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可怜巴巴的脸,向浣月越看就越不是滋味,她甚至想到了,昨晚的风风雨雨可是两人一起担的,而且邵阳流的汗一点不比自己少。自己倒是蒙头睡到大天亮,而他还起早去给自己煮馄饨,结果东西煮好了自己还嫌弃,嫌弃完了刚才还训他,如果换了自己,大老远跑来见邵阳,苦了、累了还受委屈,心里肯定也会很不舒服。
想着想着,向浣月心就软了,“你吃了吗?”
“没有。”邵阳如实回答。
向浣月心里的不得劲又深了层,嗔道:“那还不快点?”
邵阳“喔”了声,伸手去开浴缸的水龙头。
“算了,你帮我冲冲就好了。”
邵阳又动了,温柔地替向浣月洗着头,一点都没越轨的行为。
向浣月松了口气,内心又有点小失落,刚她都豁出哪怕一天不出门奉陪了,结果邵阳退缩了,他这是心疼自己吧。
而另一边,邵阳一面忍着身体的冲动,一面心里一个劲感慨,肖立龙那一套还真是管用。
没错,邵阳刚那神情、动作都是偷师肖立龙来的。那家伙在他家住了几天也就气了他几天,邵阳一面周旋于他和母亲之间,一面也在思索破敌之道,冥思苦想之下自然有了启发和领悟。
稍稍感慨过后,邵阳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现在虽然开春了,可气温还是有些低,就怕月月待会感冒了。
给月月套上睡袍,又替她吹干头发,邵阳这才抱她上了床,“躺着别动,我来喂你。”
向浣月享受了一路,这会自然没想拒绝。
说来女人的思维便是如此奇怪,跳跃、腾挪根本就很难找到什么规律可循。
一碗馄饨这边一勺那边以勺,很快就见了底,而向浣月也心满意足地重新闭上了眼。
待得午后时分,向浣月再次醒来,这才感觉身体舒坦了很多。
“醒了?饿了吧,你看是在这里吃还是我们去外面吃?”
向浣月的白眼又来了,“肯定是去外面吃。你一来我就不出门,你不是成心让人笑话我?”
邵阳果断不吭声,转身去找帮她拿衣服。
事实上,邵阳一大早就被人关心得够多了,当然这些人以王导和编剧为主,谁让他昨晚下车的动静太大了呢。
等他俩人下楼,周围人都纷纷看了过来,邵阳眼观鼻鼻观心,反倒是向浣月直接拎了天后的威风出来,脸一板眼一瞪,愣是没人敢多看,自然也不会有声来。
再等车门关上去山下饭馆的路上,向浣月还是又问了昨晚没得到的答案,“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是不是因为肖立龙的事?”
邵阳就知道瞒不过她,当下便把担忧说了。
向浣月笑笑,“肖立龙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人长得好、歌唱得好、跳舞也很不错,稍微培养演戏也不是事,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他这会被人算计也正常。倒是你不用担心那么多,我看肖立龙不是没脑子的人,一定会没事的。所以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说到这里,向浣月感觉气氛不对,一偏头,边上的那张脸黑了,“我说错什么了?”
“还没说错?你哪里都错了!”邵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向浣月楞了楞,突然噗嗤笑了,手一指头点在邵阳脑门上,“你啥想什么呢,连他的醋也吃!”
“我怎么就不能吃醋了?肖立龙被你夸得像朵花似的,我听着就不舒服!早知道就不该救他,我真是自己找罪受!”
说着,邵阳一把将向浣月还在自己脑门的手给抓住,身子侧过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把住了椅背,整个人便近距离地贴在了向浣月的当前。
感觉气氛更加不对,向浣月飞速解释,“我刚说的那些不过是一个前辈对后辈的点评,心里绝对绝对没有,也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邵阳很是受用了些,但语气依旧不松,“怎么就前辈后辈了,他和你就差几岁。”
“我说邵阳,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就用专业的眼光点评一下,你至于嘛?”
前头,开车的司机低着头想笑又不敢,可却偏偏被邵阳瞧见了。顿时后者一声虎啸,他狼狈地逃下了车,然后向浣月就倒霉了,一面努力求饶,一面发泄着怒火。可一切都没用,向浣月为她的评论付出了代价,虽不至于如昨夜一般,但还是被吻得嘴木木的。亏得她金坛出门没怎么化妆,要不嘴上的唇彩该成血染的风采了。
但邵阳自己也尝到了苦果,那就是这一来一去,包括吃饭的整段时间,向浣月都板着脸,这种状况直到第二天才见好转。向浣月是明白了,越是吃醋的男人战力越强,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消受的,亏她昨天还心疼邵阳来,真是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