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苏醒的沉睡短刀
包丁觉得自己一直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这大概是一条相当长的通道, 脚下是平整的地板,墙壁也同样光滑, 唯一让人觉得不开心就是这个通道怎么都走不到终点,而且最让人讨厌的是它没有路灯。
黑漆漆的一片, 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向前迈步,不能停止,因为不知道停下后会发生什么。
“兄弟们怎么都不在啊,脚好酸不想走了。”包丁有些生气的抱怨,开始每日例行的呼唤兄弟们带他离开这里, “一期哥, 药研,厚,你们都不管包丁了吗,包丁不想再走下去了, 你们再不出现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本来是正常的行走在通道里,变成了用手扶着墙向前走,再到后面,包丁只能抽出本体,走一步后就用短刀奋力向前刺入墙壁,他的脚越来越没力气,变成了不依靠短刀的力量就不能前行的人。
“……为什么没人带我离开这里呢。”包丁真的有把自己摸索一遍, 他以为脚步越来越重是因为带了负重,“没有一期哥,那总还有人记得我吧,除了他们以外,总是有人记得我的吧,信浓,后藤,呜呜呜……”
随着这两个名字吐出口,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片段又翻了上来。
包丁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手铐,然后连在它们之间的铁链,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拿不掉。”包丁去扯手铐,看上去只是简单的铁制物,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法从手腕上移除,最后急得泪水都在眼眶里面打转转。
沉重的手铐脚铐,无穷无尽的黑色走廊,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和铁链拖动发出的摩擦声。
“要撑不住了。”
包丁的眼眶里已经没有了泪,他的嘴唇已经干涩得起皮。原本没有意识到还好,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干涩得根本忍不下去了,他摸遍了经过的每一块墙壁,期待有人在某个凹陷处留下一瓶水,或者走着走着踢倒了什么。
希望是个水瓶,希望是个水瓶……
嘴唇翁动,包丁已经没有力气像最初那样出声希望有人来找他了。
思维渐渐混乱,唯有还在机械挪动的四肢告诉他这段旅程并没有结束。
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这个想法变成了一块极其诱人的糕点,从出现的那刻起就散发着甜美的香气,勾得人不断仰头去看。
“不行,不能就这么睡过去。”
心底有个声音这样说着,包丁的意识已经模糊,他摸了把自己空荡荡的小包,瘪着嘴继续往前走。
“我想要吃点心,我想要和兄弟们一起吃点心,不能在这里睡过去。”
这是他心中最后的坚持。
“这是什么鬼地方?”沧栗看着周围狭小逼仄的环境,觉得自己心里十分压抑,他想从口粮包里面掏出来个灯,或者蜡烛也行,但是腰旁边空荡荡的,他最熟悉的小伙伴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所以是梦?
沧栗伸出手敲了敲墙壁,什么声音都没有。
哇,好厚的墙壁,而且这个这个触感……沧栗回忆了一下那个厚实的反弹感,觉得这个地方真像是什么怪物的消化道,幸好没多那什么消化液,不然他肯定是要崩溃的。
通道深处传来了沉重的步伐,沧栗想了想,尽量贴紧了墙壁站着。
“一万零三步……是一万零三吗,好烦啊,那就重新从一开始算好了。”
“嗤”,这是利器刺入了刚才那个诡异墙壁的声音。
“一。”刚才出声的那人重新开始了计数。
沧栗听着这个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没有做停留就擦着自己的脸走了过去。
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吱一声?
沧栗有些犹豫,贸然出声的话是不是会打扰到对方……
沉重的呼吸声,锁链的触碰声。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哪里?”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过了好半天,利器从墙壁上拔出,包丁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已经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了吗?”
“咳咳咳,不是幻觉。”沧栗打了个响指,指尖出现了一小撮火苗,“有光的话就能看清楚我不是幻觉了吧。”
包丁缓慢的转过了身,火苗很小,他只能看见对方的一小截下颚曲线,对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不比他年长多少的人,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你是谁。”包丁握着刀对准了沧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唔,这大概是一个,奇迹?”
