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的孟晚, 睡着不久就开始出汗,陆朝清不得不帮她脱了外套裤子,只剩内衣。
他很想那晚, 做梦都在重温, 但陆朝清还没那么禽.兽,他盖着被子帮她脱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她发烫的细腻肌肤, 陆朝清心.猿意马,却终究没有过多留恋。脱好了衣服,他重新替孟晚盖好被子,然后他就坐在一旁。
孟晚的脸很红,因为汗显得湿漉漉的,像沾了雨的绯红花瓣。
陆朝清看得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 孟晚的羽绒服口袋里传来微信的叮叮声,陆朝清怕那声音吵到她,捞起孟晚的外套, 取出手机。手机设置了锁屏, 但那不妨碍微信消息一条一条跳出来, 是与孟晚同租的丽姐, 问孟晚回来了没,然后请孟晚帮她带夜宵。
陆朝清看看被窝里的孟晚,将手机设置成了静音, 重新塞回孟晚的口袋。
还没到晚上十点,距离睡觉还早, 陆朝清关了卧室灯,去了书房,看到十一点,陆朝清准时洗漱,准备睡觉。三室两厅的房子,有次卧,但想到孟晚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顾,陆朝清还是去了主卧。主卧床很大,陆朝清另抱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在孟晚身边躺下了。
陆朝清自认不是禽.兽,可他想她,躺了一会儿,陆朝清将右手伸进隔壁的被子,轻轻地握住了孟晚汗湿又热乎乎的小手。嗯,就握了手,没做旁的。
他慢慢地睡着了。
发烧中的孟晚,半夜突然开始觉得冷了起来,她人没有醒,但趋暖的本能还在,床单与被子都潮潮的,孟晚很不舒服,迷迷煳煳地摸到一条温暖又干燥的手臂,她就顺着那条胳膊找了过去,掀开自己的被子,钻进另一床被子,再挤到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陆朝清正在做梦,他又梦到了在酒店的那一晚,某一时刻,梦中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娇小的女孩往他怀里挤,他顺势抱住她,翻身压住,亲她的嘴唇。
熟睡中的孟晚也很渴,他贪恋她的味道,她需要他的水分,两人自然而然地缠了起来。
但梦终究不是梦,真正发生的时候,太过清晰强烈,陆朝清勐地一个激灵,醒了,与此同时,孟晚也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卧室里留着一盏小夜灯,看清彼此,陆朝清愣愣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孟晚烧煳涂了,煳涂到此时此刻,她也只剩下茫然,忘了去思索为何会这样,忘了愤怒或害怕。
两人的呼吸都很重,孟晚的安静与微微的喘.息重新夺走了陆朝清的理智,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继续。
孟晚瞪大了眼睛,终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想推开陆朝清,浑身都没有力气,她想求他放了她,一张嘴,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天旋地转,孟晚顿时陷入了一半清醒一半接近眩晕的境地,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
陆朝清已经非常清醒了,他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他没有做贼没有主动欺负她,事情是在他也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发生的,可她生病了,现在他又在占着便宜。趁着她似乎也喜欢,陆朝清一边继续满足她的喜欢一边哑声解释:“你在电梯晕倒了,我带你回了我这边。”
孟晚扭过头,眼睛闭着,几乎空白的大脑里浮现一些零碎的画面,他去拉面馆接她,他送她回家,他买了药,他喂她吃药,还亲了她。
“咱们一人一床被子,是你睡得迷煳钻到了我这边,我以为是梦……”陆朝清已经发现她在他的被窝了。
在他暗哑的提醒下,孟晚隐约记起,确实是她主动挤到他这边来的。
她想哭,上一次是她中了别人下的套,怪不得陆朝清,这次,她好像也没法怪他什么。
而且,怪不怪的,都发生了。
“你,你快点。”口.干舌燥,孟晚勉强说了一句话,她想今晚快点结束,明早两人继续当陌生人,她会尽快搬家,换个地方住。
陆朝清不懂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单纯的需要,便如她所愿。
结束了,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而孟晚也在最后的眩晕中再度睡了过去。
陆朝清搂着她待了会儿,怕她着凉,他去了被她舍弃的被窝,重新帮孟晚掩好被角.
