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邵阳笑了,头颅转动,看了周遭一圈,继续道:“我狂与不狂,大家都应该知道。想以我如今的名望,一心要是想狂,大可网罗一干人手,每天放个成千上万的号牌,而我自己只要往堂上一坐,也算是我亲自出诊了。这是狂与不狂之一,其次我也可学慕容秋先生,放出话去收上一堆徒子徒孙,我想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的。”
话到这里,邵阳看了威尔逊一眼,后者急忙点头,显然颇为认同。和那个年轻人一样,他能拜到老师也费了很大的劲,如今越是在邵阳身边越是受益匪浅,实在是幸运至极。
“到如今我也只战战兢兢收了威尔逊先生一人,恬做他中医的领路人,但在西医等更多领域,威尔逊也是我老师。这才是为师之道,教学相长的话莫非慕容秋先生根本就没听过?而且,照先生的说法,只要是上过几堂课就超越普通意义的老师成为师父级的老师,未免太自大了一些。照此说来,我们几乎人人都用过《新华字典》,难不成每个人都是编写者的学生?”
周围一下安静了,便是慕容秋都愣了神,这话他可从来没想过,更没想到有人敢当面如此毫不留情地驳斥。
“我们走!”愤愤地再喊了一声,慕容秋知道今天这事彻底不成了,留在这里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他是动了,另外四老还愣着,过了好几秒那个年轻人才小跑上去,殷勤地尽弟子的职责。
再过片刻,人终于走尽,也还了诊所应有的安宁。只是人到步行街门口,李伯青也清醒了过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认学生,而是……”
“这还怎么拿?”慕容秋气不打一出来,一开口就断了地位和他一样尊崇的李老话,“那小子油盐不进,原本还指望有这层关系顺利一点,现在……现在……”
现在如何他无脸多说,不过却能想到网络上一会该如何热闹,自己已经快九十的人了,这回这跟斗栽得也忒惨了些。
“哎!”一直没吭声的张老叹了口气,虽然他行事风格和慕容先生不一样,但到底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安慰总是要的,“照我说啊,这也不全是坏事。慕容老友和吴院长师徒情谊人尽皆知,他邵阳对老师的老师不敬,网上一定少不了对他口诛笔伐,咱们等事情酝酿酝酿,然后找到媒体一起,就以之前的第二计划行事,我看他邵阳还如何抵赖。”
“不错,我认为可行。”王老也搭了腔,“这等宝物如此逆天,本就该为国家所有,怎么能够便宜了那小子?”
闻言,还在思考的李老立马看向了他,眉头挑动,显然是不满的,“什么国家所有,那木匣是我百草堂传承至宝,怎么就成了国家的?而且,那宝物本来就可以造福世人,放在博物馆算怎么一回事?”
“行了。东西都还没到手,你们就想着怎么处置,咱们还是快些上车吧,有人拍照呢。”赵老偏头看了远处窃窃私语的人圈,第一个走向了停车位。
不出长老所料,网上这会还真热闹非凡。只是这份热闹逐渐升级,很快就分成了保邵派和倒邵派,便连官媒都惊动了不少。与网上一样,诊所也在讨论着,邵阳懒得多听,一心只想快些看完好给月月回电话,一天多不见她一定是想自己了。
“哎,真是愁人啊,分身乏术,好想去探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