毕竟能够在梦中共鸣,将沧栗带到这里,概率可是相当的低。
“不要试图骗我,即使我现在这个样子,照样可以带走你的命。”包丁的手没有丝毫颤抖,陌生人的出现让他精神高度集中,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个人的出现也让包丁沉沦下去的灵魂有了波动。
“不不不,我觉得你可以冷静一下。”沧栗干脆多打了几次响指,让跳动的小火苗在整个空间飘动,“梦境一线牵,珍惜这段缘,不如我们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反正咱们都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先互相认识一下好了。”
沧栗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虽然衣服破烂,小脸上满是脏污,但他还是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从最初开始就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粟田口三短刀之一,包丁藤四郎。
随身携带的小包也是脏乎乎的,听说包丁喜欢在小包里面塞满糖果,沧栗觉得很是遗憾,因为这个梦里,他的口粮包并没有随身携带。
那就只能等对方醒过来以后再给他塞糖吃了。
“我呢,是编号a000009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名字是沧栗,鉴于我不想和你们付丧神加深关系,所以称呼这个就随便你喜欢好了。”
沧栗歪了下头,躲开了包丁刺过来的刀尖,一击未中后包丁立刻后退,重新架起了攻击姿势准备再次攻击。
“审神者吗?”这个词明显勾动了包丁的怒气,“那就给我死在这里!”
“这可不行。”沧栗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腕,在包丁的手肘位置轻轻弹了一下,使得对方手腕发麻握不住刀,“我要是死在了这里,呆在外面的付丧神可一个两个全部都要死掉了。”
“你的一期哥,你的兄弟们可都会死掉,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包丁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子一软就倒向了沧栗。
沧栗另一只手准确的把包丁冲着他腹部捅来的尖锐指甲用掌心拦住:“喂喂喂,你这是冲着我的肾去的吧,你这样我就真的要生气了哦。”
然后包丁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晕了过去。
沧栗:喵喵喵?
包丁觉得自己应该是在睡觉,因为他一直在迈动的腿停止了机械运动,而且头底下好像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枕头?
不可能,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枕头!
包丁翻身而起,同时去摸腰间的短刀,他听到了来自于头顶的陌生呼吸,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出现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友军。
“一期一振的弟弟都这么不乖?”沧栗小声嘀咕了一句,轻巧的把包丁翻了个身让他继续躺在腿上,“行啦行啦,打又打不过我,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之前的自我介绍说到一半你就晕了过去,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我是,包丁藤四郎……”
“果然。”沧栗摸了摸腿上包丁的头,“第一眼看觉得是,没想到一期一振的弟弟竟然跑到了这种地方来,怪不得外面你们就是空荡荡的躯壳,原来灵魂都在这里。”
“什么外面里面的,你到底再说什么?”
“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所以自己选择了遗忘吗?”沧栗帮包丁捋顺他的头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回来这里吗?太过于漫长的路途让你遗忘了进来的原因吗?”
“乱他们都已经逐渐恢复健康,你,信浓还有后藤真的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永远永远的走下去?”
沧栗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是巨石掉在了包丁耳边。
“你说,他们都恢复正常了?”
那为什么,他们不来救我?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过他们现在也很辛苦,因为暗堕的原因,每天都处于内部与外部互相抗争的阶段,至于你们三个,他们也有很认真的照顾,只是你们的灵魂迷路了,回不到自己体内了。”
沧栗感觉自己腿上有被浸湿了一片,应该是包丁在哭。
这三个短刀,也真是辛苦了,在这暗无天地的环境里,不断催促自己向外走,他们在外面木偶了多久,这里只会比外面走得时间更久,现在还能不崩溃,也是托了他们自己还保留有坚定的信念,不然早就被这片黑暗彻底融进体内了。
“不过很可惜,我暂时还不能带你们一起回到外面。”沧栗的声音像是含了一块糖那样甜,“但是粟田口的其他人可是在外面努力的照顾你们想要把你们唤醒,从前这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但是现在他们的声音可以透进来,外界的阳光也可以照进来,你们只要朝着光的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去。”
“如果我出去的时候发现你是在骗我,那我一定要杀了你。”
“小孩子不要天天喊打喊杀的,多不文明。”沧栗看到自己变得透明的手掌,知道自己在这里梦境里呆的时间没有多少了,“等你出来,我会给你多多的糖果,用糖果把你埋在最下面。”
“一言为定哦。”
“嗯。”
“一期哥!一期哥!”
乱疯了似的在本丸里面呼唤一期一振。
“在找一期吗?他刚才和莺丸一起去道馆了,应该是去进行今天的日常训练。”路过的蜂须贺好心的提醒了乱一句。
“谢谢谢谢!”乱冲上去给了蜂须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飞一般的冲向了道馆的位置。
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乱直接扯着嗓子对着门里面喊:“一期哥!包丁他们三个醒过来了!”