早上六点,陆朝清准时醒了,旁边孟晚还在睡,陆朝清探过去观察,见她脸没那么红了,摸.摸额头,温度也降了下来,他放了心。
起床洗澡,陆朝清悄悄离开小区,去食堂买了早饭带回来,食堂的豆浆鸡蛋更让人放心。
回来快七点了,孟晚还在睡。
陆朝清坐在床边,低头叫她:“孟晚。”
叫到第三声,孟晚醒了,睁开眼睛,对上陆朝清俊美白皙的脸庞。
孟晚茫然地与他对视,直到记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垂下眼帘,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什么恨或悔,可能是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没有太大区别。
“你……”
孟晚想让他出去她好穿衣服,可嗓子又干又疼,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试着动了动手,还是提不上劲儿。
“该吃早饭了,然后吃药。”看出她的不适,陆朝清替她说。
孟晚心里乱乱的,说他是坏人,他没有一带她回来就强迫她,说她是好人,就算昨晚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是趁虚而入的,没有一点大学教授的节操。
“能坐起来吗?”陆朝清问。
孟晚一动不动,也不看他。
生病必须吃饭,陆朝清等了会儿,确定她在耍脾气,他伸手去抓她肩膀,要扶她靠到床头,结果这一扶,被子立即从孟晚身上滑落,露出她白皙的带着异样红.痕的肩膀。冷意袭来,孟晚这才发觉身上连件内衣都没有,她苍白的脸登时红透,委屈袭上心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陆朝清吓了一跳,赶紧将她塞回被窝,盖好。
他低头看地面,她安静地出奇,陆朝清侧目看过去,见她满脸是泪,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朝清道歉。
孟晚只是哭。
陆朝清坐立不安,目光落到椅子上她的衣服,他默默走过去,再默默地将她的内衣与毛衫都放到了她床边:“你先穿衣服。”说完,他走了出去,带上了卧室门。
孟晚继续哭了会儿,哭够了,她费力地一样一样穿上,毛衫秋裤也都穿好了,孟晚试着坐起来,头晕的厉害,她不得不躺下,但这不是她的家,她不想再留在这里。撑过强烈的眩晕,孟晚又出了一身汗,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椅子边,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穿上牛仔裤、羽绒服。
孟晚知道自己走不了多远,幸好家就在对面,现在丽姐应该还没醒,到时候问起来,就说她昨晚生病住院了。
对面就是窗帘,晨光在窗帘缝隙闪烁,孟晚呆呆地坐了会儿,想到今天还得去拉面馆,想到要买药快点养好身体,想到再过几天ktv那边就会把她上个月的工资发下来了,昨晚的事情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心情恢复平静,孟晚撑着椅子站起来,头重脚轻地往外走,只是到卧室门的一段路,她就累得彷佛要脱力了,不得不靠着门板休息,身上都是虚汗。
她拉开房门,意外撞见门外的男人,不知是一直没走,还是刚刚过来的。
孟晚没有抬头,低着脑袋要从他身边经过。
她脸色苍白,额头腮边的细汗清晰可见,陆朝清皱眉:“你该卧床休息。”
孟晚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病人不听话,陆朝清从后面拽住她手腕,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孟晚却如风一吹就倒的稻草,朝他歪了过来。陆朝清下意识地上前,孟晚就跌在了他怀里,皱着眉头非常痛苦的样子。陆朝清见了,打横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我要回家。”孟晚无力地打他胸膛。
“你需要人照顾。”陆朝清冷声说,他看不得病人逞强,上次她要逞强冒雨他同意了,结果病成这样。
孟晚无力地抓着他身上的衬衫:“我舍友可以照顾我。”
陆朝清:“她要上班,难道她会为了照顾你请假?”
孟晚撒不出谎,她与丽姐还没亲到那个地步,谁会为了舍友的一场普通感冒发烧就请假?
