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吾回答，柳月又说道“也不对，如果是你们那个世界同样有五阶的存在，怎么会派你这么弱小的家伙过来。”

感觉有被冒犯到，谢谢……

“我觉得你这话逻辑有问题，既然你们的神愿意共享成神的法子，那么你为何还要探知那么多东西。老实修炼不好嘛。”

周吾其实对于世界意志之类的东西多多少少也有属于自己的理解。

就像是黑毛球所说的，一个世界最开始出现生命的时候，生命是十分脆弱的。就会出现世界意志这种东西，也可以理解为天道规则。这些规则是不完善的，它出现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些规则尽可能的完善起来。

等到规则彻底完善，世界意志便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

种子这种东西，可以算是世界意志的遗留。至于这些人要把这个世界建设得更加完好，还是选择破坏，都跟世界意志无关了。

从柳月的讯息之中判断的出来，这个世界之中的高阶存在，似乎并不反感别人跟他们成为一样的存在。反而在拼命地帮助原住民们成为高阶的存在。这就很奇怪了。

“请不要做这些无谓的试探，看得出来，你的脑子也挺好的。”柳月翻了个白眼。眼前这个人，虽然情商不咋地，但智商还真就不缺。

“先给你说说具体的东西吧，其实就战士而言，突破圣级的希望几乎没有。也就是到达所谓的神的阶段……”柳月大概给周吾解释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力量构造体系。

战士，吸取圣树溢出的能量连锤炼身体，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达到四阶就是顶峰。

也就是能量能够实现自我循环，这跟御狩四阶的理论是差不多的。就是能够征服身体的等阶。但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修行的能量都是定性的，准确的说，无论他们锻造到什么样的程度。

能量也不过是能量而已。并不是混沌能量，不是混沌能量结合了自己身体诞生出来的东西。倒不是说这些能量拥有某个人的印记，而是这些能量属于次一级的能量。就像是之前的修仙界一样，或者说，修仙界的能量比他们现在修习的能量还要低一个阶级。

“那么祭司呢？”周吾问道。

“祭司修习的内容虽然一样，但是灌溉圣树所需要的生命力却是出自祭司的本源。所以，我们拥有了无限的可能性。”

“那那些魑魅呢？你们祭司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法术吧？”周吾有些迷茫了，这跟他看到的不一样啊。

“呵，你该不会真的认为那些魑魅真的需要圣火吧？不过也是，毕竟你这么弱。”柳月摇了摇了头，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周吾的鄙视。

“我明明试验过了。”

“直说了吧，你身上的能量跟我是同宗的。我怀疑有一颗圣树种在了你的身体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额。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周吾皱着眉头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平庸嘛？”

“不明白。”

“你不懂心的力量，或者说，你太过于聪明了。”

“我还是不懂。”

“你的刀，只是把能量挥出去而已。无论压缩也罢，凝实也罢，缠绕也罢，只不过是能量的初级应用技巧。或者说，能量的更高级应用技巧，你压根不明白。记得我在圣树前随手的一挥嘛？”

“记得……”周吾老早就开始试验这个事情了，可惜一无所获。

“因为我心里不想伤害它。所以它安然无恙。”

“我觉得你在骗我，我也试过了，根本无效。”

“跟部落的精英级战士战斗过之后你是什么感觉？”柳月忽然间问了一句题外话。

“爆发力很强，速度也不错，似乎有某种功法，在二阶的水准之上，算是很强的存在。”周吾琢磨了一下，回道，荧惑星上的二阶，他见得多了。部落的战士们的确比荧惑星的二阶御狩要强上一线。

当然了，周吾指的是基础。

“那套功法是我编的，没有任何依据，能量走向也是我随手画的，然后他们就修炼成功了。值得一提的是，我也修炼成功了。”柳月幽幽地说道。

“哈？”周吾呆了一下。

“对，编的，愿意相信，就会有奇迹。”

周吾的脑袋“嗡”地一声，这算什么？只管大力，剩下的交给奇迹？功法现编？不讲逻辑？饶是他读过不少小说，也没见过让人自己编功法的存在。这不是某个埃及法老王的招牌技能么？现场印卡？

我相信我的牌组，所以他一定能让我赢？

这特么太玄幻了吧，周吾打心眼里不相信，要讲基本法的吧！

“心的力量，能够影响自身的力量，也能够影响敌人的力量。”

“没有任何后遗症？”

“不，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看你付出什么罢了。有的部落强，是因为他们的功法强，而功法强的代价，往往是付出寿命。战士们对此一无所知，你明白嘛？我知道你的想法，绝对理智而且遵从自己的三观。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做到。但是你有没有意识到，当你在针对比你弱的敌人的时候，你的能量会较强。当你在针对比你强的存在的时候，你的能量会较弱。”

“我……”周吾刚想反驳，又顿住了。

他想起了夜月，还有想起了那只八阶的怪物。

面对八阶怪物的时候，他认为自己领悟了念，无所顾忌。而面对夜月的时候，他认为夜月比他强的多。

这不是“渡”的特性嘛？不对，这是“渡”的更深层次特性，也是内神的特性！

他想起了自己砍向玄的那一刀，再设身处境想想，自己能否再砍出那一刀，在那密集又快的离谱的刀芒之中穿梭而过。当初自己的信念，就是踏过刀芒，直捣黄龙吧？换成现在的自己，或许能够跟那些刀芒匹敌。但要穿过，周吾觉得没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