“哐当”一声,一期一振手里的太刀掉在了地上,莺丸止住了自己的攻势,将练习用的太刀捡起来。
“弟弟们醒了,当哥哥的怎么能不在场,你快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莺丸善解人意的说。
“万分感谢。”一期一振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和乱两个人一起回到了粟田口家的大别墅。
到了门前,一期一振反而有些犹豫:“乱……”
“一期哥你还愣着干什么。”乱使劲推了一下一期一振的后背,“包丁他们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快点进去和他们三个打招呼。”
走进这三个人的共有卧室,就看到药研正收起手里的检查工具:“除了有些体虚外,一点问题都没有,之后拜托烛台切桑多给你们做点养身粥喝了就没问题了。”
厚哈哈笑着,一把拍在了信浓肩膀上:“至于之后的复健训练就交给我们了,我们现在的实力可比当初强上不少,你们三个想要追上我们的实力可是相当有难度的。”
“咳咳咳。”信浓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厚你的手劲确实是有所增长,我原本只是体虚都要被你打得内伤了。”
“抱歉。”厚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接着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们三个能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我们期待这一天可是很久了,天天看着你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或者坐着或者躺着,要不是眼睛一直能睁开,真的害怕你们就这样……”
“这种大好的日子说那些丧气话干什么。”乱叉着腰训斥厚,“他们三个醒过来了,可就再也不会变成之前那样了,我们现在可是有着宇宙第一强的审神者,再加上我们都比以前强了那么多,哼,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后藤揪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被你们保护的感觉是挺好的,可是我也没弱到你们担心的那个程度吧?”
包丁一直静静的听他们讲话,在乱说到审神者后,他一直平静的表情有了变化:“新的审神者……是谁?”
“是这位大人!”乱亮出了自己的光脑,翻出了自己偷拍的照片,“现在审神者大人他应该是呆在白塔,等到你们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可以遇到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大人了。”
“不过照片这事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乱再三叮嘱,“审神者他可不知道我拍了这么多,嘿嘿嘿。”
药研无奈扶额:“总之,大将他和之前的那位审神者是不同的人,等到接触多了你们就知道了,不过虽然大将看上去是个小孩子的样,但是年龄可是我们的好几十倍,所以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到身高的问题。”
至今为止,提到身高的人后面都被沧栗坑了回来。
“药研,你可以联系到那位大人吗?”包丁又沉默了半天,小声的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之前好像见过他,我想现在确认一下。”
“如果包丁想要联系的话,没问题哦。”一期一振坐在了包丁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说起来你们之前也是见过那位大人的,在这座本丸里,我们粟田口可是说是第一批投诚的刀剑,稍微有点小特权。”
药研:大哥又在骗人玩了。
前田和平野两个人给他们端来了温水:“已经问过药研了,你们现在只能喝一些水,吃的东西也要尽量清淡才可以。”
“说起来,我好像曾经被你们喂了很辣的东西?”后藤捂着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时真是刺激得我想要下一秒就醒过来了,但是我好像觉得这样醒来太没面子,又压了回去。”
一期一振摆出了看风景的表情:“是吗?那你应该去感谢烛台切,本丸里面的所有料理都是他提供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料理可以提早让你们醒过来,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天天做给你们吃。”
信浓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一期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总是看着别的地方然后说出一大堆不明所以的话。”
所以你就完全不用遮掩了,已经全部都暴露了。
后藤故意绷着一张脸去看一期一振,看到一期的耳朵都不好意思的红起来后,捂着肚子开始笑:“一期哥你还是这么不会掩饰自己。”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一期一振只好摊开了手表示自己的无奈,“药研,你有给审神者他发消息吗?”
“已经发送了,就是不知道审神者会不会过来。”药研倒是挺希望沧栗他能够过来一趟,好让自己这三个刚苏醒的兄弟们安安心。
“回来的。”包丁靠在了枕头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我们做了约定,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他会带着很多糖果来看我。”
“当然,如果审神者他是人……”
“吃你的糖吧,小包丁。”
沧栗真的出现在了门口,然后真的扔了一大包糖过去,把包丁埋在了糖堆下面。
“哟,三个在梦里面迷路的短刀,你们今天可算是找到了出口了。”沧栗很是熟稔的朝着短刀打招呼,“之前那里太暗了,都没发现后藤你的头发原来是这么酷炫的挑染,突然想要学着你的样子挑染一下啊……”
五虎退的视线在沧栗和信浓他们之间不断巡回:“为什么,审神者大人您看起来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五虎退可是相当确定,包丁他们三个可是一直跟粟田口的人在一起,除了第一次沧栗来到了他们的屋子给他们做了治疗外,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提这三位短刀还是木偶状态,哪里能和审神者认识?
