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没有任何的嚣张,也不是曾经骄傲着唇角说,“萧幕亦你居然让本宫等这么久。”
只是一句你来了。
只要你来了,便好。
雨珠如帘,将二人隔开在层层涟漪之外,萧幕亦脸色冷然,望着枣红高马之上的她,良久喉咙沉声一句,“念槿……”
她展颜笑道:“我就晓得你会来。”
萧幕亦声色沉沉,隔着天然雨帘,滂沱的雨声就在耳边砸响,他道,“下官来了,公主还想独自雨中骑马吗?”
念槿僵硬的扯了扯脸皮,不好意思道,“等一会,腿…有点僵了。”
萧幕亦翻身上马,将她抱了下来,未及落地,直接抱至湖边的凉亭,两人身上的衣裳全已湿透,他感觉到贴着他的她的身体,微微的打着冷颤,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皱眉:“不晓得下了这么大的雨吗?为何不到凉亭里等。”
萧幕亦抱着念槿走到凉亭,虽然不避风,但总不至于还淋着雨,他将她放下,不自然的避开一段距离。
念槿颤声说,“我怕你来了又懒得往凉亭内走,见不到我就走了啊,你看我多聪明,坐在肥妞身上,只要你一来,我远远就能瞧见。”
见他依然冷着脸,念槿又道:“你不晓得吧,肥妞的大屁股可暖和了,我其实,一点都不冷……”刚说完,很不配合的打了个喷嚏,尴尬的闭了嘴。
萧幕亦心间如同被什么蛰了一下,气恼的一把将她扯入怀里,紧紧抱住,湿儒的身体紧贴着她的。
萧幕亦身上甘冽的男性气息再次如此近的将她索绕,带着冰雨的冷然湿意,却如此的温暖滚烫,念槿脑袋又开始晕乎乎,只觉得浑身突然如烧了一把火,身体发软,高热的温度烧的她脑袋更加迷糊起来。
这样的迷糊间,仍然没忘记华南芊说的强人步骤,心念念的想,搂怀了,接下来就是抵柱子,发软的身子突然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萧幕亦抵上凉亭的一角柱子上。
萧幕亦皱眉不解道,“念槿…”
她未等他说,踮着脚冰凉的脸就贴了上去,昏着脑袋满足的想,这次一步也没有错,她终于强了状元郎了!
萧幕亦眸间起了一团幽黯业火,带着她的身体转了个圈,将她圈在柱子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俯身霸道的汲取那张冻的冰凉的唇,带着惩罚的深入,舌长驱直入的探入,勾舔着她的软滑,深深吻进,霸道的占有她的甜美柔软。
念槿唔了一声,闭着气,只觉得脑子昏的更加昏暗,不及多想,眼前一黑的彻底昏了过去。
萧幕亦勾着她软下去的身体,发觉到不对劲,眸中幽暗散去,手指探向她的额,触指间一片滚烫,一抹焦色染上眉头,抱起她,翻身上了肥妞的背,策马扬蹄而去。
状元府内,抚琴已替念槿换下了一身湿衣,状元府的大夫为她开了驱寒消热的方子,硬灌了药汤进去,念槿脸色如烧的紧闭着眼。
萧幕亦换了干爽衣服进门,抚琴道:“公主染了风寒,发高热,李大夫已经开了方子灌了药,如今睡下了。厨房熬了姜茶,公子您刚刚也着凉了,一会我让描画端来您也去去寒吧。”
萧幕亦眸光落在床榻之上的念槿身上,见她蹙着眉,样子极是不舒坦,应了声,“嗯,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守一会。”
抚琴欲言又止,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
萧幕亦就着床榻前的凳子落座,探手抚了她滚烫的脸,红如铺了霞光,诡异的红艳欲滴,叹了口气,将她不安分的手捉进被子里。
哪晓得念槿昏睡中一把反手捉住他的手,带到左胸房上,喃喃道:“你收了她的帕子……我这里…难过。”
手指触碰的,是念槿柔软的胸部,因为盖着厚重的棉被,只着了衬衣,薄薄的棉质衬衣下透着她那温软的心脏跳动的律动,和不大正常的灼热体温,烫的他立即抽回手,萧幕亦目光出神的望着她,依然紧闭着的双眸,替她掖好被子,淡声呢喃,“我没有收她的帕子,你怎么会这么想。”
描画端着姜茶进来,“公子,先趁热喝了姜茶驱寒吧,免得公主病还未好,您倒又病上了。”
萧幕亦接过饮下,道:“公主换下来的湿衣在哪,替我拿来。”
描画不解道:“公子要湿衣服做什么?”
“公子,”这时抚琴叩门进来,“刚刚小兰替公主洗衣裳时,从袖兜里摸出这个了,抚琴想公子大概想要看一看。”
萧幕亦伸手结过来,是一方帕子,抖开一看那大团的翠绿和小团的不知道什么,还有一丝丝的看不出什么的图案,轻皱眉头面上却浮出清浅笑意。
描画好奇伸脑袋去瞧,看了半晌,嘀咕道:“这绣的是什么啊?”
抚琴也掩嘴笑,萧幕亦将帕子四个边转了一圈,琢磨了好一会儿,不确定的说:“大概是水草之类的吧。描画,你去取个火炉过来就去休息吧。”
描画退了出去,抚琴道:“公主绣的应当是……鸳鸯吧。”
萧幕亦又翻了翻帕子道,“或许吧。”
三更的时候,念槿发了身汗,烧退了一些,萧幕亦守在旁边,不时的用手探探她的额头,想起那日她替他探额,有些无奈的低声道:“真是一点都不能欠你的。”
念槿烧的迷糊,察觉有人贴了自己额头,冷凉的手指将她额头熨帖的很是舒服,她将脑袋缩了缩,嘴里唔咙道,“萧幕亦,本宫会对你负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