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身子转过,眼前除开薛淑丽、蒋仁川和他的另一位女朋友,还有两个熟人。之所以叫熟人,那是因为邵阳身上的伤就是拜这两名保安所赐。
嘴角抽了抽,邵阳脸上浮现冷笑,这家伙刚被自己吓了一次,居然连吃饭都带上了人。只是,他以为有了帮手真的就安全了吗?
瞧出邵阳脸上的不屑,蒋仁川眼睛眯起,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成了一条缝,“两个选择,跪下或者挨揍。”
邵阳顿时耸肩,“或许你可以选择马上走,耽误了救豆豆有人可会生气。”
“生气?”薛淑丽好笑不已,“我说邵部长,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会帮你这个骗子吧。”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在他施救之前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薛淑丽的话一落,墨镜女子当即给了她答案。
“你!”薛淑丽气极,这个阿姨还真是不可理喻,她和邵阳处了四年多,别说是有什么本事,就连邵阳浑身上下都一清二楚,几时又见他救过动物。眉头一挑,薛淑丽细看了墨镜女子几眼,随即嘴角幅度上扬,嘲笑道:“邵阳,你该不是受不了失恋的打击,连这位阿姨也不放过,成了人家的小白脸吧?”
啪!
一声脆响,薛淑丽顿时捂了脸。
“真是满嘴喷粪的家伙,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墨镜女子擦了擦手,显然是嫌这一巴掌下去脏了自己的手。
“你敢打我?”薛淑丽回过神来,骤然一甩胳膊,脱离了蒋仁川的掌控,怒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啊!”
两位保安一听立即上前,蒋仁川赶紧瞪了一眼,止住了他们,这才看向了墨镜女子。以蒋仁川的眼力,单凭这辆就连他都搞不到的车也能看出此人来历不凡,硬碰硬,他可不想。
“小姐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墨镜女子冷笑,“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话到这里,她看向了邵阳,语气稍微柔和了几分,“请吧。”
微微一笑,邵阳转过了身子,借助墨镜女子的人收收拾他们,本来就是自己的计划。至于更进一步,那就需要自己的实力说话了。
看着邵阳上了车,墨镜女子也关切地看了过来,浑然不理会身后面色铁青的五人。
邵阳身前,豆豆时不时抽搐着,口里塞着防止误伤自身的布条,同时也和别的犬瘟末期病犬不同,它身上很干净,甚至连一点异味都没有,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爱它。
“我需要银针。”
话出口,边上的黑衣人马上递来了盒子,邵阳接过的同时,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这些保镖精气神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车上有银针也不太奇怪。
捏了银针,邵阳直接分开了豆豆的肚子,“我会先用针灸帮它泻出肺热,中途豆豆会失~禁,你们最好布置一下。”
黑衣人一听,马上帮豆豆穿了尿不湿,邵阳难免腹诽一句,还真是舍得啊。
不再废话,邵阳右手摸索了一阵,这才找到了膻中穴,这自然是因为狗狗到底和人体不同,当然需要费一点功夫。
银针落下,随着一阵的恶臭,豆豆眼珠转了转,眼神居然多了几分轻松。
墨镜女子瞬间靠了过来,交握的手微颤着。
“哼!装神弄鬼!”
不协调的声音响起,墨镜女子顿时转头,无需她吩咐,前面一名黑衣人悄然下车,立即让薛淑丽闭了嘴。边上,蒋仁川皱了眉,看向薛淑丽的眼中第一次带上了不满,自然也让后者惨白了脸。
薛淑丽低下了头,银牙紧咬,心里有的何止是怨毒。
余光中,邵阳将车门外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内,有畅快也有悲哀。畅快无需多言,悲哀只为自己,就这么个人,他居然爱了四年之多!
再在豆豆腹部的肺俞、支沟、大陵连落三针,它忽然叫了一声,紧跟着抬起了头。
“豆豆乖,不要动。”
墨镜女子马上安慰,邵阳也赶紧摸了摸豆豆的头,它竟然张口吐出了布条,随即添了邵阳的手。
“这……”墨镜女子声音颤抖,它的豆豆明显好太多了,虽然还在抽搐,可频率慢了很多很多。
邵阳定了心神,扁鹊给的针灸手法当真不错,豆豆这一条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谢谢你……”
“先别激动,肺火虽然泻出来了,但要痊愈还需要吃上几副中药,以修复中枢神经的创伤。”邵阳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