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记得这个书生,就是自己在严慕的郡守府门口碰到的那人,当时这个书生急急忙忙的从府里出来,两人看了一眼,便各干各的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那个书生也是发现李向原来就是自己看了一眼的那个人,当时只想着尽快回去和无忧研究一下拼音的事了,却错过了和李向的第一次接触。于是主动走上来对着李向一揖道:“原来你就是李向李侍中啊,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今日总算一见,幸会了。”
李向也是笑笑说:“哪里能让兄台这样惦记啊,我就是一个小人物,这回还多亏兄台帮忙才找到了公主,该是我谢你才是啊。”
少年一笑正要说话,突然又愣住了,回头看了一下杨月萍便问李向:“刚才侍中说我找到了公主?”
“是啊,不是你刚才和公主一起来的吗?”李向也纳闷儿了,这人是热的说胡话了?
少年忽然朝着杨月萍走过去,撩衣袍便拜倒在地说道:“公主殿下,在下真的不知姑娘就是公主啊,先前说了那些胡话,还请公主赎罪,都是在下的错,请公主责罚。”
他刚才看到了李向打锦云屁股,又听到锦云叫李向哥哥,所以就把杨月萍当成了公主,而且他在家中对杨月萍那样说话,现在要是不请罪,到时候公主真的生气了,那他一家子可就要吃苦了。
杨月萍也楞了,怎么你们说的好好的就把我当成公主了,这个人还朝自己跪了下去,慌忙站在了一边急切的道:“哎呀,公子,错了,你弄错了,我不是公主,她才是公主呢,哎呀,你别拜了。”
少年磕了两个头了,发现大家都在那里看着自己笑,而且眼前的杨月萍也说自己不是公主,便有些迟疑了,只好回身看看李向。李向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说:“兄台一定也是不知道公主是谁了,也难怪,咱们的公主是个小机灵呢,兄台也别介意了,这个才是公主。”说着指了一下锦云,又对锦云说道:“公主殿下,你觉得这样好玩吗?”锦云看着少年对着杨月萍就跪下还叫她公主,起先还有些发愣,后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出声提醒,只是抿着嘴偷笑。这时李向一问她,她便说道:“好玩好玩,只是他也太傻了吧,本宫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去拜萍姐姐,哈哈,有意思。”锦云就是个小孩子,说的话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的,弄的这个少年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李向看出来他的尴尬,于是找个台阶给他下,又说道:“大热天儿的,都站在门外干什么,都进去,都进去,有事咱们坐下来说。”说着左手一拉锦云,右手边拉着少年前面先走了,还不忘回头和杨月萍说:“萍姐姐,你也快进来吧。”大家互相看看便跟着李向鱼贯入府了。
刚刚坐下,李福又来报说严郡守和宇文将军也到了,于是几个重要的人物又跟着李向把严慕和宇文成都接了进来,李耀祖听说公主来了,便带着四个儿子也来拜见,这样大厅里便坐满了人。
这些人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不认识的,于是大家相互介绍起来。到了少年那里,严慕便说道:“辅机怎么先老夫一步来了,不是还要老夫给你引荐吗,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少年笑笑说:“机缘巧合,公主到了我的府上,正好要来找李侍中,我便一同前来了。”又看着李向说道:“在下长孙无忌,字辅机,见过李侍中了。”抱拳施礼。
李向也是回礼道:“辅机兄客气了,既然认识了,就不要多礼了。”站起身笑一笑坐回椅子上。长孙无忌也是笑笑坐到了严慕下首。严慕正要询问李向公主是怎么找到的,李向突然从椅子上站里起来,快步走到了长孙无忌面前。
大家都吓了一跳,今天这位爷是吃了跳蚤了,怎么一蹦一蹦的,刚才打了公主,这会儿又要干嘛?长孙无忌刚坐下,正要和严慕说话,便看见李向冲了过来,吓的叫了出来:“李侍中你要干嘛?”
“你真的是长孙无忌?”李向没有管别人什么样子,自己一把拉住长孙无忌的手问道。
“啊!”长孙无忌傻傻的看着李向,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你有个舅舅是高士廉?”
