
“你怎么不出手呀?”小松鼠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正在看从哪里入手。”
小松鼠哦了一声,却有些奇怪的想到,唐远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敷衍一样呀。
不过唐远做事情向来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小松鼠修为也没他高,见识也没太多,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唐远抬手将阵法阻断,但是这些凡人却已经没有办法再救回来了,就算是将他们体内的所有的怨气清除,最多也不过是让他们活上一两天,而且还是痴痴傻傻。
“这些是什么?那些邪修什么时候布置的?”
跑出来的那些修士们也是惊呼出声。
“师父!”杜师兄跑到南木掌门的面前。
南木掌门看着自己弟子凄惨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回事?遇见什么了?”
遇见邪修是肯定的,但是,杜师兄也不过才出去多长时间便成了这幅模样……
“是这样的……”
杜师兄将自己离开钰良仙门之后所遇见的事情迅速的说了一遍。
在场的修士们,心中一跳,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快去联系一下其他几个离开的掌门,看他们是不是还在。”
众人连忙忙碌了起来,也有许多正在联系自家门派的,担心门派那边也出了事情。
而让修士们最担心的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那几个离开的掌门凶多吉少,这件事情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但是自己门派所遇见邪修灭门的事情就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了。
其中以南木仙门最为凄惨。
南木仙门距离这里是最近的一个不算很强大的门派。
掌门拿出通讯玉佩联系长老后,那边没有一个能回应的。
而来自南木掌门的风信也终于姗姗来迟,到了掌门身边。
风信裹着大长老的话语,一字一句都让南木掌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邪修灭我南木,掌门且带弟子勿回!”
至少南木掌门带走的是南木仙门的部分精英弟子,留下那么一点点火苗总是好的,这是大长老临死前所想。
而南木掌门却是如遭重击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他本来就受了伤,现如今整个人看起来更是苍老了数十岁。
而这个消息同样也让其他人的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南木仙门现在遇见了这种事情,那其他仙门呢?
“终于联系上了!”一个掌门松了一口气,他这边总算联系上了一个弟子。
“掌门!!邪修进攻!!!”那个弟子凄厉的喊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声响。
那掌门的脸上也逐渐的苍白了起来。
“现在看来,邪修应该是全面进攻了。”李霸天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的目光落在了唐远身上,开口说道:“不知道小友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唐远身上,方才的一连打击让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唐远究竟有什么来历。
可现在想想,似乎也只能倚仗唐远了。
“当然是把他们全杀了,但是我现在在想这个阵法的作用,据我所知,这些邪修似乎是想要制造出来一个能够统治世界的强大的存在。”
这是从那些邪修身上了解到的他们所谓的计划,但是这些计划全部都是被拆开了进行的,因此仅仅只是一部分邪修并不能够得到完整的计划和目标。
不过现下看到了这个阵法之后,唐远大致也能推算出来一二。
“统治世界?”
“毕竟是邪修,目标总是要远大一些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恐怕很有可能会完成这个目标。”
阵法的作用是收集神魂和血肉之力,包括强大的怨念,来聚集在某一个人身上,通过特殊的阵法或者功法,转化成为自身的修为,这倒不是不行。
就算是唐远也能够想出来数十种办法去做到这一切。
但关键是在于现在要找到这个人。
同样的,各个门派所遇见的邪修的事情也得尽快的解决,伤亡越多对于邪修来说就越便利。
可是唐远也不可能把自己劈成好几瓣,他虽然可以化来几个化身,但是化身是会分散身体本身的力量的,未必就能够快速的解决问题,而且就算是化身也是有极限的,分身乏术,是没有办法顾及到所有地方的。
现在看来只能是慢慢的解决。
而其他的修士们也都更加凝重了起来。
“还请小友助我南木仙门一臂之力。”南木掌门忽然之间说道,声音沙哑,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唐远点了点头。
“帮是一定要帮的,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看诸位这个样子,难道你们所有人的门派都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众人微微一滞,有些门派众人还在苦苦战斗,可也确实是在苦苦战斗,至于之后的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算了,先从最近的南木仙门开始解决吧,各位门派内的内贼,还是尽可能的先抓住为好,不然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流云掌门闻言缓缓的开口道:“敢问小友,我等门派中与邪修勾结的修士……很多吗?”
唐远挑眉笑了笑,“这就要看你们自己平日里的作风是什么样了,不过也许你们可以问问钰良掌门,他或许知道的会更多。”
钰良掌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他万万没有想到唐远会在这个时候直接说出来这种话,这不是真的要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吗?
可是唐远的实力,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反抗的可能。
众人这次看着钰良掌门的面色是真的发生了变化,虽说之前是觉得他肯定跟邪修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毕竟那只是猜测。
现如今被证实了出来,那心中的感受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钰良掌门,你难道真的跟邪修有关系?”
钰良掌门面对众人的询问和质疑的目光,有些口干舌燥。
他硬着头皮看向了唐远,可唐远的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而是依旧在观察着下方早已经停下来的阵法。
他顿时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