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中忍考试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随着木叶与云隐的矛盾加剧,双方终于在边境爆发了流血事件。
云隐率先偷袭了木叶的哨所,而木叶忍者立刻还以颜色,在云隐忍者偷袭另外一个哨所时埋下伏兵,消灭了一个云隐中忍小队,击杀一名上忍。
于此同时,木叶在田之国境内的暗哨也遭到了疑似云隐忍者的袭击。
幸亏暗部忍者黑雪带领小队及时赶到,将袭击者斩尽杀绝。
不过由于暗哨暴露,必须转移。
为了防止边境情况进一步恶化,三代在与日向一族商量后,直接派出一个12人的日向分家中队前往边境驻防。
由于这支特殊侦查中队的加入,云隐忍者多次的偷袭骚扰都被化解,双方再次恢复了僵直不下的局面。
云隐直接停止了骚扰木叶边境,就是不知道这短暂的和平能持续多久,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此时,木叶演习场。
两个少年正在进行激烈的对战,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
直到手持小太刀的少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另外一个正太才停了下来。
“鼬,你的伤才不久,不要这么拼命好吗?”
“止水,我想变得更加强大!”
面对止水的关心,鼬一脸的坚定。
“鼬,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力量?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止水面露担忧之色。
鼬答道:“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同伴,如果我足够强的话,水无月老师、天麻和心子他们就不会......”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可那不是你的错。
连你的上忍老师都没有还手之力,你又能做的了什么呢?不要太勉强自己。
确实,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过度追求力量会让人迷失的。”
止水像是一个贴心大哥哥安慰着鼬。
只不过现在鼬的心态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止水有一种明显的感觉,他觉得不光是鼬的遭遇造成的,还有什么外部因素。
“谢谢你,止水。”鼬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止水道谢。
只不过鼬的感谢并不能让止水开心,他觉得鼬跟他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他走了将近一年,这一年里是谁改变了鼬呢?
“止水,对于现在的村子和云隐,会爆发战争吗?生命为什么会争斗?人与人之间真的能够和平相处吗?”
似乎是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谈下去,鼬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转移了话题。
因为之前,鼬只要有想不明白,想不通的问题,都会找止水替他解答。
现在他想知道,听完止水的答案与千禾的答案,对比之下哪个更能让他接受。
面对鼬的连环三问,止水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希望村子和云隐能够冷静的坐下的谈判交涉,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厮杀,战争的事情谁也不确定,但我觉得三代大人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坚定自己的信念,同时相信三代大人就可以了。”
不同于雾隐村,止水与宇智波族人和中忍大队驻守东部边境时,雾隐村显得非常的克制。
即使不时的骚扰火之国边境,但双方其实没有爆发什么大的冲突。
止水的成名之战也是因为巡逻队与雾隐忍者正面遭遇,双方硬拼了一波,在那之后,雾隐村就跟没发生这回事一样,根本没有想着再找回场子,反而直接龟缩不出。
云隐村不一样,云隐的好战是出了名的,一旦真动手,肯定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的时代终将会到来,那时生命之间就会停止争斗,人与人之间就能够和平相处了。”
止水接着回答了鼬的另外两个问题,不过与其说是回答鼬的问题,不如说他只是提出了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如果是以前的鼬,肯定会被止水向往的美好与和平而打动,那现在,经历过与千禾的交谈,鼬觉得止水的回答太过于空泛了。
相比之下,千禾的答案就十分务实了。
“争斗无法被根绝,只要有人就有争斗,除非有一个公认且合理的规则被大家共同遵守。”千禾的回答至少给了鼬一个大致的方向。
不过鼬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止水争论,而是接着问道:
“如果云隐一再得寸进尺,木叶还要退让吗?
就像是这次中忍考试,千禾面对云隐忍者的挑衅,直接重伤一人,杀死一人,你怎么看?
他告诉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只有把挑衅你的人打痛了,打死了,别人才不会接着挑衅。
木叶是不是该让云隐吃个大亏,才能让他们长记性呢?”
止水一脸的惊讶,他这才放映过来鼬产生如此大变化的症结所在,原来都是那个千禾,看来他对鼬的影响还真大啊。
当初见到那孩子的时候,分明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团和气的样子,怎么会‘扭曲’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止水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鼬的思想,他抓住鼬的肩膀,满脸认真的道:
“你错了,鼬,千禾也错了。你们怎么能这么想呢?
如果是我,我只会打败云隐的忍者,因为我是木叶的忍者,不能丢村子的脸。
但是我只会制服他们,不会下狠手。
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是会生根发芽的。
仇恨只会继续衍生仇恨,只有用包容和理解才能换来和平。
如果像千禾所说的那样,下狠手,做事不留情面,直接做绝,那等到云隐比我们木叶强大之后,怎么办?
他们难道不会这么对待木叶吗?
你和千禾的思想都很危险。”
面对止水一本正经样子,鼬不禁反问道:“木叶一直是五大国中最强的村子,其他的村子没有木叶强大,但他们从来也依然跟木叶发动战争。
就像现在的云隐,它木叶强大,可是它不也一直挑衅木叶吗?
在云隐比我们木叶弱小的时候,都不愿意跟木叶和平共处。
那么现在不打败它,给它足够的教训,让它知道怕。
等到它强大了,难道会和木叶和平共处吗?”
“鼬...你......我......”
面对鼬的问题,止水愣了一下,他松开了抓着鼬肩膀的双手,随后不自觉的退后几步,这一刻他被鼬问住了。
是啊,别人比我弱都能仗着我的忍让挑衅我,等到他比我强了,我的忍让还有意义吗?
看着愣住的止水,鼬接着道:
“千禾说过,以德报怨并不适合国与国之间,能做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即可。
云隐愿意和木叶和谈,那就和谈,云隐要打,木叶不怕,打就打,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乞求和忍让换来的和平能够长久吗?”
蹬蹬蹬...
面对鼬接二连三的话语,止水再次后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信念在此刻动摇了。
“可是...很多时候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止水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对于这个信念,他一直坚信,否则这么多年,忍界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战争,因为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可是有的问题,非用暴力不可。止水桑,父亲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留下这句话后,鼬离开了。
而止水还停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回味着鼬刚才说的话,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有的...问题...非用暴力不可吗?”
他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钻了牛角尖......
如果讲道理有用,他也不会被拍去边境驻防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直面如此残酷的现实。
或者说正是因为现实的残酷,他才坚信内心的美好愿望。
......
千禾还不知道自己的话对鼬的影响这么深,已经潜移默化的感染了他。
他此刻正准备去一乐拉面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毕竟每次去一乐,都有种回家的感觉,他超喜欢那里的,手打做面又好吃,菖蒲姐姐长得又超漂亮的。
正当千禾走到一乐拉面店的门口时,他突然怔住了,望着街角发愣:
“嗯?那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