“啊,家舅却是高讳士廉。”长孙无忌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辅机啊,咱们可算见面了。”李向有些疯了。
原来李向的脑中自从有了X芯片提供的隋唐重要人物的资料后,他便好好的研究了一遍,要说他最佩服的人里边,文臣只有长孙无忌和魏征两人,魏征现在已经在他家里了,而且以后也会是他的重要帮手,只是长孙无忌一直没有见到。从资料里看,长孙无忌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也没有做官呢。他有个舅舅叫高士廉,也是隋朝的名臣,只是前两年因为与私逃高句丽的兵部尚书斛斯政有过往来,受牵连被杨广发配到岭南的一个地方当县令去了。隋朝的岭南相当于清朝的宁古塔,后世的月球一样,是蛮荒之地,不是那里的原住民的话,大多数会死在那里,于是高士廉便把自己的老母亲,妻子和妹妹都留在了家里。高士廉的妹妹嫁给了当时的右骁卫将军长孙晟,没想到几年后便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看,高士廉便把妹妹和侄儿们都接到了自己家中,就这样长孙无忌便住在了高府里。
起先李向还秘密的告诉了刘弘基让他去找找高士廉的家在哪里,也许就能找到长孙无忌,没想到一件意外的事情却把长孙无忌送到了自己家中,这怎么能不让他癫狂,所以才有了上面的对话。
大家被弄的全都发愣了,长孙无忌更是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李向。严慕在一旁问道:“李侍中听说过辅机?”
李向发现自己有些过头了,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讪讪的摸摸头说:“对不住大家啊,我有些失态了,不过看到辅机我真的太高兴了。”说着又对长孙无忌说:“辅机啊,你的大才我是知道的,做梦都能梦到你啊,可惜无缘一见,今日见到了,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千万不要被我吓到啊!”
长孙无忌听到李向这么说也就平静下来说道:“侍中实在是高抬我了,倒是侍中大才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的拼音就把我和小妹难倒了。”
大家一看这两人正常了,也就互相的说起了话。于是长孙无忌把怎么见到了公主和杨月萍的事说了一遍,这才让严慕和宇文成都知道怎么回事。宇文成都当下便说要接锦云回去,没想到公主又露出了任性的一面,怎么都不回去,说是在李向家里住几天再说,弄的大家都没有办法,严慕只好写了一本奏折,交给宇文成都的手下急送给杨广,让杨广决定去了。
一看天色也不早了,正好这么多人都在,尤其是今日长孙无忌和张方洛一帮人都来了,李向便安排下人们在后院里摆开了宴席,就当是帮忙找公主的宴请了,顺便叫人把魏征也叫了回来。
李家的老小们坐了一桌,公主和杨月萍还有李家的女眷们坐了一桌,剩下的便是张方洛和几个手下,还有刘政会两三个人开了五桌,李耀祖,四个儿子还有严慕,魏征,长孙无忌,再加上李向坐了一桌。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二话不说就都开吃了,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开了话。当兵的那几桌一开始还小声的说笑着,后来看看李向他们并没有在意,也就放开了,不一会儿便大叫着互相敬酒。李向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天也是高兴,便凑到了张方洛这一桌说话,一看他们劝酒的样子,便道:“你们这样子喝没有意思,要不我来教你们划拳吧。”
后世酒桌上的娱乐项目怎么能是隋唐时可比的,不一会儿这些当兵的就被李向搞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劝酒游戏折服了,只听见几个桌子的人都在那里叫着五魁首八匹马的。李向也是看着乐一乐,又回到原来的桌子上了。
他们这一桌基本上都是文人,看到李向跑过去教了那些人划拳劝酒,严慕便说道:“咱们是不是也来点儿助兴的啊!”
李向想想后世的那些劝酒游戏,还真找不出和这些文人玩什么。这时长孙无忌提议大家不如行酒令吧,几人纷纷同意。李向没有说话,他不会,所以只能低调了,魏征再一次把他推了出来。看看李向没说话,魏征便道:“李侍中不说话是不是觉得行酒令太小儿科啊,那我们大家都听李侍中说怎么助兴吧。”李向真想把魏征的臭嘴给缝上,每次都是这个魏大嘴坏事,又瞪了魏征一眼说道:“不是在下觉得小儿科,实在是我不会行酒令啊!”李向只能实话实说,“自从得了离魂症,以前学到的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这次是长孙无忌说话了:“李侍中是谦虚了,能写出拼音,发明活字印刷的人,怎么会被行酒令难住呢?是侍中怕把大家都难住了吧?”
李向忽然发现不知道把魏征和长孙无忌留在身边是不是个错误,这两个人要是合起来坑自己,那是一坑一个准儿啊。无奈下李向只好摇摇头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我想改一改这个行酒令的规则,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听一听呢?”
“侍中就说吧,我们都听你的。”魏征又说道。
“好,那我就好好的说一说。”李向看着周围的人,语气激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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