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还有理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胡言乱语,大好的局面被你弄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将所有过错推在别人身上?”蒋德胜越说越气,一抬腿给了蒋大毛一脚。
受此大力,蒋大毛当即倒在地上。疼固然是疼的,只是身体再怎么疼也及不上心里的痛。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全然不敢相信表舅居然踹了自己,而且还是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怎么?你还不服?”眼见蒋大毛神色,蒋德胜怒火填膺,指着他的手都在抖,脑瓜仁更是一阵的疼,“若不是看在你娘份上,我……我……”
后面的话蒋德胜没错,可蒋大毛却听清楚了,他浑身一颤,看向表舅的眼睛满是惶恐。长久以来,他习惯了表舅对他的“好”,心里早就一所当然,从来没有认真却想过,这份“好”是如何而已,仅仅只是一个烤红薯而已。至于什么表不表舅不舅,只是因为同姓蒋,据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而已。
“表舅,我……错了。”
得闻此言,蒋德胜面色稍霁,长长一口气呼出,这才伸手去扶他。
蒋大毛哪里敢让表舅来扶,蒋德胜的手还没碰到他,立即咬牙爬了起来,尽管身上是哪里都在疼。
边上,李秘书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做一个最不起眼的人形道具。
忽然,蒋大毛看向了他,目中凶光一闪,李秘书腮帮不由一鼓,这货恨上自己了。
啪!
一声脆响,蒋大毛怔在当场,脸上飞快起了分明的五指印,自己的表舅又打了自己,而且还是耳光。
“混账!你怎么就死性不改!”蒋德胜怒不可遏,“李老板诚信为了你好,一直不厌其烦地教导你,你可倒好,居然好的不学学会了恩将仇报!”
越说,蒋德胜越是生气,双手飞快一抓,啪啪几声,蒋大毛惨叫了起来,“饶命!饶命,表舅饶命!”
蒋德胜根本不理他,手上动作不快,两秒钟不到,蒋大毛一条胳膊自肩膀一下三处关节都被卸了。
“会长!”李秘书一急,跨出一步,手也作势来阻止。
“你别管!”蒋德胜怒吼一声,再是一通响,完全不敢反抗甚至都不敢跑的蒋大毛被卸了四肢的关节,便是下巴都不例外。
蒋大毛哀嚎着,明明很惨可叫出来的声却变了调,因为嘴不得劲,明明痛得欲生欲死,可就是动都动弹不了一下,因为四肢关节被卸了。
“表……表……九,错……错了……”
“晚了!给我嚎,尽管嚎,嚎够三个小时会有人给你接回去。然后,自己给我滚到东庄去,如果看药园子都还干不好,你就给我滚回去!”
撂下这话,蒋德胜转身就走,李秘书犹豫了片刻,跟上了。临近门口,他转了过头,在蒋大毛的怒视中说了句话:“大毛,你表舅是为了你好,这伤筋挫骨的痛除了你也只有他儿子尝过。”
蒋大毛哀嚎停了,怒火去了,甚至脸上还很快露出了笑容,表舅对自己真好,真是拿自己当儿子看啊。
李秘书心头冷冷一笑,走了出去关了门,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这便是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总算是摆脱了他,而且他还不会记恨自己,多好。
李秘书料想得没错,据说蒋大毛走的时候很开心,蒋德胜也做足了面子,分拨给他两个人一起去了东庄。
只是,他虽然走了,但是邵阳那边还得继续,蒋德胜找到了李秘书,一起研究着对策。
除开他们,蒋仁川意外收到了蒋大毛的电话,对方一阵客套,然后问了一个让蒋仁川极为光火的问题,“表哥,你是不是也被表舅给卸过关节?”
“滚!”蒋仁川扔下一个字,挂了电话,然后掀翻了米国别墅内的茶几,“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