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语不惊人死不休。

死灵龙，他给吃了？

一想到那画面，月辉就感觉到一阵震撼，甚至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那为什么她还甘心做你的仆从？”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你们的海皇大人灵力过人，无人能及，所以我才会为他折服，被他吃掉也是我心甘情愿，能化成他的一部分，是我的荣幸。”

骷髅说着还用纤细的骨手轻抚方寒的脸颊。

白雪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霜灵，把她吸进沙漏里。”

“啊？”

“我不想说第二遍。”

方寒这话不容置疑。

同一时间，那骷髅也已经飘到霜灵面前，在她靠近霜灵的那一刻，霜灵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结冰了。

他从怀里掏出沙漏。

随着沙漏上的骷髅就张开大嘴，死灵龙被吸了进去。

当这里的温度逐渐开始升高，白雪纳闷的问：“她不是你的仆从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她知道，被沙漏吸走的灵魂会失去自己所有的记忆，而且在被使用过一次之后就会灰飞烟灭。

以霜灵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让被沙漏吞噬的灵魂再次复活的。

“怎么？你心疼了？”

方寒有点不解：“你刚才不是还对她一脸嫌恶？再说，能为我而死是她的荣幸，她在成为我的仆人那一天，应该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了。”

“我……”

看到方寒如此冷漠，白雪感觉他是那么陌生。

这个人明明已经深深扎根进自己心里，可是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狠狠扎在自己身上。

那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他似乎变成了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可仔细一想，白雪也释然了，也许从一开始，错的就是自己，是自己没看清他。

也对，就连月影伽蓝那种级别的人身上都藏着秘密，更何况是方寒？

现在白雪会感觉到难过，只不过是因为她没办法接受真实的方寒。

但从某种角度讲，这甚至算是方寒对她的垂爱。

试问谁会让一个自己根本不想有半点瓜葛的人，看到自己最丑陋难看的一面？

方寒会有这种举动，也足以说明白雪多少在他心里也有一点位置。

“算了，还是赶紧进行下一步吧。”

方寒说话的功夫，刚才还静静躺在那里的棺材已经变成了一滩银色的水。

就像水银在地面上流动。

随着方寒再次念起咒语，他的手心也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而地上那滩水银，也正在一点点凝聚成一团。

最后，它在方寒手心凝聚，变成一颗圆球。

地面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章鱼型烙印。

山洞的地面也开始剧烈颤动。

刚才还躺在泥沙中的骷髅纷纷站起来，发出惨烈的哀嚎，同时一跃跳到方寒身边，化成灰烬。

一个个灵魂在方寒身边盘旋，最后被那颗珠子吸进去。

白雪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在一点点恢复。

可同时，整个山洞都在一点点崩塌。

“快走，这里要塌了！”