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边昳的反应,邵阳心里很是满意。余光扫了眼自家弟弟李梓,这货满脸迷茫,紧跟着眼珠转动,然后面部肌肉动了。
滋滋!
极其细微的电火花声响起,就在邵阳和李梓的耳中。瞬间,李梓感觉浑身麻木,特别是被哥哥扣住的后背疼得连冷汗都喷出来了。李梓忍不住有些小幽怨,不让问就不让问,干嘛还电这么狠?
正怨着,后背猛地又是刺痛,李梓连怨都不敢怨了,自己再怨下去肯定比地上还嚎着的那位更惨。
邵阳甩给李梓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警告他别乱吭声,这才故意大跳着退出老远,惊愕道:“不会吧,唱戏的吧。”
“你……你堆喔捉了什么?”赵松疼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一张脸更是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被电的还是难受劲上来给赏的。
邵阳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更对自己刚才那隐晦的一指信心十足。就那一下,是自己调集了浑身大半的生物电,又狠狠地激在他膻中穴上,痛是当前第一反应,等过了今晚他该喊冷了。而且这种冷,是从灵魂到骨子,哪怕用尽了地球上所有的棉被、取暖设备也是没啥毛用。当然,冷着冷着他也该歇菜了,谁让就那么一指邵阳已经打散了他体内大半的元气。
对敌人,邵阳从不手软,尤其是大老远跑来、可恶得超过了苍蝇的闺女这种。
“够了,你们去看看他要不要紧,摔得严重就去看大夫。”刘组彻底黑着一张脸,自己这个调查组的脸算是彻底让这家伙给丢尽了。努力地呼吸了几口,刘组这才看着邵阳,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邵神医刚才的事情对不住了,临床的事情还得麻烦你。”
“好说好说。”邵阳当即含笑,大度地一个转身进了治疗室。
邵阳身后,赵松还在愤怒而含糊地努力着,可却没人听他,医院院长亲自招呼下边人,硬是给他弄上了推车,然后大家便推着它飞也一般地去了,总算是用震天的脚步声掩盖住了丢人的喧嚣。
原地,李柏青老脸青白交替,慕容秋也好不了多少。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本来挺顺利的临床试验都该完了,哪里想到会再来这么一出。
担忧地瞄了眼边上的治疗室,李柏青脑海急速转动,有追悔也有狠劲。
最开始事故之初,他一听说便吓得不轻,这么大的伤亡、这么大的剂量,那是神仙都束手无策的死局,不装病等着被当冤大头么?
只是,躺在床上他也躺不稳当,网上铺天盖地的批评声弄得他一点胃口都没,偏偏自家最喜欢的小徒弟还老是来劝,“老师,您要不也去看看,我觉得……”
“你觉得你觉得,什么都是你觉得!出去!”
不止一次,李柏青轰走了小刘,总算是让他消停了一天。
可鬼知道第二天有人告诉他小刘从医院求回来了一瓶毒素,然后就在疗养院开始了捣鼓。当时李柏青肺都气炸了,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你要也就要了,可也别赶着老师我在的时候要啊!你这一要回来,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工夫还想弄出解药,简直就是古往今来最蠢的蠢货!
然而怎么着?这家伙居然成功了,而且药理一验证简直贴合得不行,李柏青至今都还记得当时面皮有多热,是烧的更是激动的,也甭管谁弄出来的,只要是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这一回我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带着几分风风火火正要出门,慕容秋来了。听了他的要求,李柏青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可毕竟老兄弟一辈子了,而且也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对手和参照物,李柏青还是答应了,解药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
想到这里,李柏青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当初要是撇开了他,自己这会该更煎熬了。
但不管如何,自打自己一听了弃徒的话来这,想要全身而退只怕难了。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别下我们啊!”
忽然,一声急切响起,李柏青紧闭着双目,浑身哆嗦着往地上坠。多亏了同来的徒子徒孙多,要不然还真就到了地上。
边上,同样内心愁苦的慕容秋马上动了,而且动起来迅如闪电,当真印了那个“老当益壮”的词,“你们扶住他,我瞧瞧。”
再远,刘组瞧了慌乱的人群一眼,并未吭声,反倒是刚回来的医院院长又忙上了,“快快快,准备推车。”
治疗室内,已经瞧完第一个参与者的邵阳嘴角噙笑,“推车就不必了,他的病我能治。”
说罢,邵阳径直起身,两步便到了慕容秋他们的面前,长长的身影在他一贯的运动下,那是白大褂都无法掩饰的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