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羸炀率领三万大军从南面进军。他们爬山越岭翻过过长城,趟过一条河以后,历尽千辛万苦,大军赶到一大片芦苇荡处隐身集结。此地距离匈奴军驻地东山坳十几公里,发起冲锋后可直插匈奴军腹地。
虽然距离较近,但是正面对敌,凶险无比。好在蒙恬将军深知羸炀作战勇猛,有胆有识,堪当重任。况且羸炀所带军队五万刚从咸阳城而来,乃是战斗力十足的生力军。于是从中拨出二万人分派到东侧和西侧助攻部队各一万,羸炀率领三万军队担任主攻。
下了一整天雨,道路早已泥泞不堪,但是大秦锐士军容整肃,只有雨声风声和着行进大军的唰唰声,并无半点人喊马嘶。
夜半子时,大军顺利抵达东山坳前河流旁的一大片芦苇荡内。羸炀命传令兵分头联系西面蚩虎将军和东面的蒙恬将军是否按时到达,然后安排好流动哨兵执勤,其余人等原地休息待命,不得发出任何响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工夫,两名传令兵快速赶回来禀报,西路、东路两军已经按时到达,传蒙恬将军大令,寅时正点以号角声为令,三军一起发起猛攻。
东山坳,匈奴军队临时总部驻地
匈奴人原本属于游牧民族,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没有华夏人遵守的人伦纲常一说,近亲之间通婚毫无禁忌,他们生性彪悍,野蛮无比。
根据历史记载:匈奴,古代蒙古高原游牧民族,最初是在约公元前3世纪时兴起的一个游牧部族,位于今内蒙古阴山山麓,他们披发左衽。匈奴帝国的全盛时期,是在公元前176年至公元前128年,匈奴人的活动范围主要分布于阿尔泰山以东的鄂尔多斯高原。
匈奴首领头曼单于霸道狂野,经常带兵四处劫掠,屡犯大秦和燕赵等国边境,边塞百姓苦不堪言。
大秦等国曾经多次派兵围剿,但是匈奴军队异常狡猾,他们多数时候都是采取分散小股部队袭击村庄,游离不定,狡兔三窟,所以长期以来一直未能从根本上肃清。
这次蒙恬将军侦查到的匈奴军临时大营,乃是匈奴人劫掠中原的一个中转站。为了一鼓作气重创单于大军,蒙恬将军这才上奏始皇帝嬴政,陈明匈奴人厉害,请皇帝陛下派兵增援。
东山坳匈奴大军驻地,乃是一处北面依山,南面傍水的安全之地,东西两侧是丘陵地带,荆棘丛生,此地易守难攻,所以被匈奴人认定此处高枕无忧,于是长期盘踞,最近才被大秦国哨兵侦查到此地。
夜半子时,除了沙沙的雨声和风声,周围寂静无声。远远望去,匈奴营帐内灯光昏暗,大营门前的士兵被雨淋了一天,早已经疲惫不堪。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寅时,等待的时间真是难熬。羸炀顾不得脚下泥泞湿滑,寻了个去处,盘膝打坐,然后闭目凝神,运功调息。
羸炀知道,凌晨寅时,正是大多数人酣睡之际。尤其是今日天降大雨,狡猾的匈奴人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数万秦军会冒着大雨,翻山越岭前来袭击他们。
怪不得蒙恬将军说过,成败在此一举,大秦朝派出的这九万精锐部队乃是虎狼之师,个个以一当十,定会一战成名。至于蒙恬将军率领的那几十万军队,都分布在沿线边塞各处御敌,一时之间并不能悉数调动。
羸炀一边运功调息,一边抬头看看天气,真好,雨停了。但是沿着河岸周围却泛起了浓重的雾气。羸炀心想,起雾了,挺好,这样以来更便于大军掩护。
正在羸炀调息并思忖之时,传令兵来到他身边悄声提醒道:“禀报将军,寅时即到,请将军做好准备。”
听到提醒,羸炀一跃而起,小声对传令兵道:“从速分头安排下去,大军做好准备,单等蒙恬将军号令,一起发起猛攻。”
突然,东面响起一声雄壮嘹亮的号角声,南面与西面随即应和。秦国大军从东、南、西三面一起扑向匈奴大营。
听到号角声响,正在昏昏欲睡的几个匈奴哨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有看清什么,就被羸炀带领的骑兵砍掉了脑袋。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秦军,众兵卒上前搬开营门前的鹿角棘杖,羸炀挥动大枪,带头冲入营中。
这时候,已经闻讯醒来的匈奴士兵吵吵嚷嚷,有的衣服还没有穿上,有的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闯进营帐的大秦锐士用戟矛刺死。
数百辆战车在大营内纵横冲撞,数千骑兵挥舞矛戈砍杀,直杀的匈奴兵鬼哭狼嚎,肝胆欲裂。
在大战混乱之中,头曼单于仓促带领数百名亲兵卫队向北突围。这些亲兵冒死抵抗,掩护单于逃走。最终单于带领数十人冒死翻越大山逃窜而去。
此时的匈奴大营内,完全出于群龙无首状态。彪悍勇猛的匈奴士兵虽然奋力抵抗,但是被大秦锐士杀的哭爹喊娘,四处逃窜。有的士卒仍然负隅顽抗,拒不投降。
蒙恬将军有令,凡是拒不投降者,一律格杀勿论。人喊马嘶声,兵器打斗声,不绝于耳。草地上,混合着雨水和血水,被大军趟成了泥水,早已经血流成河,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秦晓篆跟随郇懋将军带领后勤兵卒抓紧抢救伤员,他们用软床抬着被弓箭射伤和刀矛刺伤的士兵,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带。
数千座营帐火光冲天,虽然雾气弥漫,但是大秦兵将越战越勇,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了匈奴军队。
刀矛器械,锣鼓弯刀洒落一地,眼看着大势已去,最后残余的数百名匈奴人只能束手就擒。
根据历史记载,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公元前215年,命蒙恬率领30万秦军北击匈奴,匈奴被蒙恬大军逐出河套以及河西走廊地区。秦军收河套,屯兵上郡(今陕西省榆林市东南)。“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过秦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