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上的楚安年,面对夏晴天的灵魂拷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酝酿一下情绪.....”
说完,他立刻低下头小声的嘟囔起来:“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呢?”
夏晴天愣了一下,然后叉起腰,瞪着大眼睛说:“呵呵哒,我昨天洗澡的时候,是谁撬了我的浴室门?现在竟还好意思说我不敲门。”
被自己啪啪打脸的楚安年,默默的缩在马桶上,抿住了嘴唇不再吭声。
夏晴天看着像个小鹌鹑似的坐在马桶上的楚安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奶凶奶凶的开口:“给10分钟,再磨磨唧唧不出来,我就把你锁厕所里!”
“哦~”楚安年弱弱的哼唧了一声。
看着门被关上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立刻从马桶上坐了起来。
楚安年做了一个深呼吸,都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开门,赶紧走到客厅开始吃饭。
吃了一会儿后,楚安年看着正在喝粥的夏晴天,笑着讨好起来:“老婆,你刚才找我什么事啊?”
“刚才小叶子给我打电话,说周五那晚,把包落到我们吃饭的包厢了,想让我陪她去取一趟,你去公司不是正好经过那里吗?你把我捎过去,我就不用打车了呗~”
说完后,她抬起头看着楚安年,闷闷的问:“早上干妈来接我妈和宋嫂一起去医院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呢?”
楚安年脱口而出:“是咱妈不让我叫你!说让你多睡会儿,尤其是宋嫂,她说你昨晚睡的很晚!”
“老婆你昨晚干什么了?睡的那么晚?”
夏晴天听后,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对着楚安年恶狠狠的啃了一大口葱油饼。
白眼狼,昨晚照顾你到凌晨,你说我干嘛了?
楚安年见夏晴天嘟着嘴,一副既委屈又生气的样子,立刻身子前倾凑到她面前,贱兮兮的说:“老婆我爱你!”
鼓了一嘴葱油饼的夏晴天,一下子就被楚安年逗的笑了起来。
“老婆别噎着,喝点粥,老公喂你。”
“还要喝,再喂一口!”
“嗯嗯~”
......
俩人吃完饭后,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的夏晴天,立刻跑进厨房,但很快便拿着一杯水走了出来。
她把手中的水,递到楚安年的面前,微红着脸颊说:“不烫了,块喝掉吧!”
楚安年点点头,也不问是什么,立刻接在手里喝了一大口。
在灌到嘴里后,他才知道这是蜂蜜水。
楚安年看了眼夏晴天,心里瞬间暖了起来。
小女人明知知道他刚才是在撒谎,但还是泡了蜂蜜水给他。
想这些,心里乐滋滋的楚安年,把杯子里的水咕咚咕咚全部喝完。
车里
抱着手机刷新闻的夏晴天,忽然惊叹道:“案件反转了,犯罪嫌疑人醒来后,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但却不知道凶手的姓名!”
楚安年听后,好奇的瞄了一眼夏晴天的手机。
“你好好开车主意安全,我讲给你听!”夏晴天挥着手,示意楚安年不要往她这边看,然后声情并茂的开口:
“云城的跨年夜惨案,你听说了吧!就发生在四海酒店,我们那晚也在呢!”
楚安年原本只把这当成夏晴天因为无聊的排遣,但在他听到四海酒店后,便不自觉地稍微专注了些。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在8楼的一个包厢里,七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其实也是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恐怖的是,当警方赶到时,有三个男的,居然被阉了!”
“啧啧啧,听起来是不是很恐怖,这个女的,够狠够毒够社会,直接让人家断子绝孙!不过那些皮条客,也是活该。”
“但刚才新闻上说,那个女人醒了过来,并声称凶手另有其人,她也是受害者!可她又无法提供凶手的姓名和身份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撒的谎!”
“......”
楚安年在听到‘七男一女’后,一道黑影从他的心底闪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从宋书绾身上采集到的血迹,化验出来的结果就是七男一女。
而且那天,周武正也确确实实看到她进了四海酒店,所以,这应该不是巧合~
可单凭她一个女人,不仅能制服那么多男人,而且下手还如此的毒辣。
看来这个宋书绾的身份,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些,起码她不是一个被人豢养的简单花瓶。
而且,昨天在咖啡厅,他听到杜泽熙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现在想想,从他念出来这个名字时的熟练感觉,不难听出,他应该是认识宋书绾的!
所以这个女人的背后,会不会就是...
或许把这颗棋子扔到柬埔寨,还浪费人力的盯着,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楚安年不动神色的打着方向盘,但脑海里,却在不停的思虑着。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四海酒店的门口。
他稳稳的把车停在门口,然后看了眼清冷的酒店门口,拉着夏晴天的手说:“外面冷,等你朋友来了再下车吧!”
夏晴天看着马路对面说,笑道:“那不是来了嘛~”,
“奇怪,这丫头大冷天的,怎么骑一小电车就过来了,还连个口罩也不带,难怪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咳嗽个不停!”
楚安年听后,顺着夏晴天的目光看了过去,但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柳叶,而是那个他前两天才骑过,而且车速几乎要把他逼疯的黄色小电车。
旋即,一抹一言难尽的神色,从他的脸上划过。
因为楚安年的迈巴赫太过扎眼,柳叶远远的就看到了。
她叫着晴天姐姐,一脸兴奋的对着车子挥手,坐在柳叶身后的宋飞燕,也探出了脑袋,喊了一声阿天。
“我下车了,你一会儿开车慢点。”夏晴天说着解开了安全带。
楚安年回过头,“中午--”
夏晴天突然贴过来的薄唇,让他到嘴边的话悉数消散。
但软糯清甜的温润,只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便快速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