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男额头流下了一颗汗水,陪着笑脸道。
“您何必亲自大驾光临,在这里挤来挤去呢?”
林兰兰冷哼一声,“既然认出是我,还不赶快滚开?”
“是是是。”秃顶男陪着笑脸,赶紧让开了一条路,秃顶男看着林牧的背影,却不屑地呸了一口,小白脸,一定是凭美色搭上了我们总经理。
有了林兰兰这张脸开路,林牧十分顺畅地走到了最前面。
看见前面一个白发睿烁但十分精神的老头,林兰兰立刻有些害怕起来,紧紧抓住了林牧的手,颤抖着说,“怎么会是他呀?”
那个白发老头站在最前面,而且,他身后一大片空地根本没人敢涉足,可见这个老头身份尊贵,绝对是这群上流社会人物里的第一人,这样林牧一个人就踏入他的地盘,难免显得有些突兀。
“怎么,他是谁?”
“他是文家家主!”
林兰兰低声说。
什么?林牧心头一震,瞪大了眼睛,心头也开始慌乱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文家家主?”
“是。”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牧顿时有些手忙脚乱,那个白发老头已经注意到他了,现在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惊惶无错地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该死,该死,他不断地默念道,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文家家主为什么会选择和他同一天来到这里?
现在,白发老头已经走了过来,林牧闻到了他身上的烟斗味,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不停地骂道今天真是太不吉利了。
文家主城府深厚,在这种情况,看到了林兰兰也一丝一毫的脸色都没有,反而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林小姐,你也来这里了啊,真是幸会,幸会啊。”
林兰兰十分害怕,林牧感觉到她握着自己衣服的手都在不断颤抖,她也勉强挤出了一丝僵硬至极的笑容,“巧啊,文家主。”
“呵呵。”文家主搓着手,笑容有些狡黠,“今天林小姐身边跟着的小白脸是谁啊?林小姐新雇的保镖?看林小姐好像十分器重他,随时寸步不离地带着啊。”
语气十分轻佻,完全没将林牧放在眼里,他一丝眼角的余光扫过二人,林牧感觉他要杀了他们两个似的。
林牧将林兰兰护在背后,有些不客气地道,“文家主,这里是什么场合,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什么?区区一个小保镖,竟也敢当众驳自己的话?文家家主文野离感到一丝愤怒,他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心里却生出了一丝气恼,这让他堂堂文家主面子往哪里放。
林兰兰依然很害怕,抓紧他衣服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一片寂静。
这里的绝大数人和文野离一样,这小子虽然颇得林家大小姐器重,但也不过是区区一个保镖而已,一个保镖,居然也敢驳文家主的话,真是不想要命了吧?
“兰兰,我们走。”林牧抓紧他,虽然这个文家主一定也有能力让他无法使用封神榜的力量,但是在这种地方,他应该也不敢擅自惹事。
如果这种时候还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那么他这个男人未免也做得太窝囊了。
林兰兰好像抓到了主心骨一样,小心翼翼地点点头,然后跟着他,生怕走丢了似的。
文野离站在原地,脸色已是不善。
什么意思,区区一个小保镖,没有他的话就敢直接离开?
现在这些年轻人,胆子都这么大了?
底下已是一片哗然,不少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切,林小姐捧着他,这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看就是个小白脸嘛,爬到林小姐床上吃饭的。”一个人不屑地道。
“呵呵,在林小姐那里吃香,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癞哈莫,居然也有资格和林小姐并肩,”一个人酸溜溜地说,不无嫉妒,“我们这些天之骄子,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还没资格呢。”
“登得高摔得重,文家主岂会放过他。”
....
一连串细碎的议论声传入了林牧的耳膜中,其中不乏十分难听编排两人男女关系的话,林兰兰气得脸都红了,一群渣渣,我就是乐意和林牧在一起,你们管得着吗?
你们这群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懦夫,文家为难我的时候你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林牧才会挺身而出!
林兰兰越想越气,这群混蛋也敢侮辱她的林牧?她奋力想挣脱林牧的双手,“不行,林牧,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给这群小人点颜色看看。”
“兰兰。”林牧非但没有松手,抓着林兰兰双腕的手反而越发紧了,他皱了皱眉头,脸上一片寒霜,“别理他们,公道自在人心。”
他冷酷地看着众人,“就让他们看看吧。我是怎么做到他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的。”
林兰兰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了,林牧。”
文野离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气得肺都要炸了。
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小子可真是第一人。
我记住你了,小子。
他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大吼一声,一掌飞了出去,“这位先生好像十分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林小姐是你什么人?”
说完,一掌准确地抓住了林牧的肩头,整个房间静寂了,一丝丝光晕在文野离那只铁掌上浮动,他的十指已紧紧扣押住了林牧的肩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这一抓,即使是千斤重的铁石。
也会在这一掌的威力下,完全粉碎。
可是林牧却纹丝不动,那个肩膀还完好无损。
林兰兰一脸担忧地看向林牧。
林牧淡淡地回过头来,“文家主。”
文家主轻蔑一笑,“你还记得老夫的大名。”
说完,又是一掌,林牧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向自己涌来,但是伤害却没自己想的那么巨大,他微微一抖,就在原地站稳了身形,身体力量一阵阵上涌。
一股难以描述却清凉无比的能量,却顺着筋脉流了上去,结成了防御,成功护住了自己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