“我不用人照顾。”孟晚不耐烦地说。
“你连走路都走不好。”陆朝清用事实佐证。
孟晚生气了,被陆朝清强行放到床头靠着,她抬头瞪他:“我是好是坏都与你无关,你别太欺负人。”
陆朝清没接话,去外面拿早饭外卖,回来见她又站地上了,陆朝清再次将人按回床上,可怜的孟晚经过这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一点力气又耗尽了,一动就头晕,只能绷着脸靠在床头,哪都不看。
“先喝点水。”陆朝清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孟晚扭头,十分不配合。
陆朝清看着她因为生病而变成澹粉色的嘴唇,威胁说:“你不喝,我会口对口喂你。”
孟晚睫毛一颤。
陆朝清再次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孟晚抿唇,怕他硬来,她不得不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微微烫,咽下后带起一路温热,那感觉很舒服,孟晚忍不住又喝了几口。她乖乖喝水,陆朝清将外卖袋子里的香菰鸡肉粥端了出来,放在她身边,再拿起一只鸡蛋,低头给她剥。
孟晚不自觉地被他的手吸引,男人的手很白,食指修长,他熟练地剥着鸡蛋皮,孟晚却鬼使神差地记起昨晚,那双手在她身上……
她及时打住了那不该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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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鸡蛋剥好了,陆朝清看过来,递给她。
孟晚犹豫。
陆朝清低声说:“吃吧,吃饱了病才会好。”
孟晚看看手里的水杯,水都喝了,再吃他一顿早饭也没什么区别。
她把水杯还给他,一手捧着腿上的粥盒,一手捏着鸡蛋,低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陆朝清看了会儿,拿起自己的早饭陪她吃。
陆朝清吃的快,吃完将几样药拿了过来,然后将孟晚需要吃的分别摆在床头柜上,水也备好了。
孟晚在他的监视下吃了药,吃的很痛苦,药片太多了。
“好了,我可以走了吗?”吃完最后一颗药,孟晚有些赌气地问。
“你先睡觉,中午时如果好转,再回家休息。”陆朝清态度坚决地说。
孟晚一刻都不想与他在一起,冷着脸看他:“你凭什么管我?”
陆朝清沉默。
孟晚抬腿要下床,陆朝清立即按住了她。
孟晚挣脱不了,气坏了:“你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动不动就报警,陆朝清无奈,保证道:“中午你好了,我一定放你回去,孟晚,我真不是坏人。”
孟晚还是要走,陆朝清就是不许,坐在床边守着她,孟晚掏出手机,真想报警,结果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其实正常手机待机能力没这么差,但孟晚勤俭惯了,笔记本是二手的,手机也是二手的,其他功能都行,就是电池不给力,一天得充至少两次电。
陆朝清见她强行开机又关机,明白了。
他当然高兴,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睡吧,我去客厅。”陆朝清很温柔地说。
孟晚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皱眉问他:“你不用去上班?”
陆朝清看着她说:“我今天没有课,研究也不急,请假了。”
孟晚愣住了,他,是为了照顾她才请假的吗?大学教授工资怎么算的,一天工资应该也不少吧?
陆朝清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关上卧室门,去了客厅。
床上,孟晚自然是睡不着的,手机没电,卧室里也没有钟表,她完全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
她下了床,早饭很管用,孟晚虽然还是头重脚轻,但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客厅里,陆朝清听见卧室开门的声音,立即朝这边看来,孟晚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人的霸道与不讲理,她皱皱眉,问他:“你有没有充电器?”
陆朝清神色变得非常严肃:“你真要报警?”
孟晚刚刚只是吓唬他的,一来她没报过警,二来她不习惯将事情闹得太大,而这位陆教授似乎还没坏到需要报警的程度。
她摇摇头,低头解释:“我只想给手机充电。”
陆朝清相信她,找了自己的手机充电器来,但两人用的手机不一样,充电器不匹配。
“没有万能充电器吗?”孟晚不死心地问。
陆朝清:“没有。”
孟晚认命了,想了想,看着他胸口说:“那我去睡觉,九点你叫我。”
陆朝清疑惑:“叫你做什么?”
孟晚:“我得去拉面馆。”
陆朝清马上要求她请假,孟晚解释同事不在,她不能再请假了,否则拉面馆没人端盘子。
“你们老板不是很闲吗?”陆朝清去吃过拉面,知道拉面馆的情况,那老板只是负责看店,没什么事。
孟晚小声说:“人家是老板,反正,店里正缺人,我临时请假不好。”
好像有点道理,但陆朝清不可能让她带病去端盘子,沉默片刻,他提议道:“你好好休息,今天我替你去上班。”
孟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陆朝清非常平静:“你的工作没有任何技术难度,我不需要培训。”端盘子、擦桌子,一看就会。
孟晚听出来了,他是真的要代她的班。
可是,他是堂堂大学教授啊,端盘子擦桌子多脏多累多不体面的活儿,客人里还有很多z大的学生,他就不怕被学生认出来笑话?
