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转身准备走，青山紧跟在后面，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平时不是抖一个人在实验室呆到半夜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今天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哦。”

方寒没说什么，默许了，他也知道青山和绯红不一样，不会在路上说个没完，他多半会保持安静。

月光照在城里，一路上只有海心再说个没完，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她一边喂二哈，一边跟方寒说自己在研究所的见闻。

终于，方寒都快回自己宿舍了，青山才开口：“对了，方寒，有件事我想问你。”

“嗯，我就知道，说吧。”

方寒看着青山，他一路上都在等青山开口，可青山就是一直沉默。

这样看，他还是很在乎面子的。

“我很好奇，你说如果空兽对我们的水晶内核感兴趣，它们为什么不直接进攻遗迹那里？相信你今天也应该去了吧？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

“是这样啊？”

方寒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青山要对自己的来历刨根问题，没想到他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你真的想知道？你不会后悔？”

青山摇摇头：“这有什么后悔的？不就是交流知识么？”

方寒目光一凌：“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你说。”

青山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方寒的想法没法揣度，既然是这样，那不如自己就不去猜测。

如果玩心眼，结果也可想而知，自己必输无疑，那自己还不如开门见山，还能让方寒对自己多些好感。

“我希望你全力配合我打造水晶身躯，而且你要保证，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青山刚要开口，方寒打断了他：

“你在回答我之前想清楚，我可能做这件东西，只是为了自己，而并非要让所有月人族的身体都坚不可摧，如果最后人们发现是你帮了我，你也会被他们看成是我的同伙。”

“嗯，我答应你。”

青山没有犹豫，他知道，和自己想了解的知识比起来，其他任何东西都微不足道。

在认识方寒之前，他以为自己只要跟着月人族，并且不断努力，就能够创造辉煌的文明，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杰作。

可方寒让他意识到，只有跟对了人，才能让自己也被鞭策，突飞猛进，而不是永远做一只井底蛙。

方寒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为了自己所追求的巅峰，他有可以不顾一切的魄力。

只可惜，和方寒比起来，他还太嫩了。

不过这也无妨，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选择。

就好比现在，他就答应了方寒这件事，会让他永远后悔的事。

方寒表面平静，内心狂喜，其实从认识白雪，第一次见到绯红她们的时候，青山就已经被他盯上了。

只不过他在等，在等像现在这样的一个机会！

“好，那我就告诉你，天族是魂灵，他们神通广大，可是灵力却只在地面上才存在，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创造了空兽来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