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实在太差。
之前的保护伞贪污被抓,新开的酒店消防不合格被查封,就连最近和小姨子偷情也被老婆抓到。
流年不利!
今天难得宴请到江南市豪门关家老爷子,没想到主客喝到尽兴的时候关老爷子脑梗却犯了。
虽然过错不在他,但关家追究下来也足以让他喝一壶。
目前肖鸣能做的只有尽快把关老爷子送往医院。
刚才被林牧打倒的保安张立突然转醒,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见到林牧后,他顿时再次来了精神:“马拉戈壁的你居然敢打老子,看我不给你开瓢。”
说完,他便从地上抓起一个酒瓶,怒吼着就朝林牧脑袋砸去。
“开瓢?你他吗开谁的瓢?有本事你来开老子的瓢啊,就冲着这里,冲着这里给我开。”
肖鸣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
门口那乱糟糟的桌子以及地上的酒瓶他自然注意到,不过见到几个保安围在那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点小事还不用他出马。
不过突然突然跳起来堵在中间穿着自家酒店保安服的张立却让他快要疯了。
你特么究竟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现在关老爷子病危你还给我堵在路上?你是生怕关家人不知道我们酒店的人坏了他的事?
如果不是周围一群人看着,肖鸣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现在就喊人去把这个满脸鲜血的保安废了,这些年他手上可是沾满了不少人血。
“啪”
一声清脆的酒瓶破碎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肖鸣难以置信的捂着自己脑袋,缓缓栽倒在地。
“哪里来的小瘪三,居然送上门让老子开瓢。”
张立很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老子正要拿酒瓶给这人开瓢你居然还敢站出来嚷嚷?
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
自认为黑涩会的张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不给他面子。
“立,立子,你怎么敢打他...”李二柱咽了口吐沫,喉咙一阵涌动说道。
“怎么叫打?这个小瘪三阻拦我维护酒店正常秩序,我怎么能忍?为了老板,我可是不惜上刀山下火海,别说打这王八羔子。”
见到肖鸣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张立也有些慌了神,情急之下扯起自家老板的虎皮。
虽然他没见过大老板,可是平日里听同事说,自家老板可是江南市一等一的大人物,自己为了保全他的产业打人应该会罩着自己吧?
“他可是我们老板啊。”
“我管他是谁,只要妨碍到我维护——”说了一半,张立突然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二柱。
“你刚才说什么?”
“他,他就是我们老板啊。”
张立吞了口吐沫,接着直接往地上一趟。
“我昏迷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一幕闹剧并没有阻拦几个抬着关老爷子的年轻人步伐,为首陪护的一男一女更是气宇轩昂。
男人身穿白衬衫灰西裤,手腕上挂着一个劳力士,女人也是珠光宝气一脸贵妇相。
两人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大厅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这是真正的大佬。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门口。
林牧看着那老头眉头紧锁。
“慢着!”
众人停了一下。
身穿华服男人走了过来,面色不善的说道:
“有什么事?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你们这么抬着他撑不到医院就会死。”
“放肆!”
那华服男子勃然大怒:
“小子,你想死就直接说,我们关家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林牧丝毫不惧。
“面部浮肿,瞳孔扩散,太阳穴血管肿胀。这老者一定是脑溢血,而且破裂血管堵塞,导致大脑受损。如果现在不进行抢救,三分钟内他必死。”
“混种东西,竟然敢咒我爸死!”
关向阳没想到一个平民竟然敢触他们关家虎须。
不过现在自己父亲病危,并没有太多时间在这计较。
但林牧的样子他是记下了。
“不好!老爷子呼吸没了!”
人群那边,一声急促的尖叫发出。
关向阳赶忙冲过去,发现自家老爷子瞳孔逐渐扩散,而脉搏也几乎察觉不到。
“医生呢?医生在哪?”
“之前家族内派来的车遇到车祸了,现在医院那边重新派来了一辆。”
有人在背后捣乱!
关向阳眼中闪烁着寒芒。
关老爷子拥有大量人脉,是关家强势的基石。
这个世上希望关家倒台的人实在太多了。
关向阳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老爷子一死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如果处理不好庞大的关家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会让一名医生出手。”
关向阳抬头看去,先前那个让他厌恶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是医生?”
见到林牧点了点头,关向阳一咬牙:
“行,你试试,如果你把老爷子救活,这一千万支票就是你的。”
不过关向阳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要知道此时关老爷子心跳都已经停止。
“大伯,你怎么让一个小年轻出手?他恐怕连行医资格证都没。”
人群中走出一脚步虚浮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关向阳也犹豫了起来。
医学是经验学科,面前这男人实在太过年轻,能懂什么?
那年轻人走了过来,鼻孔朝上看着林牧:
“王八羔子,你竟然敢骗到我们关家头上,你是哪个医院的医生?有资格证吗?”
林牧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谁告诉你只有医生才会治病?”
关城空如同听到笑话一般:
“怎么?医生不会治病就你这样的骗子才会治病?”
关向阳也是脸色铁青:
“小伙子,有些事乱说可是会出人命的。”
林牧脸色不变,盯着关城空说道:
“有些病还是及时治疗好些,不然拖久了像你一样只能割掉就不好了。”
割掉?
周围人顿时脸色怪异的盯着关城空。
割的哪里?
肝?肾脏?亦或是...
见到所有人目光同时瞄向自己下体,关城空顿时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你才割了呢!”
不过关向阳却激动起来。
“你能看出他身上的问题?”
自家侄子的事他自然了解。
那关城空去年睾丸胀痛,由于怕传出去丢人,所以一直拖着没去医院。
直到有一天晚上鸡儿疼的让排尿都受阻,他才把这事说出来。
到了医院后确诊为睾丸炎,只能做切除处理。
医生说如果早日就医加以调理,完全可以慢慢康复,不用切睾丸。
这拖着的后果就是关城空成了太监,彻底失去生育能力。
“大伯,这小子一看就是骗子,你可别信他。”
关城空嚷嚷道,如果大伯让林牧去救治,岂不是坐实自己是太监这事?
但关向阳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见到自己侄子愣愣的看着自己,关向阳脸色凶悍:
“给我滚下去,究竟是爷爷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面子重要?”
关向阳作为关氏集团现任董事长,自然是十分理智。
他一开始也以为林牧不过是一个想要借机露脸的小年轻,但此时他有些相信了林牧。
在家族兴衰面前,一切个人利益都要靠边。
不过这一巴掌算是坐实关城空太监的事实。
顿时所有人看向关城空的眼神都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