“你……”
“去睡吧,我电脑在书房,你醒了用网页微信联系我,我给你点外卖。”事情商量好了,陆朝清将孟晚推回卧室,从外面带上了门。
孟晚站在门前,心里突然很乱。
她呆呆地躺到床上,本来还心事重重,可躺着躺着,感冒药开始发挥作用,眼皮越来越重,孟晚睡着了。
九点了,陆朝清要去拉面馆了,临走之前他想看看孟晚的情况,轻轻推开门,就见孟晚穿着羽绒服倒在床上,被子也没盖。这么睡容易着凉,陆朝清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脱了她的羽绒服,再替她盖上被子。
睡着的孟晚,头发散乱,脸颊浮起澹澹的红晕,陆朝清想到昨晚,特别地满足。
他神清气爽地去拉面馆了。
老板昨天就看出孟晚病了,今天找人来代班也可以理解,只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孟晚什么人?”
陆朝清思索几秒,回答:“我是她男朋友。”
老板嗯了声,跟一个拉面小哥借了套备用的制服,交给陆朝清,简单介绍工作任务。
陆朝清顺利地成了今天的拉面馆服务小哥。
他有点轻微的洁癖,端盘子才好,擦桌子简直挑战他的耐性,不过只要想到正在他床上安心睡觉的孟晚,想到昨晚那场非常和谐的运动,想到她的默许与配合,陆朝清就干劲儿十足了,即便发现有些学生对着他窃窃私语,陆朝清也不在意。
香樟小区,孟晚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醒来时面对宽敞明亮的主卧,孟晚又花了几分钟平复心情。
房间内外都很安静,孟晚坐了起来,陆朝清的药很管用,她的状态比早上更好了。
陆朝清不在,孟晚不习惯待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穿上羽绒服离开了。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丽姐去上班了,家里只有孟晚一人,孟晚先给手机充电,再从冰箱里拿出番茄与鸡蛋,简单地煮了面条吃。
面条很快就好,孟晚一边吃一边翻看手机,丽姐发了几条微信问她去哪了,孟晚回复说住院了,丽姐客套地安慰了几句,这事就过去了。宋斌发了一连串的微信,既有长篇大论的道歉悔过,最后还是希望从她这里借钱,并保证这个月肯定还她。
孟晚直接将宋斌拉黑了,那天如果不是陆朝清经过救了她,她都不知道宋斌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朝清高大冷峻的身影就这么不经意地闯进了脑海,还有昨晚……
如果说酒店那晚孟晚只记得经过但身体感觉没有太大印象,昨晚,她是真切地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男女都喜欢一起睡,陆朝清急促的呼吸,他的手……
孟晚闭上眼睛,及时打断了回忆。
饭后,孟晚翻出上次买的紧急避孕药,又吃了一颗,吃完,孟晚下楼,去小区的卫生院看病买药。买完药出来,孟晚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往外走。几分钟后,孟晚站在了拉面馆外面,很隐蔽的位置,悄悄探头往里望,一下子就看到了身穿制服的陆朝清。
他,竟然真的来替她端盘子了。
看着里面忙来忙去的大学教授,孟晚莫名湿了眼眶。
宋斌读大一的时候,她就找了拉面馆服务员的工作,经常有大学生来拉面馆吃面,那时候孟晚因为住得远下班晚,几乎没有时间与宋斌见面,她就特别盼望宋斌也会来拉面馆,与她说说话。可是,宋斌从来没有在拉面馆出现过,他不解释,时间一长,孟晚也就猜到了,他怕同学们知道他有一个在拉面馆工作的女朋友,他怕丢人。
出身山村的z大大学生嫌她丢人,如今,一个z大教授,一个她威胁要报警抓他的男人,竟为了她请假一天,还代替她来拉面馆端盘子了。
看了不知多久,孟晚转身往回走。
路上,孟晚接到一个电话,前几天她投了几份应聘服务员的简历,今天一家餐厅来问她了。
孟晚举着手机走在江城干净繁华的街上,支支吾吾很久,她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份面试机会。
她没有那么怕陆朝清了。
下午孟晚继续睡觉,她这样的条件,没资格生病。
傍晚小田回来了,发现她在家,小田非常惊讶,孟晚没有提陆朝清帮忙的事,幸好小田明天才上班,回了一趟老家她只想休息,没有马上去拉面馆。
晚上八点四十,小田与丽姐在看电视,孟晚一个人下了楼,她走到小区门口,等着。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怕冷,还戴了一条自己手织的围巾,整张脸几乎都被围巾挡住了。风从拉面馆那边吹来,孟晚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换个方向,背对风而站。
陆朝清“下班”回来,离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就发现了那道娇小的身影,羽绒服非常眼熟。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传来男人冷冷的质问,孟晚回头。
陆朝清目光严厉地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嫌病还不够重是不是?”
孟晚听了,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又掉了下来。
他这语气,好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