可是他们又是一副相当熟悉的样子,这到底是……
“我们在这里是没说过话,不过在梦境里面可是好好的交流过许多次了。”沧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见了面都是先来一场和谐友爱的切磋,接着都要装成柔弱的样子试图攻击我,直到发现彻底打不赢我才会选择和平相处。”
“只能说,不愧是粟田口一家的,行动模式都这么像。”
信浓不好意思了,都不敢抬头去看沧栗,明明梦境里面和沧栗打得最凶的就是他:“当时是因为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放肆,现在是绝对不会发生同样的事了。”
“明明我在说了是审神者后,你们攻击得更凶了。”
沧栗忍不住扭头看向了一期一振:“弟弟们一个比一个凶残,作为哥哥的你压力真的不大吗?”
“他们都是我可爱的弟弟,每一个都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一期一振的眼神相当温柔:“不过既然你们这么久之前就有认识,为什么我没有从您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关于他们的消息呢?”
这个温柔上扬的尾调,愣生生让在场的刀剑们打了个寒颤。
然而沧栗是谁,天生一身保暖绒毛的他会畏惧这样的风寒吗,当然不。
“本来是想要告诉你的,结果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就忘记了,不过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嘛,他们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的,这不,他们可不就全部都醒了过来。”
沧栗那张理直气壮的小脸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又说不出话来。
“那边的包丁小朋友,当初的约定我可以已经完成了,你们三个也可以说是大病初愈,最近就好好的休息,后勤部那里我已经说过了,最近会特意拨出一些钱给他们三个买能够促进身体健康的食材,当然,这点还得药研多上点心了。”
“我明白了,大将。”药研认真的点头,“他们可是我的兄弟,当然会全程跟进的。”
“粟田口最让人放心的果然还是你啊。”沧栗伸手拍了拍药研的肩膀,“总之,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长谷部说,同意了以后博多这里直接出钱,安心,咱们本丸可从来没有缺钱过。”
沧栗走到了门口,向着大家挥挥手,变成了龙猫跳到了门口今剑的头上。
“我有个问题。”包丁喝完了杯子里面的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为什么你们称呼审神者的方式都不一样,这里怎么只有药研一个人称呼他为大将,审神者大人这个称呼,不觉得很疏远吗?”
乱骑到了椅子上双手抓住了椅背:“这你就不懂了,审神者他本来是不想接手这座本丸的,然后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可以说是被迫接下了这个工作,所以他自然就想要我们这些刀剑认他为主喽。”
“而我的称呼,因为大将他没有反驳,所以我就一直这样称呼下去了。”药研的表情很自然,“我想大将他是不会拒绝你们称呼他为主公,主殿,或者其他的。”
这些虚晃晃的称呼,沧栗从未放在心上过。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想这么随意的改变吧。”平野稍微有点失落,“对于我们来说是有特殊含义的称呼,审神者他却不明白背后的意思。”
“但是不说出来的话,他是不知道的吧。”信浓看着突然低落下来的兄弟们,换了一种方法为他们打气,“既然大家都很想要和审神者打好关系,不如就先从改变称呼这一步做起,如果他没什么反应的话,不正是代表我们可以更近一步了吗?”
“信浓你看问题的方向好……”
“棒啊!”
厚又是一巴掌拍到了信浓的背上:“我早就想叫审神者大将了,只是大家一直说着审神者审神者,弄得我都不敢改变了。”
“那你怎么不和药研学学,他不是叫审神者大将很久了吗?”后藤有些好奇的看过去,“都是粟田口的短刀,应该不会区别对待的吧。”
博多在旁边摇了摇头:“后藤你真是太天真了,药研可是审神者钦定的粟田口最靠谱的人,能和我们相比吗?除了一期哥外,就只有药研和审神者一起出过任务,本丸里面有这样待遇的短刀可是屈指可数的。”
“哦~”
后藤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没想到药研竟然是这样的短刀,我这么多年都看错你了,太狡诈了啊!”
“你们啊。”药研不想去理会后藤,“刚醒过来就说这么多话,不害怕睡起来嗓子疼吗?”
“这不是还有你吗?”后藤朝着药研比出了大拇指,“身体健康交给你,我放心。”
药研推了下眼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连有清热败火的效果,今晚的黄连粥希望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